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想想吧,这几天都去工商局那里转一转,说不定可以正好碰见有领导出来,我在上去说一下,毕竟这种黑心厂子不除也是为患。”
这也是张晓玲思来想去,没办法得出来的一个办法,也是最快捷的方法。
但是脸皮薄可不行,还得厚着脸皮,脸皮厚才吃香。
虎山也没法拦着她,只好说陪她一起去:
“下次咱俩一起去,到时候四双眼睛也能盯着紧些,看见领导我就给你拦下,抓住时间说。”
虎山的支持,让张晓玲也是心里暖:
“谢谢你了,表哥。”
“这有什么可谢的,咱们也是亲戚一家人,我才要谢你呢,要是这黑心厂子真被举报,我们村里那些受迫害的都得谢你。”
虎山真心的说道,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毕竟也是土生土长在黄仁村出生的,也是有感情在那片土地上。
现在自从见了那个茶厂,总把污染倒进河里或者不处理垃圾就扔进山里,弄得原来有几块山清水秀的山间,都有股子臭味了,尤其是那河里水发浑浊,连鱼都快见不着,山里的野动物也不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乱窜。
“表哥,我晚上得在外头吃顿饭,但是不好带你一起去,你就接着在小旅馆里等着我,自己在附近吃个饭。”
张晓玲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大团结,直接塞到了虎山手里:
“别跟我客气,大不了以后再还我就是了,现在咱们在省城里,到处都是要花钱的地方,没钱可不行。”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让虎山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糙黄的皮肤红黝黝。
“成,表弟媳,我一定还你,这钱我省着花,要是有事要打探,也能用。”
看虎山收了,张晓玲点点头,接着就在小旅馆房间里休息一下。
这环境挺简陋的,整个房间空间没过五平米,也就桌子椅子一张床,其他也什么都没有了,价格还算实惠。
所以是开了两间房,虎山住隔壁那一间,张晓玲住在这一间。
等到了下午,透过窗户外头的天色微微发暗。
张晓玲才从小旅馆**醒来,然后把自己垫在**的被褥收进空间,毕竟还是住自己家里的被褥才睡得着,也比这小旅馆里的干净点。
但是就不好给虎山准备了,毕竟不好说出来是从哪里来的。
两个人来的时候都是轻装上阵,能少拿点就少拿点,避免路上走的时候累,而且火车也是挤着过来的。
记着地方是芙蓉路22号,张晓玲知道是在那工商局附近的几条街对面,所以也就走了半个钟头左右,就走到了。
祁雅君走的时候,还特意告诉了一下她,走该怎么走来找到。
就怕张晓玲会找不到。
看着面前这座带院子的小平房,水泥浇筑着,还铺着一层青色瓷砖,院子是用竹板围起来的,花草种了不少,是个整体闲庭雅致的房子,虽然只是个平房,但也有两层,看得出这户人家会过日子,也挺会享受。
敲了敲院子门,张晓玲也不好空手上,所以手上还提了一罐麦乳精和几包桃酥。
之前祁雅君脖子上都还带着珍珠项链,就知道应该不是个普通人家的妇人。
也不好上门来,带的太寒酸了。
“来了来了,肯定是我那小恩人来了,刘婶,快去开门!”
马上有个穿围裙,扎着低丸子的老妇人走出来,可能就是那个刘婶,赶紧从里头把院子门打开:
“快点进来,姑娘。”
张晓玲点了下头,倒也没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扭捏的走了进来。
祁雅君也穿着一条围裙,衣裳倒是换了一件新的,穿的更正式了,还是一件蓝灰色的套装裙,就在门口等着她。
刚见到张晓玲,眼睛就一亮:
“来了,可算来了,晓玲,我真怕你不来。”
“本来我今天出去,是想着我家男人晚上难得早回来,就给他晚上做一顿好吃的,顺带打包一碗鱼丸回来,他也爱吃这个,没想到我哮喘就给犯了,差点把你们吓着。”
张晓玲摆了摆手:“阿姨,这些都不是什么事,都是顺手帮忙而已,不用这么客气。”
“这年头像你这么好心的姑娘,可真是不多见了。”
张晓玲把上门做客的礼品拿过去,祁雅君更是不好意思了,赶紧招呼张晓玲进来坐,先到屋子里的客厅沙发里等会,泡了红茶给她。
等会儿饭菜就好,还有祁雅君丈夫也要到家。
要是说了今天发生的事,估计丈夫也要好好感谢一下张晓玲。
张晓玲坐在皮质沙发上,看着沙发上都还垫了一层碎花沙发套,可见是个蛮殷实的人家,头顶还有个大大的吊灯,光客厅面积就不小。
而且花瓶里都摆着新鲜的花,可见这里的女主人祁雅君也是个优雅的妇人。
菜杯一盘一盘的,端到客厅的大木桌子上,光凳子就有十把,平时招待客人都在这上面。
外头院子也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五十岁左右,头发微微有些花白的男人走了进来,穿着熨烫笔直的黑西装黑皮鞋,眼睛上还带着眼镜,手上提着公文包。
进来:“雅君,我回来了!”
“嗯,快来厨房帮帮我,今天做了不少菜了,厅里还有客人,你可得帮我好好一起招待人家。”
祁雅君刚听见丈夫的声音,也就赶紧跑去拉他进厨房来。
然后把自己要说的事都一股脑的告诉了丈夫廖文州。
尤其是说了一下今天自己犯哮喘,就是客厅里那个小姑娘扎针救醒,不然肯定就危险了,没有药的情况下,哮喘是很难被止住的。
廖文州先是担忧妻子,见她没事才放心下来。
然后又是听了这些事,也有些没想到,推了推眼镜问:
“这小姑娘这么厉害,扎几针就把你给救醒了,有没有再去医院看看,毕竟还是吃药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