帐本之迷

醒来的时候,张禹清发现自己合衣倒在**,揉了揉眼睛,头痛的要命,嘴里也渴的不行,他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发现手机丢在旁边翻盖也没合上。

昨天……好象给小健打电话来着,说什么了?好象没说什么吧?张禹清苦想了一会,实在记不清细节,只得去卫生间洗头洗澡。

刷牙、洗脸、剃胡须……啪一声剃须刀落到洗手盆里,张禹清顾不上捞起来,直接冲到床边抓起电话就拨号。

谢健已经关机了……

张禹清懊悔的坐在床边:昨天都说了些什么啊!

扒了扒头发,张禹清开始认真思索这个问题。他可以对天发誓他不是故意想要那么说的,他只是想知道小健的态度而已。可小健到底怎么想的呢?听了昨天的话,他生气了吗?否则为什么要关机?如果是这样,是不是代表小健对他也有感觉呢?

哎!为什么会提到结婚的事??虽然现在他面临这个问题,但是他并没有结婚的意思啊,更何况是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结婚。

现在该怎么办?眼前一堆烂摊子,他要是消失三五天伦叔绝对要全世界通缉他……头痛啊……

低头想了一会,张禹清爬起来去卫生间继续刮胡子:现在已经成这样了,没任何办法挽回,先把手里的事处理了再说,争取两三天内告一段落,也能抽出几天去美国。

理了理脑子里的计划,张禹清决定先去跟伦叔碰个头。

刚到伦叔的会客室坐下没两分钟,凌峰打电话来,口气急促:“清哥,天悦的财务死了!被人勒死在卫生间的浴缸里!”

张禹清镇静的指示:“找几个人把天悦看住,里面的所有东西不能乱动,特别是财务方面的,派人搜搜他家里,有什么帐目一类的东西没有,保持联系。”

刚放下电话,张禹清对着伦叔正要开口,童姐又是一个电话:“阿清,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听菲菲说,她对你很满意哦。”

张禹清头痛得仿佛神经被当成橡皮筋在跳:“童姐,我这里有点事,一会给你回电话,行吗?”

好不容易等童姐唠叨完挂掉电话,伦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何?菲菲还不错吧?”

张禹清没好气的回答:“伦叔,你明知道你这是乱点鸳鸯谱!”

伦叔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清仔,人嘛,总是要结婚的,有了西同,以后你也会很顺的嘛!”

张禹清闷闷的回答:“伦叔,我已经有人了,你这不是让我两面为难?”

伦叔一楞:“有了?没见过啊?”

张禹清又想起一早的事来,叹了口气,点了支烟:“我把手里的事理理,想去美国几天,我家那个在美国呢。”

伦叔哦了一声,丢出烫山芋:“那你看着办吧,总之,我要阿童手里那2个人的线索,找了那么多年了,一定得要个结果。”

张禹清叹口气,无奈的说:“伦叔,你也知道童姐的条件,我昨天已经把大富豪和帆船送给她了。”

伦叔眉毛一皱:“阿童是看准了我的痛处,才会下手那么狠的手,这已经到底线了。”

张禹清喝了口水,这才记起早晨还没吃饭,有点饿了:“伦叔,让我蹭顿早饭呗!我这一早起来就直接来了,现在还没吃饭呢。”

伦叔看看表:“这都快11点了,干脆吃午饭吧,我叫厨房马上准备。”

张禹清摸了摸肚子:“现在什么问题都好办,叫我结婚我可不愿意,伦叔,您不能一脚把我揣进火坑,这事您得站在我一边。”

伦叔当初答应阿童是因为张禹清这两三年确实是一个人,现在突然冒出个美国老婆,也觉得万分头痛:“要不把菲菲娶成大的,把美国那个取成小的?名分是无所谓啦,女人嘛,关键是要对她好,对她好,她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

“我哪有伦叔那么好的福气,能享齐人之福。”张禹清苦笑,别说现在小健都还没有答应,就算答应了,二房那也是天上的浮云。

三个人在偌大的餐厅里吃饭,伦叔的小老婆也来了,对着张禹清笑了笑,脸色不是特别好看。

张禹清和伦叔闲扯了几句,吃了饭便告退了。天悦的帐本必须要拿到,他下午还得去仓库一趟,看看凌峰的进度。

绰号飞哥的马仔皮开肉裂的被吊在一个铁架子上,张禹清在旁边拣了个干净椅子坐下,微笑着问:“帐本在哪里?”

