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节 灵异之物
当我们一行人来到IP所登记的地址时,却发现屋里并没有人,老马嘀咕了几句后对我道:“张队,你看我们现在改怎么办?”
我犹豫了片刻之后道:“这个叫陈剑波的人,既然知道白色笔记本并叮嘱千万别看,这就说明他一定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说到这我看着老马道:“老马,你打给电话回局里,让他们从电信局查一下陈剑波的身份证号,然后核实一下陈剑波的档案情况。”说罢我又看着小李道:“小李,你去问问邻居,看看能不能了解到一些陈剑波的情况。”
说完我走出楼道,来到陈剑波家厨房的窗台上往里望了望。由于窗户上有些油烟常年堆积的污渍,再加上一楼昏暗的光线,除了能看到一部分厨房的情况和客厅的天花板外,其它的一切都无法看清楚。
当我返回楼道的时候,小李正跟陈剑波家对门的一位老人交谈着,见我过去以后,小李对老人介绍完我之后,又继续对老人道:“老人家,谢谢你。”
老人很客气地回应了几句之后,便转身进屋去了。待老人关上门后,小李才道:“张队,根据这位老人家的说法,陈剑波家里就只有他和他的妹妹两人,两人都是残障人士,住在这里也有十几年了,平日里他们很少与人来往,所以至于其他方面便没有更多的线索了。”
这时老马也正好来到我们身旁,将调查的情况说明了一下之后,老马才沉思道:“没想到这陈剑波原来也是一名警察呢,可是如果他真的直到些什么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到局里把情况告诉给我们,却只是在网站上留言叮嘱人别看那本笔记本呢?”
老实说关于这个问题,我自己也实在无法想明白。正当我们一行人在陈剑波家门口讨论着下一步的计划时,楼梯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位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走了下来。
当他见到我们站在陈剑波家门口时,先是一愣,随后微笑地对我们点了点头道:“你们也是来找陈大爷的?”
“是的,不过除了我们还有人来找过他?”我十分疑惑地问了一句。
或许是看我们穿着制服的原因,男子很疑惑地点了点头道:“还有三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也来找过他,该不会是他犯了什么事吧?我看他不像那种人啊!”
“一定是李飞他们几个。”我在心里犯愁地嘀咕了一句,然而脸上却带着笑容地解释道:“没有,我们只不过是来找他了解一些情况的。”
男子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指着大门方向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和陈奶奶在走廊那边晒太阳呢。”
“十分感谢。”我闻言失落的心情立刻又显得激动起来,当下便带着老马等人准备往走廊方向赶去。
就在我们刚走出单元楼道的同时,便看到一位头发花白,且只有一只右手的老人,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上,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向我们迎面走来。
“陈大爷!这几位同志说有事找您!”正当我心里猜想对面的老人会不会就是陈剑波的时候,身后的中年男子便开口叫唤了一句。说罢便指着推轮椅的老人对我们道:“那推轮椅的人就是陈大爷。”
很快地陈剑波老人来到了我们面前,然而从他镇定的表情看来,他似乎早就知道我们会来一般,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意外。
寒暄了几句之后,陈剑波老人便把我们带进了他的家里。
这是一间不过五十平方的旧房子,里面老旧而简易的家具不难看出老人生活的十分艰难,示意我们坐下之后,陈剑波将老妇人推进了房间,又为我们倒好茶水之后,才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缓缓道:“你们也是为了留言的事来找我的?”
见我们点了点头后老人露出一个似笑非笑地表情道:“现在的警察,办案能力居然还比不过几个孩子。”
小李闻言正准备发作,却听到老人继续道:“你们先等等。”说罢他起身回到卧室里,片刻之后他手里抱着一个满是灰尘,看起来显得十分破旧的牛皮纸袋走了出来,将纸袋递给我之后他才坐下继续道:“好好看看吧。”
我将牛皮纸袋打开之后发现,这里面装着一本红皮,印着毛主席头像的记事本,和一些年代不一的被剪接过的旧报纸。最老旧的报纸已经开始显得有些发黄,不过字迹却十分的清晰。
当我将报纸和记事本拿出来仔细的观看一下之后才发现,这些报纸和记事本内的内容,全都是记载着三十年前至今发生在本市的各种离奇的死亡事件。而最令我震惊的是,这些死亡事件和这一个月来发生的这几起自杀事件有着几个相同点。第一,就是它们全都同样属于自杀。第二,它们同样的离奇和叫人难以置信。第三,在相同年份里出现的所有离奇自杀者,没有一个的死亡方法是重复或类似的。
见我一脸眉头紧锁,陈剑波老人叹了口气道:“或许我这样说你们会觉得我老糊涂了,但是我必须事先说明,如果你们想以正常的目光和想法来侦破这次的案件的话,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不论你们有几条命都不够用。”
“什么意思?”老马忍不住问了一句。
陈剑波老人摇了摇头道:“那本笔记本可以说是一本超出常人所理解的灵异之物,任何接触过它的人,至少就我知道的范围了,除了我妹妹和我之外,没有一个是活着的,也就是说,或许我和我妹妹是接触过这本笔记本之后,还唯一生还的幸存者,不过也变成了现在你们所看到的这个样子。”
说罢,老人换了口气,也不等我们发言便将自己的亲身经历详详细细地对我们做了说明。当他说完之后,我们在场的三人无一不目瞪口呆地死死地盯着那本印有毛主义头像的记事本。
“我追查那本笔记本足足用了两年的时间,在那两年里我用尽一切办法却始终无法解开笔记本的秘密,直到我妹妹出事之后,我才从妹妹的口中整理出头绪。”老人喝了口茶之后很认真地看着我道:“或许你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我也还没有办法证明这个推论是不是正确的,但是我任然觉得这本笔记本便是催动所有受害者自杀的罪魁祸首。”
