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一听这话,连忙道:“你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再继续聘用她的。”
又转头对脸色白得吓人的钟红说:“行了,你快走吧,也别再做无用的纠缠了。”
钟红听到这话就知道这是彻底的黄了,但明明如果刚刚沈舟桐不多说这一句,或许她还有一丝希望,但现在全完了,眼神怨毒地盯着他。
她脸色阴沉沉的,直接看向沈舟桐,神情癫狂,“是不是,是不是云桉让你这样说的,我就知道,她就是一个贱人,我当初就应该弄死她的!”
沈舟桐眼神瞬间变得冷厉起来,钟红被他无形中释放出的威压吓得浑身抖了抖,但还是梗着脖子道:“她就是该死,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她就是一个祸害,会给你带来不幸的!”
沈舟桐神色也沉了下来,突然笑了笑,但眼里却也没有半分笑意,“钟红?我记住你了。”
钟红被沈舟桐的目光看得浑身直接起了鸡皮疙瘩,
她为什么总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她脸白了白,也没再敢多做纠缠,匆匆离开了。
沈舟桐对经理点了点头,便转身回了包厢。
“你去查下那个钟红。”这是沈舟桐回包厢的第一句话。
宁竞放下手中的筷子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保管将她这一生的事全给你挖出来,不过,云桉妹妹没事吧?我看她情绪好像不怎么好。”
沈舟桐的手一顿,敛下眼睑,眼里满是担忧。
在卫生间的云桉先是打开了所有的卫生间门发现并没有人才拿出手机。
“帮我跟个人,叫钟红,顺便把她这几年的事全查下,我要事无巨细的那种。”
云桉神色平静,但攥紧衣服泛白的手足以证明了她的不平静。
“好,不过,她是什么人啊?还值得你这么认真。”对面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男音。
云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已经因为激动泛起不正常的红,“仇人。”
男人那边明显一愣,声音也严肃许多,“行,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云桉轻嗯一声,挂断电话后,手撑在洗手台,直接用冷水扑了几次脸。
她原以为她这辈子或许再也见不了钟红,但没想到在这碰到她,想到幼时的事时,她低低笑出声,
她本只想护好家人,不想分心再追究幼时的事的,但这事一直在她心中,她也无法再欺骗自己不要再想,不当一回事了。
她将脸上的水滴擦干,收拾好情绪后,才回到了包厢。
沈舟桐见云桉的情绪似是好了些,却没有放下担忧,反而是更加担心她。
“云桉妹妹,这个好吃,你要不再吃点?”宁竞指着一道菜眼里放光。
云桉看着宁竞狂吃的模样,嘴角扯了扯,这得饿多久啊。
她摇了摇头,笑得委婉,“不用了,我吃饱了,你喜欢吃,你多吃点。”
宁竞面露惋惜,但马上又低头干饭起来。
云桉见无聊,干脆玩起手来。
“那人我见已经被经理赶出去了。”沈舟桐状似不经意道。
云桉手顿了下,旋即笑了,“我知道。”
沈舟桐点了点头,也没再开口说话。
另一头偷听着两人对话的宁竞见沈舟桐没再主动提起话,不由觉得深深的无奈,追人是这样追的吗?
要不是云桉在,他可能已经跑沈舟桐面前好好跟他掰扯一番了。
宁竞也没有吃太久,三人离开了餐厅,沈舟桐又将云桉送回了家才驱车离开。
见云桉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后视镜,宁竞眼里带着一丝怜悯看着沈舟桐。
“你这是什么眼神?”沈舟桐直接被气笑了。
“我只是觉得你可能追不上云桉妹妹了。”
宁竞转头看向窗外,给人一股沧桑味。
“我觉得你皮还是挺实的,要不再去对打下吧。”
沈舟桐说着就想换车道。
“等等,沈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跟我计较。”宁竞连忙双手合十,乞求道。
“说,为什么我追不上。”沈舟桐脸上不解。
宁竞一听态度也认真起来,“就像刚在饭桌上的事,云桉妹妹不说了,你竟然也不问了,你这样下去你们之间的距离怎么可能拉近,你要制造话题啊。”
沈舟桐疑惑问道:“那我怎么制造?”
宁竞直接给他好好讲了起来,但沈舟桐也忘了宁竞这人只谈了一次为期一个月的恋爱。
沈舟桐听着宁竞足足讲了半小时的办法,面露怀疑,“这可行吗?”
宁竞直接拍着胸脯,自信道:“当然可行,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招,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呢。”
沈舟桐已经有了思量,但为什么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呢?
而另一边刚进家门的云桉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云珏。
“回来了,要不过来陪哥哥喝点茶?”云珏听到声音转头看向云桉,笑道。
云桉笑着点头应好,迈步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去找云锦他们吃饭了?怎么样,吃饱了没?”
云珏将手中已经沏好的茶递给了云桉。
云桉接过茶,小口喝着,“吃饱了,对了,妈早上不是还在家吗?怎么现在不见人了?”
“不就是又忙公司的事去了嘛,我已经想好了,这次我可能在家呆得会久一些,也有可能就不走了,正好可以帮妈一起处理下公司的事,而且也方便看顾你。”
云珏朝云桉微微一笑。
云桉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一脸严肃,“我不需要看顾,我都这么大人了,你也别担心我。”
云珏却直接道:“我觉得你需要。”
“哥!”云桉看向云珏,眉头紧蹙,声音也不自觉放大了些。
云珏声音放柔,“好了,我自己有自己的安排,你别担心,我也已经写好了退出项目的信。”
云桉猛地起身,“你说什么,你退出治疗植物人的研究药物的项目了?可那不是你的梦想吗?”
“我的梦想是想让爸醒来,可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可能性已经将近没有了,而且妈这边公司也忙,我正好可以回来帮她。”云珏低下头,声音淡淡。
云桉看向云珏,声音带着些哭腔,“可是哥,我们小时候就说好了啊,只要爸爸还有呼吸,还活着,我们就不能放弃的,而且你也说过的,你喜欢医学的。”
话说到最好,云桉声音甚至已经带上了点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