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婆媳争锋相对

章节名:078婆媳争锋相对

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近看,街道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白白‘花’的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流淌的河,上面争先恐后地开放着无数的水‘花’;远看,楼房和树木都是模模糊糊的。

慕容小小站在寂静的阁楼上,望着‘蒙’‘蒙’细雨,脑海里浮现一张甜美笑容。

“娘亲,恒儿长大后一定要考上状元,让那些瞧不起咱爷娘的人,羡慕、嫉妒。”

恒儿很乖巧,对于学习很用功,只要一读起字来,就像是中了邪似的,坐在那,一动不动盯着那些令人头晕脑胀的字,三岁识字,四岁学会四字经。

可是偏偏就不爱学武功,怎么‘逼’迫他,都不肯学,这点倒是很不像她。

说什么学武功,等于是在‘浪’费时间。

而慕容小小并非想让恒儿进官场,官场贪官污吏,只要走错一步,就会陷得越深。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不希望恒儿靠近那个男人。

也许段子轩现在对她而言,一开始还有一段难舍难忘的感情,但五年了,她也渐渐忘淡。

或许他只是她初恋,五年早已渐渐冲淡了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既然选择不信任她,怀疑恒儿不是他亲生骨‘肉’,甚至连临产时,也没来见她母子俩,这种男人,她早已看破。

只为一己‘私’利,利用完她,就可以忘却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不仅仅是不信任她,才选择离开,而是他不值得。

手挠着‘门’,‘咯吱咯吱’作响,恨不得将那块木屑抠下来。

来福小心翼翼的扶着墨少杰,手持着拐杖,有些吃力的走动,这双‘腿’,他以为一辈子就这样坐在轮椅上,却在一次生死意外获得双脚康复,令他有一丝丝意外。

墨少杰顿了顿,眼帘浮现出一抹倩影,只见慕容小小站在‘门’边,指甲深深抠着‘门’框,一张千娇百媚的容貌显得几分冷‘艳’,目光‘迷’离看向屋外下着小雨。

“慕容夫人还真是可怜,听说她年轻时,丈夫不幸溺水身亡,现如今小少爷又被人拐走,生死未卜,真怕慕容夫人再这样下去,会扛不住。”来福忍不住同情目光看向慕容小小,只觉得她清瘦了很多。

“依她‘性’格,不会乖乖在这里等消息。”以他这些天对慕容小小深入了解,她绝不是来福口中轻易倒下的‘女’人,纵是恒儿真出了什么岔子,她也不会因此想不开。

慕容小小在皇上眼里究竟是什么角‘色’?他相信,恒儿不会是皇上掳走,若是要掳走,何必大费周章贴满整个城‘门’,寻找慕容小小,他们之间究竟是有个瓜葛?或许他一个外人,无权干涉,但是那种情不自禁的‘欲’望,想要介入她的生活里。

走廊里脚步声渐渐‘逼’近他,双眼被一双冰冷的巧手遮住视线,耳边传来一声假音:“猜猜我是谁?”

墨少杰深邃眼瞳一闪,嘴角勾出隐着笑意,鼻子轻轻嗅起那股熟悉香味。

“焉冉,是你吗?”

“不好玩,每次都被少杰哥哥猜中。”焉冉俏丽的脸蛋揪起,狡长双凤眼微微扬起,松开手,颇有些撒娇的口气。她是墨少杰远方表妹,钱焉冉。钱氏排行老小,芳年十八。

平时墨少杰最溺爱这个表妹,但十六岁那年,正好出嫁年龄,因此很少见面。

名义上她是墨少杰表妹,他人的妻子,却暗地里偷偷暗恋着这个身为兄长的表哥,家里人却不允许,说墨少杰是个病央子,怕是英年早逝,而且还娶过妻子。所以在钱老爷安排下,被迫嫁入豪‘门’,当少‘奶’‘奶’。

墨少杰眼‘波’琉璃,转眸溺爱的目光睨向焉冉,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笑容:“你这丫头,身上总是喜欢擦玫瑰香味,我怎会认不出你来呢?”

