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蔚然一脸的铁青,握着手机的手背已经青筋暴起。

孟修还在不知死活的嚷嚷,“那啥,简清吟说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季哥,你们该不会是真的分了吧?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你怎么一点风声也没跟兄弟们透露啊?是她不要你的,还是你不要她的?你们俩真的完了?那是不是说我有机会了?”

季蔚然的脸色很难看很难看,“孟-小-修。”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几个字的。

孟修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笑嘻嘻的道,“哎哎,季哥,我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你别生气哈,别生气……”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季蔚然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半响,才狠狠的将已经黑掉屏幕的手机塞进裤兜里,然后,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助理在外面等他,司机也已经把车开过来了。

季蔚然面无表情的拉开驾驶室的门,“你们打车,把我的行李送回别墅。我有点事,先不回去了。”

司机见老板心情不爽的样子,也不多话,很利落的就下了车。

季蔚然上车,发动引擎,车子很快绝尘而去。

助理和司机面面相觑,因为这趟出国,完成了一个大单子,刚刚在飞机上,老板明显心情不错的样子,怎么一接了个电话,立马就晴转阴了呢?

……

武道馆。

屈少原第16次被狠狠的摔倒在地上,他喘着粗气,瘫在那儿,久久无法起身,全身青一块紫一块,摔得七荤八素,散了架似的疼。一张英俊逼人的脸也被揍得鼻青脸肿,好不凄惨的样子。

“起来。”季蔚然冷着脸,一脚踢了过去。

“老大。”屈少原一声哀嚎,“您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就算是要弄死我,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呀。”这么不明不白的把人叫过来,刚换上武士服,就被他一顿狠揍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们两个是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但他向来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哪比得了他季蔚然在特种部队里锻炼出来的好身手?只有挨打的份,连出手还击的能力都没有。

屈少原忿忿的,一动,牵动了唇角的伤,痛得他哎哟一声,龇牙咧嘴起来。季蔚然,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抽的是哪门子的风?小眼神哀怨的看着始作俑者,屈少原很委屈很委屈。

孟修在一旁笑嘻嘻的冲他挤眉弄眼,“啧啧,”他眯着漂亮的眼睛,凑过来看热闹,“老夫子你是不是太久没练了?这么不经打?这才摔了几次啊,就不行了?”

季蔚然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还在魅色没走,自然很清楚季蔚然把屈少原约出来的原因。于是立马屁颠屁颠的跟过来看好戏了。屈少原这家伙,谁让他不肯把vivian送给他,他可是找他要了好几次,他都没答应。活该挨揍。

他这边幸灾乐祸的笑着,那边,季蔚然已一边咔嚓咔嚓的活动着手骨,一边朝他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道,“该你了。”

“啊?”孟修一声惨嚎,傻了眼,“有我什么事啊?”

季蔚然斜眼看他,冷嗤一声,“你说呢?”

“那啥,”孟修嘿嘿一笑,一边讨好的求饶,一边后退,“季哥,这事儿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恰好路过,恰好碰到了简小姐而已。再说,论起来,我还是大功臣,要不是我告诉你,你肯定到现在还被屈原那死老夫子蒙在鼓里呢。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找他才对……”

话未说完,就被季蔚然不耐烦的打断,“少废话。你上还是不上?”

孟修硬着头皮上前,“季哥,你可要手下留情哈……”

话音刚落,就见季蔚然身形一晃,然后,孟修只觉眼前一花,随之砰的一声,脸上已经挨了一拳。“啊,”他捂着脸,惨叫了起来,“啊啊,我的脸啊,我那俊美无敌天下无双的漂亮脸蛋啊,要毁容了……”

“哈哈哈。”兀自喘着粗气有气无力瘫坐在一旁地上的屈少原哈哈大笑了起来,“孟小修,我让你嘚瑟!怎么样,也尝到拳头的滋味了吧?哼哼,我打不过季变态,你以为你就能讨到好了?”

孟修哀怨的看着他叫,“屈原你个死老夫子,你再幸灾乐祸,我就不告诉你挨打的原因,让你憋屈死。”

屈少原傲娇的撇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说得你好像百事通一样。你也就是过过嘴瘾罢了……”连他都对这顿挨揍莫名其妙呢,他孟小修又知道?

“嗷嗷,”孟修指着他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个死屈少原,我看你真是跟屈原有的一拼,都是迂腐蠢得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季蔚然阴测测的看着他,“你又知道?”

“季哥,季哥,”孟修立马收起得意的表情,讨饶一笑,“我不说了,不说了,您老手下留情,好歹给我留个全尸……”开玩笑,他的身手,对付一般的人是绰绰有余,可又哪里是季蔚然的对手?丫可是从特种部队出身的,死人堆里爬过的,他们青城四少当中,也只有端木冰山能跟他勉强打成平手,他们两个,根本不堪一击。看看屈少原鼻青脸肿瘫软成泥的凄惨下场就知道了。

季蔚然冷冷一笑,也不废话,直接劈手砍了过来。

孟修慌忙打起精神,全力应付。

可他根本就不是季蔚然的对手,尤其是后者此刻正是满腔的郁闷和憋屈没处发的时候。片刻,就听砰的一声巨响,孟修高大颀长的身子被狠狠的掼在了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嘴里不停叫唤,“哎哟,哎哟,我的老腰呀……”

“再来。”季蔚然绷着一张冷意逼人的俊脸,全身上下散发出凛冽肃杀的气息。

即便是迟钝如屈少原,也察觉到了今天的季蔚然很不对劲。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拿他们当沙包练,这个他们已经习惯了,都是交情深厚的兄弟,彼此也都能理解,况且他每次也都是点到为止,练两下也就意思意思而已,不会真伤到他们。但今天他这情绪明显不对,好似心里憋着什么东西,怎么样都无法发泄出来一样。

“哎,我说季变态,”屈少原一瘸一拐的过来问,“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季蔚然冷冷的看着他,“你不是心里最清楚?”

“我?”屈少原莫名其妙,“我清楚什么?”

季蔚然冷哼一声,不理他,径直走到休息台边,抓过桌子上的矿泉水瓶,拧开盖子,对着喉咙猛灌。

屈少原见他不理自己,微张着嘴,表示很郁闷。

孟修摊开手坐在地上,看着他直叹气,“我说老夫子,你是脑袋真少根筋啊,这都还看不出来?明显是为了女人嘛。”

这个呆子,还说跟季蔚然从小一起长大的呢,一点都不了解人家。都到这份上了,还傻兮兮的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屈少原总算是明白了,“简清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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