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雯表示不想说话,这世上她唯一不想提及的人就是半夏现在的丈夫顾念,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她就不由自主的回想当初半夏所受的苦楚。

想的越明白,她就越心酸,越想将顾念那家伙绳之以法!

地下赌场中,黄乔慢悠悠的摇晃着酒杯,时不时的品尝一口其中的味道。他并不是这种会附庸风雅的人,他最喜欢用拳头解决事情。

可是,有那么几个人最近在培养他的兴趣爱好,硬是想让他学会什么叫做刀不沾血。所以,为了应付那几个人,他不得不憋屈的让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模样。

不过幸好,看起来这种方式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如果能让他看起来善良一些,那他不介意任由自己向这个方向发展。

在黄乔面前被迫跪在地上的,是那曾经觊觎过半夏的张浩。他想回地下赌场找负责人申冤告状,却没想到来时却被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扯到负二层!

只要进了负二层,再想要完整出去几乎是不可能。曾经那些来过的人现在无一不是变成尘土,因为这里的恶名,整个地下赌场中甚至没有人敢靠近这个阴森森的地方。

而张浩,也不知该不该说他幸运,他曾几年之前有幸见过负二层处理人的手法。手没了,脚也没了,偏偏人还活的好好的,有专门的人负责向伤口撒盐,让那人承受极致痛苦。

回想着那个人的下场,张浩不由得心里发凉,想看看坐在前面那人到底是谁,却只能瞪着眼睛前面这一块厚重的黑布。

地下赌场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秘密,即使这个人会变成死人。

可死人有时候也是会说话的。

“听说你今天调戏了两个小姑娘。”这不是疑问是肯定,看了监控录像的黄乔第一次有种想要亲手将人大卸八块的冲动,将那暴戾又冲动的想法抑制心底,声音依旧温和:“说说看,你是用的哪一只手碰她?”

“我,现在真的没碰她们。”张浩努力不害怕,听见第一句话时张浩已然被迫冷静,听见第二句话时他已彻底麻木。

黄少轻轻笑了,随后张浩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硬生生的卸下来,然后又听见那一个声音:“没碰?是吗。”

闭着嘴巴隐忍想要呼痛的欲望,即使张浩额头已经开始冒出冷汗,却时刻记着负二层的人都有施虐侵向,若他发出声音,等待着他的将是无边地狱。

地下赌场从不是什么好角色,他在这里混了整整七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在负二层。

仔仔细细的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张浩的神思忽然定格在脑海中的某个画面,瞬间整个人的脸色极度苍白,连眼神都空洞了起来。

在赌博时,他因为太兴奋,所以‘不小心’的握住其中一个女人的手,虽然立刻被弹开,可他依旧是碰了。

“很好,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并没有失忆。”一直注意着张浩的黄乔站了起来,静静的立在他面前:“那么,是哪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