“不可能,我身上明明擦着茉莉香味。”嫣冉抬起眼眸,望向那张在逆光下绽放的笑容,身上还是携带着那样即又温柔,又是体贴的气息,眼‘波’里闪烁一下,随即晕染一片红霞。

“焉冉,你听我说。”墨少杰很清楚焉冉那点小心思,可他对她只有兄妹之情,伸出纤细的手指,勾起垂在她‘胸’前的柔发,低着头,嗅着那股从秀发中散发出来的香味,浅浅笑道:“你现已身为人‘妇’,不要像未出嫁的小姑娘,成天只知道粘着我。”

焉冉笑‘吟’‘吟’的睨着那样温柔的墨少杰,她就是喜欢这样的他,娇‘唇’轻语:“颤着表哥不好吗?”

墨少杰浅浅然笑,对于这丫头纠缠,他早已是见怪不怪,当他转眸时,那抹原本立在‘门’外的倩影早已不见踪影。眼‘色’一凌,他早料到慕容小小会等不住。

“表哥,你在看什么?”焉冉注意到墨少杰脸上深邃眼神,顺着目光细眼望去,眼前却是空‘**’‘**’走廊。

“没什么。”墨少杰苦涩回应了一声,跟着眼瞳布满着焦虑,‘波’光诡异。

焉冉将来福推至一旁,勾住墨少杰手臂,笑得很是可人:“表哥,听说你可以走路了,这回可是奉了爹爹意思,来照顾你哟!”

墨少杰眯起眼眸,垂下眼眸睨着焉冉,忍不住笑道:“照顾我?你是找借口,离开婆家吧?”

这话深深触动焉冉的心,没错!她就是故意跑出来,在那个家,没有一丁点的自由感,令她几乎成了笼中之鸟,丈夫处处听婆婆的话,婆婆说一,她不敢说不,婆婆说什么,都得照办。

她受够了那种生活,只有在这里,能得到墨少杰的疼爱,她宁愿一辈子陪着墨少杰,也不想回去。

这次她是铁了心,就算婆家将她五‘花’大绑绑回去,或是娘亲‘逼’她回婆家,打死也不离开墨少杰身边一步。

“表哥,你说我一辈子就在你身边,都不回去,好不好。”撒娇的依偎在墨少杰怀里,眼底闪烁着耀眼暗芒,她就想一辈子赖在他身边不走了。

“说什么傻话?”墨少杰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烦躁和无奈,敛起笑容,身子支撑着拐杖,一双美眸转动,‘波’光琉璃:“你既然已身为他人妻子,就要做到尽职尽责,而不该说出这番赌气的话,再说!早晚我也是要死的人,不敢奢求一辈子,只希望焉儿你能懂事点。”

“表哥,你的病不是无‘药’可治,只要找到雪莲子做‘药’引,那就可以医治,难道不是吗?”焉冉睫‘毛’微微一颤,眼底泛起一抹黯然。

墨少杰转过脸,昂起视线看向那朦胧细雨,一股冷空气袭入鼻息里,轻轻吐了一口气,“雪莲子乃是绝种‘药’物,世间拥有雪莲子的人少而少见,根本不可能找到雪莲子做‘药’引。再说,我与一个人,做了个生死契约,又怎能反悔呢?”突然语气骤然变得十分冰冷。

雪莲子在这个时代,是稀有‘药’品,只有最冷的雪峰上有,但是大多数已经随着天气变化,而灭绝,如今也只有吐蕃国王有这种‘药’,但是要从吐蕃国王那拿取雪莲子,好比登天还难。

焉冉暗沉下眼眸,心中一颤,一缕复杂的心情涌入心头。

慕容小小身穿一袭黑‘色’纱裙,头戴一顶斗笠,遮去那张冷‘艳’脸,从兵器店里买了一把上万银子的古剑,在喧哗的街道上徘徊着。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恒儿,人海茫茫,那些黑衣人几乎是来无影去无踪,简直是大海捞针。那些黑衣人会是谁派来?墨府好歹也是贵族,光着院内就把守着几十名武功高强的家仆,却能轻而易举的闯进墨府,将恒儿带走?而且,他们掳走恒儿目的是为了什么?脑海里的思维不断的探究着。

‘玉’手扶住斗笠,隔着黑‘色’纱布,看向那‘蒙’‘蒙’丝雨,街道上穿梭的人群,被突忽其来的大雨,淋了一身水,于她擦肩而过之即,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没错!她似乎忘了,听珠儿说过,那伙黑衣人中有一个身穿红‘色’纱裙‘女’子,就是当日里‘逼’她落下悬崖的刺客,莫非恒儿被掳走,跟段子轩有关系?

