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的几个小弟更加用力的拖着楚秋林,“靠!死娘们,还敢吓我们!”

而就在这时,突然门被从外面撞开了,砰的一声,何平带着好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涌进来了。

“不许动!”

伴随着一声正义又严肃的怒吼声,所有人都下注了,赶紧松开了楚秋林。

楚秋林这下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哇的一声哭出来,赶紧跑向对面的警察。

“你,就是你!说了不准动,站着!”一个年轻的警察立刻制止住了楚秋林。

当下她也不敢动了,眼泪也不敢流,瑟缩的蹲在地上。

那老大就是个老油条,刚刚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现在稍微回过神来了,抬起头说,“何警官,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没必要这样,我们今天也没犯什么事,把那姑娘欠了我点钱,今天来还钱来了。”

何平冷哼了一声说,“有人举报,你们这里‘票唱’,都带走!”

说完这些混混和楚秋林就被带走了,一群人都是震惊无比,楚秋林更是扭着身子说冤枉。

可是周围都是公事公办的警官,没有一个人听她这样吵闹。

等出了门外坐上车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就看向那棵树下,一个人也没有。

这边发生的是处家人,一概不知,可能知道也不会理会。

宁汐在院子里洗漱,刚擦好脸就看到楚逸轩从外面走回来,惊讶的说,“二哥,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楚逸轩看那张白静的小脸,大眼睛带着疑惑,笑了一下,抬起手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我去给你买橘子了。”走上前把宁汐手里的洗漱用品接过来,把橘子放到她手中,“拿进屋去吃,我去洗漱了。”

宁汐闻着橘香笑眯了眼睛,拿起一个手从中间一掰一分为二,从里面掏出一个橘瓣就扔进嘴里。

“唔!”一咬开宁汐就被酸得眉头都皱在一起,“好酸。”

酸的眼泪都出来了,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家二哥走远的身影,疑惑了一下。

这么晚出去,只是为了买这么酸的橘子吗?

楚逸轩这时洗漱好,走过来看着自家妹妹呆愣的模样,好笑的敲了一下她的头。

“看什么呢?还不赶紧吃。”

宁汐面无表情的塞了一个橘子在楚逸轩的嘴里,有些恶作剧似的捏着他的嘴

楚逸轩不明所以的咬开,一下子酸的那张俊脸都皱在一起,没办法吐,只能硬着头皮快速嚼了两下咽进去。

宁汐这才得逞似的松开手,扬着眉毛,把手中的橘子塞到楚逸轩的手上,傲娇的哼了一声就走了。

楚逸轩失笑的摇了摇头。

“二哥!你买橘子不给我就给妹妹吃,偏心!”

楚逸飞声音从旁边传来,下一秒楚逸轩手里面的橘子就被他拿走了。

笑着把橘子皮一剥,像是发泄似的,一股脑的把两半橘子全都塞到了嘴里。

像是胜利的将军似的,哼哼了两声一咬。

“唔!”五官皱在一起,酸的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眼泪横飞的指控楚逸轩,“二哥,你好狠的心啊,竟然要谋杀你的亲弟弟!”

一边说一边揉着自己的腮帮子,只觉得酸的牙疼。

楚逸飞就是个戏精,说完那一句话也没指望楚亦轩回答他,转身跑到屋内张牙舞爪的,向每个人诉说自己的“惨状”。

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了笑闹声,楚逸轩听过后眼底蕴开一圈圈的柔意。

楚海家此时,三个人正坐在饭桌旁,商量着去京城的事。

楚海一脸懊恼,又愤恨的拍着桌子,“厂长凭什么不给我假,我全年没有休息过,兢兢业业替他打理工厂,凭什么不让我去!”

皮鞋厂的厂长如果在这听了这句话也会很无语,什么时候他一个厂长的活,需要一个一线工人替他打理了。

楚老太太听过之后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面上仍旧不显。

“你们夫妻两个人还是别去了,我一个人去就行,到时候给你大哥打电话让他接我。”

楚海听过之后当然不同意了,开玩笑,他现在就靠老娘手里面的抚养费生活,这钱要没有了,那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吗?

眼睛抬了一下,然后面露担忧的说,“妈,从咱们这到京城可是很远的,秋林这两回走的时候我也很担心,你一个老太太,你让我怎么放心?”

王梅甚是机灵,赶紧在旁边搭腔,“对啊妈,秋林也说火车没有那么好,坐的车上有人贩子,还有小偷偷东西的。”

“你一个老太太那些人把你弄晕了,直接带下火车,卖到山沟沟里谁也不知道。”

楚老太太一听脸都绿了,气急败坏地说“我一个老太太拐卖我干什么!”

他们两个不想让自己走,这样的谎话都编得出来!

楚海和王梅没有被老太太这副模样吓退半分,依旧在旁边劝解。

“妈,你一个人去京城,就算看到我哥了,也没办法把房子要回来。”

楚海这句话是说到了楚老太太的心坎上,当下也不生气了,木着一张脸看一下这个二儿子。

老太太这样子楚海当然知道什么意思了,立刻说,“你想一想京城可不只有我大哥一个人,乔月容就是个不好糊弄的,这么多年咱们在她手里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老太太的臆想确实是这样,而后就听到楚海又说,“她要是不同意把房子给你,我大哥也不会反对的,到时候就凭你一个人怎么能要回房子。”

王梅吊着一双眼睛也在旁边说,“对啊,咱们一家人上京城就是让他们看看,妈你身后还有依靠,不是任人欺负的孤寡老太太。”

夫妻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给楚老太太灌着迷魂汤,一下子就懵了。

也有点相信夫妻俩说的话了,毕竟乔月容是什么样的性格,楚海对自己怎么样,楚老太太心底还是有一本账的。

然后有点松口的说,“那怎么办啊?你现在也请不出来假。”

楚海眼底笑了一下,而后苦恼的说,“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老太太着急要自己的房子,赶紧问,“什么办法?”

楚海壮士断腕式的说,“这份工作不要了,举家搬迁到京城,我就不相信我在京城找不到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