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玲摸了摸大女儿的头,看着她吃的开心,自己也就开心。
同时也试着开始准备炒一点别的东西。
至于炒货里必备的花生瓜子,她已经决定好了,可以炒蒜香花生,红糖花生,再有人人都喜欢吃的咸香花生,瓜子就炒奶油瓜子,还有常见的五香瓜子,这些就差不多了。
然后备一点其他的,比如后市卖得好的糖炒板栗,现在卖也刚刚好。
从市场里买了一包剥好绿外壳的板栗子,黑黝黝的外皮,都是已经晒干了的。
先跟金花拿小刀逐个把板栗外皮划开口,然后再清洗两遍,沥干水备用。
接着再把板栗倒入蒸笼中,蒸个十多分钟。
等摸外皮子软了之后,再把板栗盛出来。
把用过的铁锅重新洗一遍,然后再加入硬度大受热的黑砂石,慢慢的炒热直到滚烫。
再加入黄糖进去,均匀的搅拌,直到锅里没有一滴水,再围着锅边倒油。
蒸好的板栗加入,翻炒个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出锅。
原本黑黝黝的板栗,已经变得金黄模样,壳轻轻一捏就无比酥脆,里面立马把里面的肉与外壳外皮脱开,拿到金黄的板栗肉。
张晓玲先放自己嘴巴里尝一尝,发现是那个味道后。
就用盘子装了起来,然后拿进了堂屋里。
银花在村里大榕树上捉了一只小蛐蛐,所以正在堂屋里玩,用小树枝逗着它玩。
闻着香味儿,就站了起来,连蛐蛐都不玩了。
看着张晓玲和金花进来,像一个小狗狗一样凑了过来:
“这是什么呀,好香好香?”
“这个是糖炒板栗,到时候咱们要拿出去卖的,先给你们尝一尝,快点洗了手过来吃。”
张晓玲招呼着两个孩子一起过来吃。
接着还从盘子里分了一些出来,准备拿到隔壁屋子里去。
萧青萍应该也是在家里的做饭,做好了再带去医院给萧母吃,所以做的简单又清淡。
就是一道小白菜和炒茄子。
“嫂子,你怎么来了,怎么手上还端着东西,不用了,我都已经把饭做好了。”
萧青萍自打萧母患了病之后,整个人也沉稳了不少。
现在家里头上上下下都需要她来管。
平时让嫂子帮助帮助就行,但是那也是哥他们家,自己也总不能赖在他们家吃饭,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我带来的是糖炒板栗,接下来我打算卖这个和炒瓜子花生,所以想让你尝尝,提点意见!”
张晓玲知道小姑子脸皮薄,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
所以便借着别的由头,给她送来吃,顺便给娘也拿一点过去。
“这……闻着还真香呀,还有糖炒板栗这种东西。”
萧青萍吞咽了下口水,还是没忍住。
想着就是帮嫂子尝一尝,给一点意见,所以就心安理得的吃了。
接着用手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行,我看行,可以拿出去卖!”
“不过嫂子,咱们都已经卖凉菜和卤鸭货了,要是卖这么多,你忙的过来吗,还要管好几个小摊子?”
张晓玲正式是特意来说这件事的。
她早就已经想好了,既然自己要去卖炒货,那这边的两个小摊子就顾不了。
所以打算把它们交给萧青萍来管,顺便把秘方交给她。
主要是对这个小姑子了解之后,发现她虽然嘴巴凶,但是人还是蛮好的,而且有性子不喜欢占别人便宜。
毕竟也是一家人,比起把秘方卖给别人,还不如给了她。
这样一起发财,家里头也能越来越富足。
萧青萍在得知了这个之后,吃惊不已,赶忙摇了摇头:
“嫂子,不行的,我哪里管的了,而且没有你那么好的手艺,我怕把你的摊子给搞砸了。”
萧青萍心里不安,知道张晓玲的好心,但是自己要是接过了铺子,还拿走了嫂子的秘方,那这不就等同于把人家发财的东西拿走了。
再想起以前,她因为嫂子做的那些混账事,所以对张晓玲印象不好,经常说她划花自己的脸,以后不要再踏进老屋这些话,那也是蛮伤人的。
嫂子现在不计较就不错了。
还占人家便宜,这怎么成?
不过,萧青萍也在怀疑,当初嫂子还划花自己的脸,确实是脚底下绊了一下,而且地上还油滋滋的,是不是别人陷害嫂子的。
毕竟当时看嫂子划伤了自己脸之后,表情也是蛮惊讶的,还尖叫了一声。
张晓玲拉着萧青萍坐下,发现她瘦了不少。
每天还跟着自己去摊子上忙活,晚上又要去医院看萧母,也就才二十岁的年纪,累的眼角都有细纹了。
“青萍,行了,你就别给我推脱了,我也是没时间顾着那两个摊子,所以才想要交给你。
而且金花银花年纪还小,也撑不起这么两个摊子,还不是只能交给你,毕竟咱们也是一家人呀,不然我要是转给了别人,那岂不是更心疼。”
听见要把卖的这样好的凉菜鸭货秘方给别人。
萧青萍急了,这可是不行,要是她现在接过两个铺子拿着秘方,起码等两个侄女长大了之后,还能还给她们。
要是给了别人,把秘方卖出去了,那可是损失了不少钱。
“行,嫂子,既然你相信我,那我就不推脱了,我会替你好好经营这两个铺子的,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张晓玲笑了笑,然后把自己放在口袋里已经写好的秘方,交到了萧青萍手里。
——
村里最东边的茅草屋子,里头住着季春娇和季白鸽母女两个。
由于家里头没有男人,所以母女两个只能靠做点手帕,或者帮忙编点竹篮子过日子。
虽然屋子破,但是母女两个日子过的还不错,不至于吃糠咽菜,时不时还去镇上买点饭店的菜吃。
肉也三天两头能吃到一回。
主要是季春娇在死了男人之后的一年,就找了一个村里有好几十亩田的男人做拼头,把人家唬的团团转,买来的肉不给自家老婆吃,全进了情人寡妇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