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伤得很重

这不是祝福,是威胁。

八豆听出王解世的语气中的阴沉,只是严肃的回答,“承蒙吉言,王先生慢走。”

王辞正在车前等着王解世,见到王解世与一个小姑娘聊个不停,只能快步走过来,请他上车。

王解世看着八豆离开的身影,冷笑着说,“第八局也太目中无人了,一个小小的职员凭什么趾高气昂的?”

王解世和拓跋淇对第八局的态度是一样的。

认为以他们的身份或者在世家的地位,应该由同等级别的人来接待,而不是交给小小的职员来打发。

王辞劝着,“少爷,第八局不同于世家,他们是修真机构。”

“我不想听。”王解世转身走向车前,说,“去查一查,拓跋嫡系亲自跑到第八局来做什么?一看就是有事发生。”

“是!”王辞立即答应。

即使没有王解世的要求,他也会去查个明白的。

毕竟,这可是拓跋淇亲自出马来处理的事情。

在第八局内,气氛始终不太好。

陈副组长接人待物向来温和,但处理起事情时却是一丝不苟。

拓跋淇的无理要求,或者以世家压他,他都能做到气定神闲,面不改色。

他们谈到最后,拓跋淇都没有脾气了。

拓跋淇说,“我总可以见见他吧。”

陈副组长也勉强的松了个口,“可以见,但不能打扰,他受伤不轻,需要治疗。”

拓跋子灵的脾气相当的火爆,双手撑在桌上,恼火的看着陈副组长,“你们把我哥哥怎么样了?还说他闹出车祸,折腾出人命,可是最后住进医院的人不是我哥吗?”

拓跋淇将拓跋子灵拉回到身后,严厉的喝止她不要再多说。

陈副组长微笑着说,“拓跋先生的确是住院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伤害到其他人。”

这其中并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陈副组长亲自带着这对母女走了办公室,准备去看望正在急救中的拓跋米林。

他们一出门,就见到已经整装随时出发的八豆等人。

“你们下班吧,我去医院就可以了。”陈副组长微笑着说。

八豆拒绝,“副组长,武队长因为在车祸事故前疏散人群,受重伤也住在医院,我们想要去看望他。”

可不是看望拓跋米林。

是看望受到无辜牵连的武队长。

拓跋淇虽然表面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其实心里已经变得烦躁不安。

好一个拓跋米林。

这是给他们惹了多大的麻烦。

他们一行人的人数不少。

他们坐着车浩浩****的来到医院。

拓跋子灵一见到竟然是普通的医院时,登时竖起双眼,转头看向拓跋淇,“妈,你看他们这就是故意的,不拿着我们拓跋家当回事,还要折腾我哥。”

“你哥?”拓跋淇冷冷一笑,“一个会和你抢家主之位的哥哥。”

拓跋子灵支吾着,“这都是二叔指使的,哥哥还是很好的。”

拓跋淇冷哼一声,闭上眼睛,没有去搭理拓跋子灵。

拓跋子灵委屈极了。

她总觉得妈妈对她的态度十分的奇怪,分明是已经认定她就是下一任家主,但是向来不给什么好脸色,对她的修行也没有任何督促。

如果没有拓跋米林的关照,她现在的修为在拓跋家,可能连中等都算不上。

不过,拓跋子灵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句,绝对不敢直接讲出来。

一旦直接讲出来……

拓跋淇极有可能会放弃她。

终于到了医院的停车场。

他们陆续的走了下来,尽快赶到急诊室之外。

拓跋米林还在抢救中。

拓跋子灵在听说这个消息时,本能的捂着嘴巴,发出一声呜咽。

看起来,他们的关系好像真的不错。

拓跋淇倒是难得的没有提醒教训拓跋子灵,而是坐在外面静静的等待着。

拓跋米林的手术很成功,转到VIP病房,需要安排医护人员专门去观察。

拓跋淇也是大手笔,安排很多保镖和护工,全心全意的照顾着拓跋米林。

她在离开时,扭头看向对面的陈副组长,以及其他的第八局员工。

“希望可以尽快得到真相。”拓跋淇说。

陈副组长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拿到行车记录仪以后,我会安排人尽快送到拓跋家的。”

拓跋淇哪里听不出陈副组长的意思。

分明就是认为拓跋米林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第八局的人提前离开。

拓跋淇看着守在拓跋米林身边的女儿,烦躁的拧着眉头,“我怎么养出一个傻白甜。”

第八局的人分明就是有事隐瞒,而且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指向事情的肇事者就是拓跋米林。

估计等到她拿到记录,还在再想办法掩饰一番。

可真叫人头疼。

她抬头按着太阳穴,已经烦躁得不想再说话了。

最后只将女儿留在医院看情况,她先回了家。

拓跋淇丝毫不认为留下来照顾最疼爱她的哥哥,这有什么问题,在医院熬了整个周末,直到工作日需要到公司一趟,才暂时离开。

她在离开时,还在叮嘱着护工要好好照顾拓跋米林。

拓跋米林在拓跋子灵走了以后,方慢慢的睁开眼睛,一脸的不耐烦,“哪里来的烦人小孩,一直在盯着我。”

他没有特意的掩饰他的声音,留在病房内的人都可以听到他说的话。

场面一度尴尬。

幸好保镖们对此算是见怪不怪,保持着冷静。

像这样的豪门世家,有多少是真心相待亲人的?

恐怕他们的心里都有着小小盘算,盘算着怎么从家族中得到利益。

亲人,就是竞争者。

护工们也很快摆正自己位置,只负责自己工作。

病房内十分安静。

拓跋米林静静的观察着其他人,时不时的皱着眉头,眼中会流露出淡淡的不理解。

护工们被拓跋米林的视线盯得很不自在,最后都用要继续其他工作为理由,暂时离开病房。

拓跋米林在最后一个人走出去时,突然说,“我需要休长,不要再让人进来打扰我。”

护工犹豫的说,“医护人员……”

“我醒了再说。”拓跋米林打断他的话。

护工答应着,匆匆离开。

拓跋米林平躺在病**,回想着在他身上扎刀的法器,感觉着难以形容的疼痛,竟然突然笑了起来。

他单手扶住额头,笑得越发得奈张,连伤口都快要被扯开了。

“是叫齐时是吗?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活得过今天晚上。”他慢慢的放下手,眼中一片阴冷,只有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