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媛媛哑口无言,人家给她扣了罪名,本来屁大点的错处,根本无关痛痒的,现在因为这个就开除她,谁信啊?
许然看着梁媛媛就说:“现在走还好办,你要是非要讲理,那也好好讲讲,因为你的错处,如果造成了厂子的损失,这些也需要你补上以后再走,不然我会诉诸法律。”
梁媛媛怕了,她没后台也没背景的,人家要搞她,轻而易举,她就满身是嘴也斗不过的。
打发了梁媛媛,许然还让人事部开集体大会,虽然没点名,但是因为“能力不足”被批评,大家也都心里有数。
“做人就得规规矩矩的,想要胡扯,咱们这位厂长眼里可揉不得沙子呢!”
大家私下议论,以后也只能老老实实的。
要想做点什么不道德的,别的地方可能不管,他们这还是注意影响的!
颜大伯那孙子虽然出来了,不过还是想找梁媛媛说个明白。
只可惜,梁媛媛被开,他又不知道梁媛媛住哪里,想找也找不到了。
颜裕难受了,还去许然那问梁媛媛的简历上写的地址,不求别的,就想听听梁媛媛的解释。
“我能告诉你吗?”许然咋舌。
梁媛媛虽说这事办得不咋样,可是人家住址什么的这个她也不能泄露。
现在颜裕这么不冷静,要是再闹事,她担不担责任?
颜裕个子高高的,长相也不丑,还是上过学的,怎么就被梁媛媛迷成那个样?
许然也是很好奇。
难不成光看脸?不看人品的?都已经脚踏两条船了,还要纠缠不清?
孙玉琴这会儿也找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孟秋云,看颜裕吃亏上当没够,就直接抓着就打。
孟秋云还边打边骂:“你个没出息的,让个娘们儿把你坑成这样了,你还贱皮子一样找人家!
人家要是把你当回事,能脚踏两条船?
人家那是拿你当奴才呢!你跟个狗似的,还上赶着让人家糟践你啊!?”
孟秋云是实在想不到,自己的儿子能窝囊成这个样子。
以前儿子也是个干脆利落的人,怎么现在就能这样啊?
孙玉琴也没拦着,孙子这样,不打醒是不行的。
许然看孟秋云下手是真的狠,啪啪的大耳刮子猛抽,声音还贼响。
“嫂子嫂子,消消气,孩子大了,可不能这么打了,打人还不打脸呢,可快停下了吧。”许然把人拦下来。
孟秋云哭:“弟妹啊,你说这可咋办啊,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窝囊憋屈过,我这脸还是别要了!”
因为颜裕的事儿,她守法了一辈子,老了老了还进去蹲了一圈,好人谁能被拘留啊?
现在儿子还执迷不悟,非得要了她的命才罢休吗?
村里人全都笑话他们家,真是没脸了!
许然拍了拍孟秋云,让孙玉琴先带着孟秋云去一边冷静冷静。
“颜裕啊,你妈虽然情绪激动了,可是话糙理不糙,感情的事情虽然复杂,但是最重要的就是体验。
你想想,你俩在一块的时候,是不是只有你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你那么积极主动,她对你有什么真情实感的回应吗?
我指的是那些敷衍以外的。”
许然觉得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再这么下去,孙玉琴和孟秋云都要魔怔了。
颜裕就说:“她就是害羞而已。”
许然笑:“你再想想,她能脚踏两条船,你觉得她是真的害羞,还是故作矫情?”
“她应该有苦衷的啊,她不是那样的人啊!”颜裕还要为了颜裕辩解。
许然就问:“可她就是啊,你不在果园,可是果园的人都知道她是什么人,你可以不相信其他的人怎么说,但是你再自己想一想,她如果真的有苦衷,走之前,为什么不去和你解释?如果她真的在乎你,不会一句话都没有就离开的。”
感情是很直观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全都写在脸上了。
哪怕再内敛的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是藏不住的,要不就是压根不喜欢不在乎。
心里有没有一个人,也不用看这人说了什么,而是看做了什么。
在她看来,梁媛媛的所作所为就是不爱的典型代表,对于“舔狗”,人家也不屑去解释。
因为不需要,不重要。
所以利用的时候可以毫不在乎,甩开的时候就像甩掉一块破抹布一般。
谁会对破抹布心有愧疚?嫌弃还来不及吧?
“人是要有尊严的。”许然最后说了一句:“哪怕再爱,过于卑微,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作践,不值。”
许然也就言尽于此了,如果颜裕还是死心眼,那真就是“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了,爱咋咋地吧。
颜裕低着头,他需要时间,而且现在他也找不到人,就算再不甘心,也没有一点办法。
许然去看孟秋云,就问:“冷静了?”
孟秋云点点头,就说:“我得赶紧给他定个亲事,有了媳妇他就能收收心了。”
许然无语,这冷静了个寂寞啊!
“嫂子,你快拉倒吧啊!他现在这样你定什么亲事?到时候能和新媳妇好吗?
刘翠芬家的事你不知道啊?前面血淋淋的例子摆着,明知道有坑你还要往里跳?你是想坑谁?
你要坑你自己儿子我就啥也不说了,可是你不能坑别人家的闺女啊!
你跟我说说你和谁有仇,我看看是多大的仇,让你这么坑人家的闺女!”
许然也是服了,这一家子脑子都是什么回路,从孙玉琴到孟秋云,再到颜裕,这都是什么毛病啊?!
孟秋云就说:“那咋办啊?不能让他这么一直想着那个小狐狸精啊!”
“冷处理,让他自己琢磨,琢磨明白皆大欢喜。
琢磨不明白,他自己坑自己,也别带累别人!”许然皱眉说道。
孟秋云开始哭。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孟秋云边哭边拉着许然说:“养儿子有啥用啊,这能指望上吗?”
许然苦笑,养活孩子要是光想着以后“指望”,那还真是别指望了。
没几个能指望上的。
“现在孩子还小呢,以后慢慢来吧。”许然劝道。
现在颜裕二十三岁,心智也还不算成熟,刚毕业的愣头青一个,以后慢慢地也就明白了。
孙玉琴带着媳妇和孙子走了,许然真是累得一身臭汗,天天管这些破事真是比扛麻袋还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