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然!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现在落魄了,你就来笑话我是不是?”秦淑秀爬起来歇斯底里。

秦淑秀因为资金链断裂,那么大的盘子成了散沙,贷款还不上,她又搞了很多见不得光的贷款,如今全都赔得底朝天。

要不然放以前,她是绝对不会做火车的!

许然看秦淑秀急眼了,就笑着说:“我这哪是笑话你啊?我这不就是想开解开解你么!人活一辈子,钱没了也就没了,人还在就行了。”

“你能有那么好心?我现在一败涂地,东山再起是那么容易的吗?”秦淑秀认准了许然就是说风凉话讽刺自己,她现在真的要愁死了!

许然其实对秦淑秀也没多大的敌意,他们之间的矛盾无非就是因为秦淑秀对颜月的瞧不起,势利眼也不是死罪。秦淑秀毕竟没有主观上坑过她,她可以看热闹,却也没想让秦淑秀去死。

至于秦淑秀生意失败的事,和她也没一分钱关系,是秦淑秀自己不积口德得罪了乡亲。

“你别急眼啊,我可没害过你啊!”许然说道,自己真的清清白白!

秦淑秀就说:“你还说你没害我?永辉村那事,要不是你搅合,我怎么可能拿不下?你可别说那新闻不是你找的人!”一个村能让电视台暗访?能做到这些的也只有许然!

许然无语,就说:“新闻的确是我找的人,可是你说的那些话不是你自己嘴里说的吗?是我让你说的?你要不说,啥事没有!”现在秦淑秀还怨她了!

许然当初找电视台的确是想逼着秦淑秀低头,可是后来摄像头藏起来了,秦淑秀自己满嘴跑火车,怨得了谁?

秦淑秀气不打一处来,就说:“让我跟那些个臭农民低头,做梦!”

许然无语,这秦淑秀还执迷不悟呢,就说:“农民怎么了?农民是杀你全家了吗?干嘛这么贬低农民?自家往上数几代,我就不信盘古开天以来你家就没一个种地的!”秦淑秀自己都混成这个死德性了,还有脸瞧不起农民?!这真是没挨过饿!

“我就是不和农民低头,我愿意!”秦淑秀说道。

“你牛逼!你要真牛逼,你也别吃粮食,粮食都是农民种得,农民都摸过的,你也不该吃呢!”许然说道:“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有什么资格?”

“不吃就不吃!”秦淑秀说着气话,这些日子心里的苦只能自己扛着,今天算是彻底爆发一下了。

许然看着秦淑秀这么“幼稚”,就说:“真不饿啊?我在大酒店打包的呢!”

秦淑秀躺下背对着许然,心里煎熬,好不容易有那么点家底,现在赔的屁都没有了,还有那么一屁股的外债,那么多钱,她怎么翻身啊?

秦淑秀的事情也给许然提了个醒,人在有钱有势的时候可不能太嚣张,不能忘了自己姓啥,不然秦淑秀就是最好的例子。她能发迹靠得就是乡亲父老,也不能在富贵以后就不拿父老乡亲当回事!

秦淑秀躺着,想了想,就又爬起来,说:“许老板,你家大业大,要不要考虑投资?”

“投资?投资谁啊?”许然挑眉,秦淑秀不会是想说投资她秦淑秀吧?

不过秦淑秀说的是徐鹏,她儿子!

“我儿子科班出身,只要有资金,他就能翻身!”秦淑秀说道,她已经负债累累,就算弄到资金也不属于她,会被拿去还债,可他儿子没事,自己翻不了身,他儿子可以!

许然纳闷:“你赔钱的时候,你儿子没帮你?”那么厉害怎么自己家的生意还没弄明白?

秦淑秀无语,这许然怎么说什么都能刺激到她的神经?

许然笑着,秦淑秀的问题可能不是头脑,还有德行问题。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秦淑秀那态度,十个能气跑八个,靠运气得来的财富又被德行败光,很唏嘘了。

秦淑秀看不能得到许然的投资了,只能再躺回去。

“早知道今日,当初不该让徐鹏和颜月分手了…”秦淑秀悔得肠子都青了。

许然就说:“亏得分手了,要不颜月后半辈子估计啥也不用干了,就光跟着你们家还那一屁股债了!”

“不气死人不能说话吗?”秦淑秀说道,之后就再不搭理许然了。

火车到了中转站的时候,秦淑秀终于换到票,逃也似的赶紧远离了许然,这和许然走一路,她能跳车!

两天的路晃悠到了元城,颜昊就在车站接人。

回去的路上两人聊着,等到了村口的时候,天色也暗了。

许然眯着眼看着村口,好像有个人…

“我滴个亲娘啊!那个人是不是要上吊啊?!”许然离得远却看得清楚,虽然没看清人脸,可那身红衣服还挺扎眼的!

颜昊一看,就说:“坏了,是林大姐!”说着脚底就一踩油门,车子赶紧开过去了。

两口子下了车,许然才看清上吊的是林桂芳!

此时的林桂芳已经把脖子挂上绳子了,当着两人面就把脚底砖头给踹了。

颜昊赶紧上前把人抱下来,许然就急救,村里人这时候也跑过来了,看着林桂芳上吊就说:“这咋这么想不开啊?男人不回来了而已,咋还活不下去了?”赵婆子嘀咕道。

林桂芳气喘匀了以后,就嚎啕大哭:“姓王的王八蛋啊,你们不该拦着我啊!让我做了厉鬼,去要了王秋锁的命啊!”

许然看着混乱的场面,也没明白咋回事。

颜昊就说:“人没事了,咱先回去吧。”许然才回来,就遇见这场面,估计也吓到了。

回去的路上,许然就问:“那林大姐什么情况啊?”

“听说是她丈夫的事,当初说离了婚回城,等站稳了脚跟就接他们四个进城。以前还给邮寄生活费,最近半年就没给了,家里日子难,林大姐也怕是王秋锁是出了什么意外,就去城里找了,结果人家又有了家,二胎的孩子正办满月酒。”

许然惊了,这叫什么事啊?这是人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