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传国玉玺

露菲听银玥说了林羽和雨少希的关系之后,稍微想了想就放下了心。假如银玥和林羽没什么亲密关系,那林羽还很有可能是雨少希控制西木帝国的棋子,但如果他们俩有了这层关系在,那林羽就绝对不会是雨少希派来的卧底了。

毕竟雨少希一直在打压林家,绝对不可能借着西木帝国让林家坐大。相反的,如果林羽和玥儿的事情传出去了,那雨少希恐怕就会坐立不安、夜难安寝了。

露菲毕竟在王位上坐了那么多年,政治思维比银玥强大太多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林羽不肯离开大夏,但只要确保西木帝国能够一直独立下去,她倒也不担心什么。

银玥挽过露菲的手臂晃了晃,一脸小女儿的姿态说道:“母亲!其实我最高兴的是您平安无事。昨晚我听刘敏德说您……驾崩了,还以为是他把您给害死了,原本打算找机会给您报仇。现在看到您平安无事,我才算放心了。没想到那家伙也知道留后手,想必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局面吧!”

“哼!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他确实是想谋害孤,不过他还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对孤下手。”露菲说完后,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玺。

“看,他想拿到的就是这枚传国玉玺。如果不是孤当时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及时地把玉玺藏了起来,恐怕孤现在也已经成为一具尸骸了。”露菲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是有点心有余悸地说道。

原本刘敏德没找到传国玉玺,就想将露菲女王软禁之后,以银玥公主的性命作为要挟,慢慢逼迫她将玉玺交出来。因为他心里清楚,无论在哪个帝国之中,传国玉玺都是重中之重。如果他手里没有玉玺,那么有些朝臣就会对他的身份提出质疑,到时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假如自己想要把西木帝国献给草原部落作为属国的话,也需要写下诏书昭告天下,诏书中必然要加盖玉玺,否则空口白话的,根本就没人会信。

而露菲女王在得知了刘敏德的企图之后,便及时把这枚玉玺妥善地藏好了。由于西木帝国女权至上,历代君王都是女人,而女人的手掌并不像男人那么宽大,所以这枚传国玉玺也雕刻得极为小巧玲珑,还不到一个巴掌大,着实十分适合藏匿。

当时刘敏德翻遍了露菲女王的寝宫,却始终找不到玉玺的踪迹,殊不知露菲已经把玉玺藏在了身上。

他谎称女王陛下病逝,趁机软禁银玥,就是为了准备拿公主来威胁露菲女王。只是千算万算抵不过天算,只差最后一步的时候,就被林羽带兵打进了皇宫,直接把自己变成了阶下之囚。

“呵呵,怪不得刘敏德找不到这枚玉玺,原来它这么精致小巧啊!”银玥很是好奇地拿过露菲手里的传国玉玺,放在手掌里比对起来。她发现这玉玺上面飞凤环绕,鳞甲爪牙都栩栩如生,雕刻得非常精致,而且只有自己的掌心那么大,确实十分方便藏匿。

“是啊,从今以后,这枚传国玉玺就交给你了。你在发布诏书、批阅奏章的时候,都需要用到这个,所以要好好保管,千万别丢失了。”露菲望着自己女儿手里的玉玺,想着自己这几十年来的风风雨雨,心中感慨万千。

历任西木帝国女王交替的时候,都会有一个把传国玉玺交给对方的仪式。不过事前还要做好很多其他的准备,而且还要进行盛大的交接仪式,确保拥立新女王登基才行。

话虽如此,但那也只是走个形式,此时露菲把玉玺交到银玥的手上之后,终于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一轻,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玥儿,孤就只有你这一个女儿,这么多年,我确实也有点累了,不想再介入那些尔虞我诈的纷争之中,今后就只想呆在宫里享享清福,抱抱孙女儿,也就满足了。”露菲叹息了一句,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对着银玥关切地说道:“夜已经深了,玥儿你快回寝宫休息吧!你还有着身子呢,还是别太操劳了。”

看着银玥一脸幸福,迫不及待离去的背影,露菲猜测她应该是回去找林羽去了。孤零零站在原地的太上女皇,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失落,又想起了刘敏德。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忘记呢?他的好,他的坏,他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一直都深深的刻印在自己的心中。

露菲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性**dang,只是从小到大,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喜欢的人,对感情之事也没什么概念,所以就专注于享受床笫之乐。说起来,连银玥真正的父亲是谁,她甚至都不太清楚。

但是那一天,自己宣旨让新科状元觐见的时候,刘敏德未着朝服,穿着长衫翩翩而至,站在大殿中央侃侃而谈,还一直深情凝视着她。那一刻,那个人整个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她才感觉到,什么是怦然心动的滋味。

就那样,自己沦陷了。可是没想到,从一开始的欲拒还迎,到后来的浓情蜜语,这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只是刘敏德为了草原部落对她做出的伪装而已!统统都是假的!想到这里,露菲就觉得心痛不已,仿佛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所以她很羡慕银玥,虽然在最一开始的时候,林羽对她并没有任何想法。而银玥的献身也只是出于无奈之下的结合,或者只能算是报恩。但林羽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能够勇于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而不是双手一甩什么都不管,这就代表他这人有担当,是个好男人。

罢了罢了,自己没能得到的幸福,就让女儿代替自己去享受吧!露菲望着漆黑的夜空,悠悠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往床榻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