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久,更让人意外的事发生了,平日给希宁打针的护士推门进去不见了众多鲜花中的病人,而且**很凌乱,病人的钱包证件包括一些换洗的衣物也都不见了,病人私自出走了?

这样的念头出现,护士立既丢下手中的东西奔出大叫.

“不好了,病人不见了。”

随既大早来看妹妹的施希安一看,证实她很可能再次被绑架,但是在众多医生护焦急错愕中他的反应却很奇怪的安静下来,反而过来安抚她们。

“没事的,我想这人除了蛮横点应该还算得上一个帖心的人,必竟绑架要为被绑人士带上换洗衣物来绑架,也着实算不得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不用着急。”

“啊?施先生,你确定?”

“嗯!”

身为哥哥自己妹妹被绑却反倒很安心的样子,这本身就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吧?这兄妹俩妹妹多灾多难哥哥态度古里古怪,普通人着实还真摸不着头脑,真是一对……奇怪的兄妹呢!

于此同时海面上,希宁被摇的胃里仅剩的隔夜晚餐差不多都想要吐出来了,搂着个大大的厚毛毯,从头到脚的包裹着缩在船舱的一角,手里还抱着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那时她抽掉某人用来装资料的文件袋给自己当垃圾袋用的,虽然狼狈的很,不过这个时候,这个小角落算得上是她最舒服的安身之所了,大病未愈,这种程度的颠簸,简直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她将包裹自己的毯子紧了又紧,努力不让那猎猎海风透进去一点,纵然如此,她露在外面三分之一透气的小脸,也被吹的有些受不了了,谁让那家伙找的这艘船是个半旧的快艇呢?即便有加上个一个船舱挡风也只是勉强挡挡而已,从窗子上透进来的风还是咧的有些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哪是秋天的海面呀?她还未愈的身体感觉,是如同在咧咧东风中好不好?可见这艘船开的有多快。

终于,她发现摇晃的感觉慢慢减轻了,直到最后,船依然行进着,却以很慢的速度平稳而行。

她这才感觉自己好像从云霄飞车上慢慢向下而行一样,有点快要着路的感觉了。

正疑惑着,那显得有点单薄的门打开了,进来将她强行带到这艘船上的男人。

男人穿着普通的长裤T恤针织衫,却掩不住他本身天生带来的优秀气质,不过和平时总是高档品牌环绕的那个商业巨头的骄子相比,也是任谁也不敢相信他会一身平民衣衫带着她这个病人伤患来到这种有点不安全的破船上吧?或许正因为没有人想得到,便这样肆无忌惮了。

虽然说以前的事还是记不清,眼前的人是什么人她多少还是可以分辨的出来的,如今一个完全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男人突然带她来这种地方,想让她不多想都难。

男人进来,在大大的沙发沙发上找不到她后才在角落里扫到她卷缩的身影,有些意外的惊吓到了。

“怎么了?果然还是有太勉强了吗?”

他快步到她跟前,将她死死抱着的垃圾袋丢掉才将她抱起,放到柔软的沙发上,有点后悔的询问。

希宁全身都在抖抖索索,无力动作,只能任由他将她抱起放回原来的沙发上,气色远比原来在医院还要差。

他摸摸她的脑袋,又试了试她手臂上的温度,转身又从储备箱中抽出一条更加厚的毯子来,将她又紧紧的裹了一层,边后悔的自语着。

“好像又有发烧的状况了,果然这样的游艇还是不行,早知道我应该再做的保密一点弄个好的快艇就可以了。”

希宁抖抖索索,嘴唇发乌,僵白着脸,张口了几次才发出颤颤悠悠的声音。

“……重点不是这个,你将我带到这里……究竟什么意思……唔……”

“漱口,喝点热茶会好受一点。”

希宁被挡在嘴上的杯子堵的剩下的话全噤声了,因为消瘦更显大儿圆的杏眼咕噜咕噜转向他,确定自己不照他说的话做的话估计自己就没办法说话了,只

好,听他的,漱口,然后又喝了点热水,这才感觉胃里没那么难受翻搅了。

席宫墨将她重新包裹好一遍后,又将她的头给包了一下,抱着她安抚。

“你放心,你这个样子就算拿去卖也卖不了几个钱的,再说,我千辛万苦又是捐肾又是找专家医生的,把你救活可不是为了把你卖个好价钱。”

“那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的声音软的有些委屈的味道,无力反抗,只好能了解多少了解多少了,对于这个男人,其实她还是很好奇的,自己,曾经真的和他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席宫墨的食指,指腹堵在了她软软的唇瓣上,眼睛和她平视,近在咫尺,如同蛊惑的声音道。

“嘘!我先带你去看一样美色,看完之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哎?”

说,也真的只是说而已,并不期望她的回答,或者答应他什么,随即她又感觉自己晕船了,身子一轻,已经被他腾空抱起,带她往门外而去,她惊疑。

“喂!你要将我带哪儿去呀?”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结果她第二句追问还没出口,舱门打开,她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住了,碧海蓝天,秋日金阳,船似乎是在往西而去,因为太阳不断的西斜,慢慢的,就感觉他们的船就像是朝着太阳而去一般,碧海因为这金阳落日变的金黄一片,背后的深处两边海水,也都由碧蓝变成墨兰,最后成黑,天边的交际线。

船稳稳前行,**开一圈又一圈的海浪波纹,那激起的清凉和透彻,仿佛具有魔力一般,把人所有不好的情绪都给**开去了一般。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有些不太确定的询问。

“这些,你带我出海,只是为了让我看这海上日落?”

