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奇，那时候她的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算了，可是13岁的顾念已经能清楚的分明什么是厌恶，什么是喜欢。
所以她现在才会想知道，那时候的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和她一起待在摄像师的面前，任由摄像师给他们摆各种姿势。
时间过去的太久，可顾念却能清楚的记得他13岁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因为就在那一天，原本最讨厌照相的他他被逼无奈的自动站在摄影机前面，身边带着一个粉嫩嫩的小娃娃。
每当他想后悔喊停的时候，身边的小娃娃就会用她那大大的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他，仿佛他只要离开这里一步，她就能立刻哭出来似的。
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不过就是一张照片而已，不过就是一张合影，为什么不能满足她，反正他都已经被媒体拍了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但是，被媒体拍和自己主动被拍是两种意义，那一天他打破了自己的爱好常规。
在那一种无形的压力之下，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站着不动，其实那照片上看起来他只是略有紧张，但是实际上的他差点把自己的掌心给抠破。
结束之后，他已经觉得浑身乏力，最后在与小娃娃的商量中，他们选择了其中一张看起来最为自然的，也就是现在呆在相册里面的这一张。
“那时候觉得你很麻烦，太麻烦了，只要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好像就能立刻在我面前哭出来。”
顾念伸手揉了揉顾半夏的脑袋，就像是小时候百般宠溺她：“我就在想，既然你已经被我带得那么麻烦了，以后就不要再去麻烦别人了。”
一直麻烦他，天天麻烦他，一辈子只麻烦他一个人。
那时候的他还分不清楚几十年和一辈子的区别，只是单纯的觉得小人儿的脾气被他宠坏了，他得为她的坏脾气负责，所以之后不管顾半夏怎么折腾，他都能用一种长辈的态度，原谅，包容，甚至收拾烂摊子。
顾半夏恍然大悟，对小时候自己的脾气不置可否，而是顺手翻开了第二张照片，这张照片比第一张的爆炸心更甚。
“我九岁的时候你十四岁，九岁的我强吻了十四岁的你，请问顾先生当时心里是什么感觉？”
顾念淡淡的摇头：“那时候我早就被你强吻惯了，所以没有任何感觉。”
被强吻惯了……
强吻？
惯了。
虽然顾念长的是一副让人挺垂涎的样子，可是顾半夏不相信小时候的她竟然是那么一副形象，整就一副小色女的样子，并且从小到大一直非礼外人眼中的王老五。
她瞪着眼睛，在顾念的注视下半天也回不了神。
顾念好笑的看着她那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还嫌不够的添了一把火：“其实你小时候亲吻我已经成了最平常的事情，最可怕的一次是你初中的时候，被外面的混小子带坏了。”
竟然带着他一起看那些成人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