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顾念异常热情,在被他翻来覆去折腾的只剩下一口气时,顾半夏坚决的拒绝他再次的靠近,一个人尽量的缩在床脚当透明人。

可奈何她的存在感太强,就算再怎么躲藏,最后依旧被顾念抱了个满怀,连反抗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她虚弱的仿佛下一刻就能咽气,抱着最后一丝奢望与顾念商议:“真的要休战,我们改日再约如何?”

顾念轻轻抚着她的背部,宛如世上最温柔的丈夫,极有耐心的安抚她,像只豹子一样,对自己的食物有浓浓的霸占心理。

“睡吧,不闹你了。”

听见他的承诺之后,顾半夏迅速的放松下来,这才感觉到身上的骨头酸涩不已,仿佛是被拆掉又重组了一番,可能还有几个零件干涩摩擦的生疼。

今天他回来之后一言不发的将她按在**,甚至没有任何准备,脸色严肃的将她都唬住了,连叫停都不敢,如果不是最后真的受不住了,她可能还可怜兮兮的被他索取。

不过幸好,今天的他虽然奇怪,可到底没有真的变坏。

迷迷糊糊睡过去时,顾半夏并不知道在她睡着之后,有人盯着她的睡颜发了几个小时的呆。

这种能抱住她,肆无忌惮拥有她的感觉真好。

他拼了命的想抓住她,在听了墨雅致的口述之后,他更加不可能放过她。

心脏每时每刻都在发疼,只要靠近她抱着她才能稍微缓解。

顾念不知道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可他知道,这一辈子她都离不开了。

他们谁也逃不脱。

顾半夏注定是顾念的,顾念注定是顾半夏的。

走在寂静的监狱探望室里,白清欢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会来这个地方,甚至想不到她第一次来这里竟然是为了一个仇人。

她等了很久,可她没有一点不耐烦,平静的双眸在玻璃那一边墨雅致被警察带过来时才起了些微的变化。

她比想象中的要好,虽然穿着一身犯人衣服,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可是至少她还活着。

别人活着代表希望,而她活着,只是另一种绝望的折磨。

拿着话筒放在耳边,墨雅致的语调很平静:“没想到,你居然会是第一个来监狱探望我的人。”

白清欢掩唇一笑:“也许也是最后一个。”

两个正值最好年华的女人,看似一个高贵一个颓废,可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她们的内里早已是破败的棉絮,只等着有一天发霉腐烂。

白清欢看出了她的冷淡,她的不屑,就算此时她已如此狼狈,可在面对曾经的死对头时,墨雅致依旧是高傲的,从不肯低下她高贵的脑袋。

“墨雅致,其实,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只是想来坐一会儿,我想有个人陪陪我。”

陪着她一起痛,陪着她一起在绝望的深渊相互折磨。

说来也可笑,她们费尽心思想把别人推进不可翻身的深渊,结果却一不小心,一步又一步葬送自己全部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