马仔斜着眼睛看了张禹清一眼,哼了一声。

张禹清不怒反笑:“骨头够硬啊,很好,我欣赏这样的角色。不过硬抗下去,对你没好处,你要知道,我一日不拿到帐本,你一日就要受尽苦难,这又是何必呢?”

马仔虽然皮开肉绽,却态度强硬:“那帐本早就烧成一堆灰冲进马桶了,有本事你就进下水道里去找吧!”

张禹清笑起来:“你当我跟你一样傻?说吧,这帐本到底在你手里,还是在余浪手里?你要知道你已经没回头路可走了,惟独讨好我也许还有条生路。”

马仔倨傲的不肯低头:“我落到你手里,早就没想过要活命,有本事就朝小爷招呼过来,爷要是求了一声饶,以后就跟在你背后一辈子舔脚后跟。”

张禹清淡淡的说:“干嘛非跟你硬抗呢?有老婆没?有孩子没?上面有父母没?下面有兄弟姐妹没?随便拉一个就行。”

马仔听得青筋爆跳,刚要说话,凌峰在一旁小声的回答:“他离了婚,但是有个儿子父母家养着的。还有个妹妹,听说今年刚22岁。”

张禹清拍了拍手:“这不结了,真不说?真不说的话,我们也只好动手了,打扰了老人家也只好提前说声抱歉了。”

马仔咬牙切齿:“妈的,张禹清!你不得好死!你他妈的就是畜生!

张禹清站起来正准备离开,马仔改口了:“我说!我说!帐本被浪哥拿去了,前几天就交给他了,没在我手里!”

张禹清摸了摸下巴,摇头:“说谎的孩子会被狼吃掉,算了,问也问不出个结果,凌峰,走吧。”

马仔几乎是哀号了:“我说!我说!还有一本帐没交,大衣柜右边……顶上有一个暗板,夹层里面还有一本帐。”

“你都没交给余浪,可见这帐本肯定不重要,我拿来有什么用?”

“不!不!”马仔解释道:“交给浪哥的帐是假帐,我那本……才是真的,最近几个月伦叔洗了很大几笔钱,薛江海做了点手脚扣下来四十五万,现在他死了,浪哥想黑吃黑把钱吞了把屎盆子扣在他头上,因为数目太大,我也怕掉脑袋,浪哥要帐的时候,我就把平时预备下的假帐拿给他的。”

张禹清点了支烟,顿了一顿问道:“余浪要钱就是了,要个破帐本干嘛?”

马仔解释:“浪哥知道薛江海过手沾了油,但是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钱,是有一次薛江海喝醉了酒告诉他的,所以他一直想弄清楚那笔款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张禹清做出微笑的表情,却没有温度:“余浪跟你提过这事没?”

马仔回答:“提过,我说我不清楚,平时都是财务管着钱。”

“你知道天悦的财务死了吗?被人勒死在浴缸里。”

“什么??!!”马仔一惊,瞪直了眼睛。

张禹清笑着说:“懂了么??你现在已无路可退,现在就我还能保你一命,但是你不说真话,我保不了你啊。”

“我说!我全说!这笔款现在在我的帐户上,一共四十五万。交给浪哥的帐虽然是假帐,也是平时一笔一笔做起来的,跟真帐的项目进出完全一样,唯一就是金额不同。浪哥应该是查不出来的。我说了,我全说了!我也怕死,要是他真的提走了四十五万,万一被伦叔知道,我肯定死得更惨。”

张禹清想了想:“你这样糊弄余浪,也不怕他找你麻烦?”

马仔苦笑:“两头都是死,浪哥现在没拿到钱应该不能动我,再说了,他只是想悄悄吞了这笔款,并不是想卷了钱跑路,应该不会动我。”

张禹清刚想说话,一个电话打过来,却是陌生的号码,接起来刚喂了一声,那头没好气的说:“累死我了,快来机场接我!”

这鬼天气真热啊,一热我就卡文……

随便你们联想,猜想……偶表示啥都不知道……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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