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当此时,云烟的手腕却忽然被谁抓住了。
她眉头一皱,扭头朝旁边看去,对上了一张面色冷沉严肃的脸。
这是刚才问云烟路要怎么走的护卫统领。
“云姑娘,切不可冲动,他们之中最高等级灵皇巅峰。”
淳安目光示意云烟将武器放下。
目前的局势对他们来说很不利,所以还是不要与他们发生争执为好。
一旦打起来,很可能丢了小命。
对面的刑苟等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眸内不约而同染上一抹冷然傲意,他嗤笑一声。
“哼!你倒是个聪明人,只不过她太蠢了!我劝你们赶紧把武器放下,束手就擒!”
刑苟语气越发猖狂,说着,他单手掐腰,抬起左手指了指深渊魔障西南方向。
“这深渊魔障内可不止我们这几个邪灵,那里边我们首领可还没出动呢!
你就算打得过我们,难道还打得过我们首领吗?我们首领可是半步化神。”
“什么?!”
果不其然,身后的队伍听到刑苟这句话,瞬间就慌了。
这深渊魔障不是位于邪肆之地偏僻处吗?
没想到这里的邪灵竟然都强到这种地步了!
初染面上越发凝重。
他沉思一瞬,最后还是开口,“云姑娘,我们还是先将武器放下吧,如今的局势,抵抗也只是浪费力气。”
既然这些人想要他们的财物,那便拿了去。
但他们决不能死……
否则夫人,还有他的女儿……又要怎么办呢。
初染悲从中来,没想到刚进深渊魔障就遇到这种事情。
“对啊云姑娘,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淳安眉头紧皱。
但看着云烟冷凝无情的神色,他心中突然闪现一丝猜忌。
这里是云姑娘带他们来的,难道……
小姑娘独自一人来深渊魔障本就不对劲,如果是和刑苟这群人一伙的,那就说得通了。
不然刑苟等人怎么会刚好出现在这条路上呢!
想到此处,淳安按着云烟的手蓦地松开,他抿了抿唇,看向云烟的眼神中带了一丝惊惧。
感受到手腕上突然松开的力,云烟有些疑惑地扭过头,一下子就对上了淳安慌张中夹杂着心虚的目光。
云烟那双精致的狐狸眼眸一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他这是在怀疑自己呢。
罢了,毕竟才同行了这么一段路而已,有防备心是好事。
“啪!”地一下,云烟收起了手中的镜空扇,缓缓抬起眼帘瞥向对面嚣张的刑苟一群人。
“这样才对嘛……啊!”
刑苟将云烟收起武器,以为她识相了点不反抗了,刚幽幽开口话还没说完。
突然,一道剑“嗖”地一声飞来,贱人直接正中刑苟旁边那个小弟的眉心,给他额头上捅穿一个血窟窿。
那个小弟当场死亡。
一切都发生的太迅速,不仅刑苟等人吓傻了,连初染一群人也懵了。
所有人僵着身子扭头看向云烟。
“邪尊只庇佑邪灵,你们不算。”云烟挑眉嘴角勾起一丝邪侫潇洒的笑意。
这轻飘飘不痛不痒的语气就像是散步时的随口一句,可却莫名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再加上刚才她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攻击,刑苟心中一下子被泼上了一盆冷水,整个人忍不住打哆嗦。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怕一个女人?!
刑苟危险的目光落在了云烟身上。
“你这是找死!”
“兄弟们!上!既然他们不想活,那就送他们下地狱!”
刑苟立刻给身后的弟兄下了命令。
话音刚落,身后这群彪形大汉就直接朝初染的商队队伍冲了过来。
“噗呲——”一声,一刀见血,刀刀致命。
两队顿时混战一团。
刑苟看着下方压倒性的战势,冷笑一声。
“我要你为刚才的冲动付出代价!”
“你说什么?”
一道清冷女音突然从身旁传来,尾音微微上挑,语气轻飘淡然却自带压迫感。
刑苟被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
下一秒,他对上了一双含笑的双眸。
云烟面上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唇角的弧度轻轻上扬,显得很冷很淡,高不可攀。
“你!你什么时候……”
刑苟被吓得连连后退,他不可置信地向下方看一眼,再扭过头看了看云烟。
她刚才,明明应该在下边才对啊!
怎么突然跑上来了!
刑苟压抑不住的手脚发冷,直颤抖。
“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啊?”
云烟歪头,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像一朵纯洁的小白花,不染一丝尘埃。
可只有刑苟知道,她有多诡异。
“我杀了你!”
刑苟对上她微弯的眼角,一时之间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一样,举起长剑就朝云烟冲过来。
云烟漆黑的眸光一暗,她轻轻抬脚,与此同时右手成爪灵力上涌,“嘭!”的一声就将刑苟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给踹翻了。
“哼……”
刑苟肚子吃痛,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后仰过去。
而就在他整个人即将倒地的下一秒,一道力量拧着他的手腕直接将他整个人又拉了起来。
“啊疼疼疼!”
刑苟的双手被以一种极为奇特的姿势拽到了身后,所以整个人像一个麻花一样扭着。
但偏偏,云烟像是故意似的,将他的双手翻转扭曲。
一时间,刑苟感觉自己手臂的筋都快被扯断了。
可不等他继续喊疼,一道冰冷刺骨的触感就浮上他的脖颈。
刑苟整个人瞬间僵直了,他垂眸惊慌却又小心翼翼地看着脖颈上的扇刃,双腿直打哆嗦。
“全都住手!把武器放下!否则我杀了他!”
云烟一边制住刑苟,一边朝着打斗激烈的下方扬声喊道。
一时间,底下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被这一道声音吸引了目光,抬眸看向上方。
而这一看,可不得了。
原本正激烈的打斗立刻停了下来,双方人马不约而同地出现了震惊的神色。
“愣着干嘛,把武器放下。”
云烟有些不耐烦道,说着,她手腕一松,扇刃微动,在刑苟脖颈上划过一道血痕。
刑苟立刻冒出了一身冷汗。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云烟不好意思似的摸了摸鼻尖。
刑苟:……
我信你个鬼!
“快……快把武器放下!”刑苟冲着愣在下方的弟兄怒吼道。
此刻,他内心是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