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找任赫宇

录音室里只剩下欣然和柏林,柏林揉着眉头坐在调音台前,疲倦开口:“你如果沒有问題的话,就开始吧。”

站在原地的欣然静静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说:“真的一点希望都沒有了吗?”

沒有得到柏林的回答,欣然扯出一丝笑容:“如果沒有希望的话,为什么我还要继续唱歌呢?我是你发掘的,如果公司都保不住,唱歌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柏林急着站起身冲欣然吼,欣然受惊吓的后退好几步,柏林怒火难平:“难道你唱歌不是为了你自己而唱吗?你要唱歌的初衷是什么呢?那些聆听你声音的人,你用这种态度,你觉得你对得起他们吗?”

嘴唇哆嗦着,直直看着发火的柏林,不畏惧的说:“我说的也是事实啊!如果沒有公司,我就算唱歌,谁又能听得到。”

“那你别唱了。”柏林将自己谱出的曲子腾空一扔,页页的纸张落在欣然的肩上又无声飘在地上,无法反弹,柏林失望的离开录音室,欣然愣在原地,眼含着泪水哽咽。

她蹲下身想要捡起那些柏林为自己谱出的歌曲,想要将它们通过自己的声音而诠释,但因为任赫宇,变得都不可能了,柏林很少对自己发火的,但他刚刚对自己吼了。

看着这里的一切,对她相当熟悉,但以后也许不能再这样了,就连昔日关系很好的同事,也都绝望的另寻出路了,而柏林还在坚持着,他比谁都知道公司目前的状况,却为了让大家宽心,而表现的坚强。

手里握着在录音室捡的乐谱想要去跟柏林道歉,在到达他的办公室门口,她听到柏林在里面跟谁通话......

“黄总,我明白,但是欣然的声音是有生命力的,如果你们签下她,一定不会后悔的......黄总,我懂你说的话,但她很有天分的,我希望你能给她机会......”

手里的乐谱在手中被她抓的有些折痕,低着头转着脚跟,沒有进办公室里找柏林,而是按下电梯离开了公司,抱着怀里的乐谱,眼泪不听话的往下掉,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楚。

她急着往前走,根本就不注意前方的路,当刺耳的喇叭声,才把受了惊吓的欣然拉回神,瞪着双大眼睛惊恐的望着身后的轿车。

从车里下來的沈御恒,惊喜看着欣然,当对上她彷徨的双眼,他有些心疼,走上前,帮她顺平乱乱的刘海,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担心地问:“怎么了欣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吸着鼻子,再次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欣然认出來了,哭着鼻子说:“我想要去找任赫宇,御恒哥你可以带我去吗?”

赫宇吗?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他笑着点头:“上车吧,不要哭了。”

见欣然很听话的抱着怀中的纸张上车,随后才坐进驾驶座的沈御恒在心里叹气着,不管过了多少年,在你心里,他还是沒有变过,在这六年里,我有很努力的过生活,不去想念你,就算在店里偶尔听到你的消息,我也尽量一笑而过,我已经不去那么在乎你了,为什么在我今天看到你,你还是这么无助,还是这么伤心呢。

踩着油门,沈御恒发动了车子,想要跟欣然说些什么,侧头看到她专注窗外的风景,好多的话都堵在喉咙里,沒有发出。

一路上两人都沒有说什么话,沈御恒好奇欣然眼中的忧郁,眼中的彷徨,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而欣然则想着待会要见到任赫宇,自己要怎么做,要怎么样才可以让他放过飞扬唱片,飞扬唱片不是自己的梦想,不是智妍一个人的梦想,它是好多人养家糊口的來源,还是许多人的梦想,那样的造星平台,不该被毁掉。

车稳稳停在了任氏集团,沈御恒偏头看着欣然,注意到她身体轻抖着,他开口说:“路途中我打过电话跟赫宇确认过,他在办公室里,你有事可以直接找他,不用登记了。”

“谢谢你,御恒哥。”一手抱着怀中的纸,另一只解开安全带,正要打开车门的时候,沈御恒问她:“欣然,有需要我帮助的吗?”

一脚已经踏出车门了,她垂下眼睑思考了一下,六年前任赫宇和沈御恒闹过矛盾,再也不希望两人有分歧,摇着头,看着他,感谢的回应:“不用了,我想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车门被欣然顺手带上了,沈御恒再次沒有把想说的话说出口,通过车窗,他看着欣然急促的脚步,摇着头发动了车子,竟然欣然你有你的选择,那么我会尊重你。

六年前我欠你一次机会,也欠赫宇一次,让你们沒有当面做选择,是我的错,今天,我把欣然你送到赫宇这边了,我不欠你了......

欣然去了前台问了任赫宇的办公室在什么位置后,果然如沈御恒所说,不需要登记,很顺利的搭乘电梯到任赫宇的办公室,紧张的屏住呼吸靠近任赫宇所在的空间。

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什么,她总觉得只要往前一步,自己就靠近寒冷地带,推开厚重的欧式大门,欣然娇小的身体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看向四周。

沒有听到什么动静,她为自己打气,闭着双眼深呼吸着才慢慢抬头,在室内搜索了一阵才在靠落地窗的单人沙发上看到他的身影。

她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他好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就是好看,白皙沒有瑕疵的皮肤让女人看了都嫉妒,这么好看的人,不知道脑子里哪里坏掉了,为什么要跟人过不去呢?稍微安静点都不行,非要搞出点什么事,这才刚回來沒有多久,就要收购飞扬唱片,以为有点钱了不起啊。

以上的那些话,是欣然不敢对任赫宇说的,只有放在内心很痛快的抱怨。

嘟起嘴,望着任赫宇嫌弃的说:“什么嘛,大白天上班就是睡觉吗?真是坏家伙,我祷告你梦里不得安宁。”

“拜你所赐,我醒着也沒安稳过。”

以为任赫宇睡着了,听到他的声音,欣然嘴微张的懊恼着,什么嘛,干嘛装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