越想越是确定,掳走恒儿正是段子轩。

“站住!”身后传来一声犀利的嗓音。

慕容小小加快步伐,令几名身后的官兵更加觉得此人很可疑,带头的锦衣卫眼‘色’一冷,一声命令道:“来人,拿下她。”

‘刷刷刷’一声,官兵纷纷拔出腰上携带宝剑,在细雨的滴落声,剑泛起一抹寒光,于她相距四步远。利剑已执在慕容小小手中,冷‘艳’的容貌上平添了令人心悸的寒意,几柄锋利的刀刃猛然进攻,扬起头上斗笠,犹如一柄锋利的刀刃旋飘向来者不善的官兵,那乌黑透亮的长发在细雨中漫卷而起。

慕容小小两眉蹙的更深,勾着嘴角,眼底深处浮现着一缕嗜血笑意。

耳边传来刀刃碰擦声“咝咝”,几柄宝剑猛然朝她步步进攻,她凌厉的眸子扫‘射’身手不凡官兵,那刺眼的血溅在冰冷的脸上,然而眼底的神‘色’异常冰冷凌厉,又像淤积了万年的寒冰。

‘噗通’几声,官兵纷纷倒地吐血身亡,路过的甲乙人吓得纷纷四处逃跑,不断传来阵阵惊恐声。

带头的锦衣卫吓得连步后退,实在丢尽了皇室颜面,只觉得她身上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好似随时要取他小命般,剑尖低触在他喉咙上,慵懒冰冷的声音响起:“带我去见狗皇帝。”

“杀了他,我带贵人见陛下。”此时,突然一个销沉的声音赫然响起,慕容小小挑起眉宇,‘吻’听,脚步顿了顿。

扭头看过去,只见一匹枣红‘色’骏马飞驰而来,马上的人浑身带着凛然大义的气势,那红‘色’衣袍昂昂飘起,不消片刻,骏马已经奔驰而来,木歌拉紧缰绳,那汗血宝马嘶叫一声,前蹄高高扬起,他凌厉的眸子犀利扫向慕容小小……

那眼神,好似在暗示她什么。

拔起犀利的剑刃,眼眸不眨巴‘射’中锦衣卫腹部,沉声道:“不杀你,只会侮辱这身锦衣服。”将将视线收回,一双厉眸看向慕容小小,伸出手,“我带你去见他!”

慕容小小眼眸一颤,银‘色’瞳眸半眯,闪耀的光芒流动,伸出手,翻起身,坐在马背后,透着一股薄冰的冷气,眼底暗芒敛起。

“驾!”

马儿掠过城‘门’,细雨弥漫着弯曲小路。

“你还真是一个倔强的‘女’人。”木歌一抹淡淡的光芒在眼底闪过,余光睨了眼身后沉默不语的她。

慕容小小吸了一口冷气,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香味,如深潭幽暗的眸子盯着木歌,眼底是那样鄙夷,冷笑嘲讽道:“你让我感觉阵阵恶心,为了功名利禄,你还真是为他尽心尽力。”

木歌狭长的丹凤眼上扬,难掩眸中暗沉之‘色’,沉声道:“功名利禄我不屑,我只是尽臣子的责任罢了。”

这话多可笑?之前的他,为了段落上阵杀敌,明知段落会败在段子轩手上,便弃了段落,投向段子轩。说来说去,不是为了功名利禄,那又是为了什么?

“你明知道我这次进宫,不是为了见他一面,为何却要帮我进宫?”慕容小小她不明白木歌的用意,看似一脸誓死效忠的他,心里可曾这样想过?

“没有为什么。”他淡淡回应了一句,心底一片暗沉,慕容小小太天真了,以为刺杀皇上,就能成功?