席宫墨摇头,带她到船头坐下,而她,则被他严丝合缝的抱在怀里,坐在他腿上不再让她受一点凉气。

“这只是其中一个附加的小福利而已。”

希宁目光转向他,有点不敢置信的念叨。

“这个时候了,真没想到席家的大少爷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出海看景?你不怕等回去的时候一文不值?那个时候你的优势还会有多少?”

席宫墨笑的惬意,抱着她,悠悠的晃着。

“没关系,就算真的一文不值了,我还有你嘛!你养我呀!我给你当助手,保姆,兼小丈夫,不要你付我多少工资,每天让我抱着你美美的入睡,美美的醒来就可以了。”

本来应该和他不熟,起码现在的自己和他不算太熟,加上这个人怎么也算她的救命恩人,可是希宁还是有种想将他踹下海的冲动,一个男人,怎么才能做到他这样明明很无耻,却还理所当然的如此优雅。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的人呀!席先生,您占首位,绝无人敢和您争锋。”

“好说好说。”

对于她的“恭维”,他毫不吝啬的给以疼爱的爱抚,在她头上又摸了摸,摸的希宁的脸色更加差,他却很开心。

“呵呵!别担心,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可是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我只想和你好好的赴我们的约,而且那小子,左右也不过那些本事,再说,就算他真将席家夺走又如何?那样我更能专心专一陪着你了,凭你老公我的本事,还怕养活不了你?怎么着我也不吃亏,又何必担心?”

她皱眉,很质疑。

“这么自信?”

他挑眉。

“当然!”

看着这样的一张脸,这样的一个人,明明充满着对未知的茫然,心底却发自本能的觉得这个人可以信赖,他眼睛里的情意毫无顾忌的向她展示,而自己呢?爱吗?对于一个只比陌生人觉得认识的多一点的他,自己有什么资格谈爱?

一见钟情吗?拜托!又不是演电视剧,哪有那么容易一见就钟情的?

可是对于这样的自己他就算可以接受可以等待,自己

能承受得了他的深情吗?喜欢,也许很容易,一辈子的爱,却没那么简单呀!

“席宫墨!”

当她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开了口。

“呃?”

回头,他以眼睛询问她。

她想,既然开了口没理由还憋着憋屈自己,再抬眼,她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询问。

“你爱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最初见到的施希宁吧?虽然我不太清楚到底经历了什么会成为拉拉所说的后来那样的我,不过最终还是变了吧?对那样强势决绝的人,你还是没有改变过吗?甚至,那个施希宁现在在你怀里,却一点感觉也没有,这样,也不在乎吗?你付诸生命去爱的那个人,到底还是不爱你了呀!”

她眼里的茫然,甚至像是谈陌生人事情的淡漠,全都落在他眼里,刻在他心上,不是没有感触,却再也硬不起心肠来责备她了。

拍拍她的头,给以她最大的温柔。

“这个问题我也曾想过,而且不止一次的想过,十年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问过我自己,这个女孩是我一生都要守护的人吗?那个时候还是太年轻吧?想不来太多,也不愿想那么远,于是只知道两个人开心就可以,或者是一种更自私的想法,我自己开心就好;于是迷迷茫茫霸占着当时的你,还和一些女人牵扯不清,虽然说不乏想要看到你为我吃醋爆发的样子,我心底确实有一种占着最好的寻着更好的这种贪心龌蹉的想法;直到有一天,我看到文诗不堪在你和季天宇之间的感情夹击那么义无反顾的跳下跨海大桥,面对向我求助的你,我突然就想到,如果有一天我像甩那些女人那样真的不爱你了而你却真的陷下来了,以你的性子,如果真的和文诗那样想不开放弃自己该怎么办?可是我终究还是自私的,我宁愿满足自己当初的私心也不愿替你想想后果,终于有一天你真的无法原谅的离开了才发现,其实放不下看不开的那个人是我,为了这份放不下,我精心布置十年,甚至做背后推手让你尽快回到这里;但是就像你所说,等了十年的结果,在商场黑暗世界打滚,即便有人想保持原来的自己恐怕也很少有人可以做到吧?她也一样。”

“但是让我犹豫的是在你对付你叔叔时亲眼所见的狠厉决绝,我也想那天之后我们还会不会再继续下去,可是当看到施捷拿着枪对着你的那刻,我却还是不由自主往前扑去,不过我总是没有你坚定决绝的。”

将她脸上的发丝拂去,他带着自嘲拥着本质上依然纯碎的她,有着微微的自卑。

“即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即便你对我和你哥哥的问题上那么坚决的永远选择和你血浓于水相依为命的哥哥,你也宁愿自己去挡去那些危机也不要让我受到伤害。”

“你呀你!总是如此,心里万般苦,宁愿自己受着,让别人当你冷心肠,也不要对外人道;这样总是将所有人至于我之前的你,有时我也很不明白为什么还不愿意放手,不过那天之后我就想明白了,无论怎样的你都好,哪怕你如今不记得我们的曾经,甚至像你说的,对我如通过陌生人的感觉,但只要你在就好了,失去的记忆可以再慢慢找回来,找不回来我们还可以创造更美好的回忆,但是希宁,没了你我却真的什么都没了,这种情况下,你说,我还怎么离得开你?”

所以,他的爱不是会在乎所爱的人是不是爱他之人,更可以说他的爱已经不在乎时间的限制了。

她在就好,那样这样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本来守卫自己的领土?又有什么资格将他驱除自己的领域?

如他所说,即便现在的自己无法接受如同陌生人的他,长久下来呢?日久难测。

他今天带自己离开,是不是也在计划之内呢?

现在的D城,又在发生着什么事呢?哥哥……

他们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失踪而乱了阵脚呢?这个人既然带着自己偷偷离开,又没给她任何做准备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想让任何人知道的吧?

他究竟还想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