“可是,有目击真可以证明那笔记本里根本什么内容都没有啊!”我故作不解地说了一句。
“不对,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我们没有办法看到而已。”陈剑波老人此刻脸上和眼神流露出来的坚定有一种令人震撼的感觉。
“看不到?”小李显得十分不明白地反问了一句。
老人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说明道:“在我们看不到人来说,它只是一本空白的,什么都没有的普通笔记本,但是在看得见的人来说,那本笔记本则被叫做《自杀手册》。”
“自杀手册?”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
老人再次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怜惜道:“我妹妹,曾经看到过其中的内容,因为她幸存了下来,我才能知道它的名字,根据妹妹所说,她接触到那本笔记本的同时,心里便萌生出了一种十分想要看看里面内容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我身上也曾经出现过,不过我比较幸运的是,在我准备打开它的时候,被妹妹给拉了回来。”
“拉回来是什么意思?”小李更加不明白地问了一句。
“我在触碰它的瞬间,感觉自己似乎像是种了魔咒一般,眼睛里除了笔记本什么都看不见,然后我便听到一个似有若无地声音在我耳边一直让我打开它。”老人说到这眼神开始变得激动起来继续道:“若不是妹妹发现的早,及时拉住我可能我此刻已经死了。”
说罢老人又满是内疚地道:“讽刺的是,那时的妹妹早已经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你明明已经看到那本笔记本是空白的为什么要看一次呢?”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老人叹了口气道:“我是个警察,我的职责便是找出真相,当时我听妹妹说看到自杀手册里的内容全都是十分阴暗的,就连一向乐观开朗的她,在看了之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彻底地失去了生活的动力和勇气。并且在那之后她耳边一直听到无数男女老少的声音在重复着各种令她绝望的话语,即便是在她跳楼之后,那个声音也依旧不断地重复着。最后为了活下去,她才不得不偷偷的刺破了自己的耳膜。”
“不论怎么说,我始终觉得太荒谬。”老马摇着头说到。
老人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道:“你看了那么久桌上的报纸,难道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老马闻言皱着眉头再仔细的观看了许久之后才惊呼道:“从三十年前的7月开始,直到28年前的五月间,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两到四人离奇死亡,之后报纸便断了,直到十四年前的十一月开始直到十五年前的三月,这些离奇死亡又再次出现,最后便又再次消失,直到今年的四月,它又再次出现,到底这是为什么?”
老人笑了笑道:“因为28年前的五月六日,我从警局里将自杀手册偷了出来,而后我试过无数的办法想要将它摧毁,可是却始终无法做到,我想过用火烧,可是用了几升汽油,结果却连它的角都没有烧坏。我也想过用刀之类的东西破坏它,可是不论我怎样努力却丝毫不能割坏它分毫。最后我实在没有办法,所以便将它锁进一个木盒之内,又将它埋到了一个远离A市的荒野。”
说到这老人突然自嘲地道:“没想到十四年后,C县大肆发展,占了那里的土地,随后它又再次现世,直到十五年前的三月,它又突然消失,直到今年才从新出现。十四年前当我知道那些案件发生之后,我第一时间去到警局里说明情况,却被人当成疯子一般赶了出来。”
“究竟要怎样才能看到自杀手册里的内容?”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见老人摇了摇头我又问:“那究竟要怎样才能找到它?”然而老人依旧再次摇头。
众人沉默了许久,老人才首先打破寂静道:“我所知道的,唯一能找到它的方法,便是在出现死者之后,查出所有在死者死亡当天与他接触过的人,虽然这个办法比较笨,但或许也是唯一能够找到它的方法。”
说罢老人看着小李道:“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但是自杀手册确实已经超出了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从我的调查笔记本中可以清楚地看出,所有死者在死亡前一到两天都会出现精神异常的情况,或许他们是像我妹妹一般出现了幻听,所以才导致精神失常也不一定。年轻人,人类尚未发现的东西,不代表它并不存在,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还太少,谁又能保证那些妖邪之物不是真的存在?”
“如果真是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在作祟的话,那它害死那些自杀者也总需要个理由吧?”老马接口说了一句。
老人摇了摇头道:“如果说真的需要理由的话,那么触碰了它,就是最好的理由,所有的死者都触碰过自杀手册。”
我见老马还要开口,便打断他的话道:“好了,不论是不是真的有怪力乱神之说,也不管那本笔记本是不是真的叫做自杀手册,总之如今的当务之急便是尽快找到它,以免再出现更多的死者。”
说到这我看着老人点了点头表示感谢道:“谢谢你为我们提供了这么多消息。”
老人回笑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作为一名过去的警察我不该说这样的话,不过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们,自杀手册绝非常物,就算你们真的找到了它,也千万别单独去触碰它,更叫不能打开它。”
“我会尽量谨记的话的。”我回了一句,随后便站起身对老人辞行道:“我们也妨碍你很久了,那么我们也该告辞了。”
在老人的目送下离开楼道后,我忍不住在心里淡淡地说了一句:“千万不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