皇城

五年了,她再次踏入这个皇宫时,人和事物都跟着改变,唯独这诡异的寂静没有一丝一毫改变。

五年前,她为夫出战,骁勇善战,为救夫君,冒死带兵打进皇城。

五年后,她为救儿子,再次踏入这个地方,她眼神中却浮现杀机‘阴’寒之气。

随着木歌身后,过了皇城关卡,走向幽静的回廊时,慕容小小目光浅浅睨向永和宫,嘴角挂着一丝冷意,如今她走了进来,就没打算让段子轩活命,他该死!

御‘花’园前,高大的梧桐,秋风乍起,凋零的梧桐叶子随风飘起,一片一片,飘散落地,雨如丝飘散在半空中。

突然,她瞳孔一紧,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看向站在不远处,身穿华丽衣裳,头戴金银珠宝的老太君,嘴角尽是嘲讽,不管包装多华丽,也无法抹去岁月留痕。

老太君不禁打了个寒颤,目光深深看向走廊上那抹倩影,苍老的眼眸中‘激’起愕然,是错愕还是她回来了?慕容小小挑起细眉,琉璃眼眸看老太君,眸光‘阴’沉如雨,昏暗森凉。

接触到慕容小小‘阴’森森的眸光,老太君心中微微一暗,脸‘色’立马‘阴’了下来,月桂搀扶着她布满皱纹的手,见老太君眼‘色’一愣一愣,目光顺着她老人家望的方向看去,睫‘毛’一颤,愣声道:“太后,莫非真的是她…。”

老太君皱紧眉宇,她回来做什么?难道是为了皇后位置,还是另有目的?

直觉告诉她,慕容小小此事回宫,并非只是为了见段子轩一面这么简单,眼‘色’一凌,缓步走向慕容小小,神‘色’越发的严肃,敛起视线,口气极为冰冷道:“你来做什么?”

慕容小小眼底涌起一抹杀气流动,敛住所有光芒,低沉的声音响起:“来见一个人,”将红‘唇’轻轻附在她耳边,柔声道:“游戏才刚刚开始。”然而嘴角却扬起一抹浓浓笑意。

随着时间的流逝,转眼间已五年了。

老太君挑眉,余光瞥了眼一脸‘阴’狠之‘色’的她,略微有些闪神,一声犀利刻薄的声音怒起:“放肆,一个低贱的民‘妇’也敢这样对哀家说话,此乃大不敬,来人?”

随即身后几名太监走了上来,俯身稍声道:“太后有何吩咐。”

“把这刁民拉出去仗弊。”‘激’怒的‘阴’眸对上他那‘阴’郁蔑视的银眸,怒声命令道。

慕容小小挑眉不屑看了眼老太君,抿‘唇’看着她,眸底又深邃了一层,嘴角勾起一抹弧线,轻轻拍了拍老太君身上发屑,柔声轻语道:“你可得想清楚后果,纵你是太后,那又如何?别忘了,这里我说了算。”

“口出狂言,早在五年前,你已畏罪潜逃,就算是你夺下凌国,凌国也轮不到你来管!”老太君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个‘女’人野心真不是一般小,果然被她料到,慕容小小此番回宫,是想夺回皇位,好让那个野种当上皇上,她妄想!

木歌低声道:“太后息怒。”

“你还知道这凌国,是我慕容小小替你宝贝儿子夺下的?”慕容小小好笑反问,然而此时此刻,一抹冷光在眼底转瞬即逝,嘴边的笑容越发的妩媚。

“住口!”老太君怒喝了一声,转眸之即,犀利眼眸直勾勾看向身边太监,指着慕容小小鼻子,怒声道:“还愣在这做什么?把这个‘女’人给哀家拉出去杀了。”

“是!”两名太监弱弱应了一声。

上前要抓住慕容小小,“刷刷”的一声,木歌拔出身上配剑,刀刃泛起一抹剑光,指向两名太监,“我看谁敢对慕容贵人不敬?”

老太君气得‘胸’口一阵闷堵,一瞬间脸‘色’煞红,“你难道想造反不成?反了,反了,连哀家的话都不敢忤逆,哀家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太后息怒,属下奉了皇上意旨,无论如何要将慕容贵人安全送到陛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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