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庭院张围布满了守卫,仿佛只要夏颐不主动,就会被强请进去。
小侍女见到这场景,不由一惊。
“王妃……”
夏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我有个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小侍女精神一振,连忙答应:“王妃尽管吩咐,奴婢万死不辞。”
本以为是要她去求援或执行什么艰难的任务,不料夏颐却微笑以对,温柔中透露着坚定:
“告诉他们,礼物先扣下,不用急着送,那些不值得着急。不过,全部不收也不近人情,你就挑个最不起眼、最廉价的留下好了。”
侍女闻言,嘴角微微**,却也只能应承:“是,王妃。”
这些,夏颐并没有避开张夫人和夏月。
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鄙视,哪里还有一丝之前的虚伪客套。
“你以为我们会稀罕你那点东西?尚书府什么时候缺过好东西?你这种小家子气,才是真的给尚书府丢脸。”
夏月终于忍不住,愤怒出声。
夏颐听后,淡淡点头,再次转向侍女:
“听见了吧?她们不稀罕,那你把这些通通收回去,不必挑选,一个不留。”
面对这样的局面,夏月无言以对。
丫鬟抿紧了唇瓣,目光忽闪忽闪地,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悄悄瞥了一眼夏颐。
随即,她的脚步拖曳着迟疑,缓缓迈向门外。
夏颐轻轻摇晃着手指,面上带着温婉的微笑量:“安心去吧,这一路上从摄政王府乘坐马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市直至尚书府,沿途何其多的眼睛注视着,哪里能有什么意外呢?”
她的话语轻柔。
“即便是我真有那么万分之一的不测,他们方才精心布置的那场戏码,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而且,我可是皇上的指婚,堂堂正正踏入尚书府的大门,若是无故消失,尚书府所承受的,恐怕是难以想象的压力和责罚。”
夏颐说到这里,眉眼间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锐利。
“再者,如果皇上真有意让摄政王感到为难,我若有什么不测,这婚事随时可以解除。夏家不是还有未嫁的夏月吗?真要动了我,夏月的平静生活恐怕也将戛然而止。”
这一番分析,冷静而透彻。
言毕,张夫人与夏月的面色微变,两人脸上的表情复杂而微妙。
夏颐捕捉到了这一切,心中暗自发笑。
她忍不住偷瞄了二人一眼,只见她们的神色各异,有的惊愕,有的愠怒。
终于,夏颐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哎呀,失礼了,没忍住。”
笑声过后,是一阵略显尴尬的干咳。
最终她才勉强收敛了笑容,而张夫人与夏月的脸色则因此更添了几分阴霾。
随后,夏颐大踏步走进了院子,从容不迫地落座于那张雕花藤木椅上。
随手拾起一旁小桌上摆放的团扇,悠然自得地扇动起来。
夏月瞪着她,脸色愈发难看。
“夏颐!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那是母亲的位置,你也敢坐上去?”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质问。
夏颐斜睨了她一眼,并未出声回应。
夏月步步逼近,一只手已然高高举起。
夏颐轻蔑一笑,直视着夏月的双眼,“怎么,想动手教训我?”
她一侧脸颊,大方地暴露在夏月面前,挑衅道,“来吧,尽管试试。”
“如果你在我脸上留下痕迹,待会儿我出门时,你的手可就保不住了。信不信由你?”
夏颐的话语冰冷。
夏月全身一震,高举的手停在半空。
“脸不能打,那身体呢?难道连碰都不能碰?”
夏月冷哼一声。
“难道你还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示众,让自己**裸地成为别人的笑柄吗?”
她企图刺破夏颐的伪装。
“我听说你在王府里过得还不如一个下人,你要是**身体给那些下人看,又有谁会为你出头?依靠下人,你根本威胁不到我。至于你的那位名义上的夫君,据说根本就不在意你。”
“即便你赤身**站在他面前,别说为你出头,恐怕他都会避之不及。”
夏月的笑容中满是嘲弄,放下手。
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夏颐,抚摸着下巴,眼神里全是不屑与嘲笑。
“你说,我该打你哪儿好呢?最近听大夫提起一个人体的穴位,既能让人生疼又看不出痕迹,我新学的技巧,刚好你自投罗网,看来是老天爷都想让你尝尝疼痛的滋味。”
面对夏月的挑衅,夏颐嘴角轻轻一勾,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讽。
“你是不是缺心眼儿?”
她的言辞直接而尖锐。
夏月闻言,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夏颐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正面与夏月对峙,气势上丝毫不输,眼神中毫无畏惧之色。
“我就问你,是不是缺心眼儿?”
她再次强调。
“如果我真的受了伤,还需要等人来检查吗?只需一声喊叫,事情就会闹得沸沸扬扬,到时候,你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我是王妃,我的话有人会信。不像你,非要有确凿证据才行,明白了吗?”
她的话语刺穿了夏月的自尊心。
夏月怒吼一声,一掌猛地拍向夏颐。
“你这个贱人,我倒是要看看,是否真如你所说,人人都会信你而不信我!”
然而,就在巴掌即将落下之际,夏颐灵巧地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优雅的转身,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紧接着夏颐用力一推,夏月整个人往后栽倒,仰面躺在了地上。
夏颐撇了撇嘴,一脸鄙夷。
“就这点能耐?”
她的语气中满是不屑,“还以为你多不可一世呢。”
原来,她也不过是个自视甚高的角色,满身缺点,却自我感觉良好,与那柳依依如出一辙。
张夫人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自己心爱的女儿,眼看着夏月因愤怒而泛红的眼眶,心中五味杂陈,既心疼又愤慨。
夏月强压着怒火,低吼道:“娘,教训她!给她点颜色看看!这女人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出自尚书府,如今翅膀硬了,反而回头来侮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