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绾心里一直想着，若是他们三人能够再一次出现同框内会是怎样一副场景，而现在想来，她曾经惦念了无数次的场景，却让她心里觉得难堪。
不过她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心里的酸涩也只持续了一瞬间，等下一秒他将视线转移到顾半夏身上时表情轻易恢复了自然柔和，甚至还有一抹隐隐的娇艳。
“顾夫人，两年不见，你那一段时间里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谢谢关心。”顾半夏嘴角噙着一抹笑容，那两年里她怎么能过得不好，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不记得，唯一陪在自己身边的也只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
没有痛苦没有回忆，最多也就算是平淡如水。
谈不上痛苦，更谈不上美好，所以对她而言也只是挺好。
似乎没有察觉到顾半夏身上溢出来的冷意，墨绾依旧保持着那不变的笑容：“你都不知道你消失这两年顾总过的是什么日子，那可比苦行僧还不如，这下你回来了，我们这些做老朋友的也就该放了心。”
顾半夏不明白，人人都说初恋是一个人心理最难渡过的难关，那么为什么她面前的这两个人却像是从未认识似的，从始至终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有。
她听见自己的回答：“是吗？既然那两年的日子比苦行僧不如，那就当做是修行吧。”
她修行了两年无欲无求，而他修行的是什么，她不知道。
“顾总，我那边还有应酬，我就先过去了，等会儿你带过夫人一起来吧，毕竟我们这些做老朋友的，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你们了。”
这话墨轩说的一点也不假，想当初自从顾半夏消失之后，顾念可是将能够推开的应酬全部推开，整个人几乎成了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生活只有三点一线。
公司，顾堡，顾家老宅。
他们都以为过后半生的顾念会一直保持那个模样，可是却没想到，今天居然会遇上一个如此大的惊喜。
她回来了，他的心也该活了。
等到墨绾走开之后，顾半夏莫名其妙地理清了一个事实：“这个才是你真正的老情人，对吧？”
而前面遇到的那一个墨小姐，只是暗恋他的人之一。
“都说了是过去式。”
并且，还是因为她的出现才会出现的过去式。
不过现在她这种有事追问的态度让他很满意，这代表着这个人现在正在一丝一毫慢慢地将自己放在她的心里，不再是如同普通的陌生人一般。
顾半夏莫名其妙的哼哼了两声：“那也是你的老情人，老情人算不上可她总是你的初恋！初吻是她的也就算了，说不定连初／夜也是她的……”
“别闹，两样都是你的。”
顾念笑得很是自然，如果忽视了他眼里两抹狐狸般的目光之后，他现在的表情绝对纯良。
顾半夏：“……”
她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只不过这个场合实在不是能让他那猜测得到答案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