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部惊悚片七十三 幕后黑手

驭空飞行时,身边的人儿无故矮了一截,车水马龙,林立高楼,什么五彩缤纷都向后飘移,就连风也好似呼呼倒退,发丝随风后扬。

我的心七上八下,突然逆转方向。

“桔梗,你做什么?”如含赶上来质问。

“不行,教堂里一定会发生恐怖的事情?”我再也不能忽略那股强烈的预感。

“找花伶珠才是头等大事,不然我们怎么向剑桥交待?”如含想把我拉回去。

“花伶珠可以改日在找,可今天一定得回去。”我挣脱她的手,行得更快了些。

如含拗不过我,终于跟我返回教堂。那个时候,芳龄正在替亚东治疗。

“如含,借你的魔镜出来用用?”我扯了扯她的衣袖。

“又偷看?”如含虽然不满,可还是从魔法空间里取出了魔镜。

“你还怀疑她?现在亚东的蛊毒已经好了很多。”

“说不定这只是她的障眼法,她想在我们戒心最小的时候动手!”

“好吧,我相信你一次。”如含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镜面上又出现了小小的影像。那影像何奇壮观,绚烂的白光之中,有璀璨的星星点点,它们组合而成的形态仿若水中的一朵新生白合,只是,这白合热情的怒放了,朦胧地**漾着……

亚东的身体游离了床榻,轻轻地浮于那朵诺大的白合之中,而芳龄却不见了踪影。我在这完美的情境中努力搜寻着瑕疵,突然我看到了,我看到亚东身体的背部,正在汩汩的流淌着猩红的**,在白色光芒和亚东灰色长衫融合得如此和谐之时,它显得那么血腥。

“你看到了吗?”我拐了拐如含。

“什么?”如含不明原因地回头看我。

“亚东的背部在流血?”我指了指镜面上的关键点。

如含将魔镜放近了一些,花容失色。“怎……怎么回事?”

我们几乎同时冲上前去,粗鲁地踢破了门,蓦然,那些光芒像受了惊吓似的全然熄灭,亚东身体生生地掷回了床,床头另一头,芳龄惊慌失措地站在那里。

“你们怎么进来了?”芳龄的语气中有薄怒。

“你倒很会先发制人!”我嘲弄似的笑笑。

芳龄愣了下,怒火很明显了。“你们不知道我正在治疗吗?你们这样冒失地闯进来,会让治疗前功尽弃,也会让我走火入魔!”

“我看你就是个杀人的魔!”如含冷笑一声

芳龄明显感觉到来者不善,脸也被怒火烧成了明艳的红色。她的拳头慢慢捏紧,骨节“咯吱”的脆响声那么清晰,眼里精光一闪,暴戾出可怖的寒意。

我们也不甘示弱,手脚摆布好,气势上绝对不输。

对面芳龄的身体,白光氤氲开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人在训斥。

我急急回头。剑桥已经疾风而来。“你们也太放肆,怎么能对客人这样?”

如含指着怒气未消的芳龄,怒道:“她想取亚东性命。”

我疾步向前,将亚东的身体挪开,床单之上,那鲜红的血液染湿一片,亚东的背部,有个不大的窟窿,仍有血液在向外流淌。

我指着罪证。“这是什么?”

芳龄的脸上出现一抹冰冷的,又带着嘲弄的笑。阴阳怪气地说道:“两位姑娘还真是有心了。只不过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冷哼一声。“这亚东先生的病,因为你们无故滞缓了半个月。”

“真是可笑,杀人魔鬼还想反咬一口么?”如含身体前倾,有冲上去来个鱼死网破的阵势。

“且慢!”剑桥大喝。“让芳龄姑娘解释下也无妨。”

如含果然刹住阵势,只将锋芒对准芳龄。

“奇怪了,我告诉你们关于怎么诊冶亚东先生的蛊毒时,你们并没有什么异议,而且,治疗的时间,过程,以及过程中的每个细节,我已经事无巨细地告诉过希瑶姑娘了。怎么今天你们突然会有这番说词,难道想借刀杀人不成?”芳龄将手后背,冷笑犹在。

“强词夺理!”如含又想一个飞扑过去。当然又被剑桥喝住了。

我的心里一凛,心里又开始惶恐起来。原来希瑶熟知亚东治疗的细节。

“亚东的背部的确是我所伤,可是那也是为了放出他身体里的毒血,他身体里有麒麟血保护着,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两位姑娘血口喷人,居然还好意思说人强词夺理!”芳龄见如含的阵势,更加愤怒了。

剑桥略为皱眉,沉沦半响,然后双手作揖。“芳龄姑娘,两位姑娘也是救人心切,所谓不知者不罪,还望姑娘海涵!”

“我倒想知道,两位姑娘有什么证据说我想取亚东先生的性命。”芳龄冷眼怒视我们。

我和如含对视一眼,我向前走了一步。“因为我们看见亚东背部在流血,而且,芳龄姑娘的身体被白光所挡,我们没有发现你。”

芳龄哈哈大笑,胸前的双峰也跟着抖动。讥笑道:“原来剑桥先生一直就派人监视我。”叹了一声。“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们对我存在芥蒂,我还是识相些吧”

芳龄说着,竟真的从床的另一头走了出来。

我迎上去拦住她。“芳龄姑娘,你与我们年龄相仿,本领却不知道多上几倍,你有这如此修为,想来也有海纳百川的包容之心,既然是一场误会,你就别生气啦!”

我本以为芳龄是个活辣的性子,必然还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她“噗哧”笑了,和解了。大家也都笑了起来!

教堂里,剑桥蓦然转身。“你们啊,性子怎么这么急!”

“我们也救人……”如含看了看剑桥嗔怪的眼神,吐了下舌头。“对不起啦!”

剑桥温柔地笑了,看了看旁边的希瑶。“要不是希瑶看到你们冲进去捣乱,你们两个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怎么?”我一脸惊异“是希瑶告诉你的?”

“是啊,可把我急死了,这事也怪我,应该早些把这些细节交待清楚的。”希瑶抢先回答,满脸歉意。

我点头不语,内心却在翻腾。

行走在广场上,我的心一阵激烈的思索,就像坐卧不安时的烦燥与焦灼,好像有什么物体在心口儿上轮番挑弄着不种的情绪,如潮水般涨了又退了。

“如含,我们先回房间,我得想想事情。”我扭转身子。

“什么事情啊。”如含在后面喊,最后妥协,跟了上来。“真拿你没办法。

我的房间里,如含在书桌上吃阿希送来的面条。我在**,一会抑着,一会俯着,现在,我体会到的又是夜不能寐了。

想了一阵,不得要领,只好乖乖跟如含去找花伶珠。

重回广场,我和如含嬉闹着,如开心的玩童,我们越过一对男女,我的鼻子向来敏感,一股桂花香味扑入鼻中,我下意识地回头张望,

那男子身材高大,黑衣黑裤,戴着墨镜,胡子有些长,女子浓妆艳沫,模样普通,走路形态却相当眼熟,两个自始自终都低着头。

我茫然了一下,回头继续走。

很快,我和如含又开始驭空而行了。那茫然的情绪仿若水泡,轻轻飘的,时而冒出一些,让你误以为它将沸腾。

“如含,你和希瑶那一个破案率比较高?”我忍不住问。

“当然是她啦。”如含不假思索。“她可是城里破案率最高的女幽冥侦探,最连男子也得对她刮目相看!”

“我看了B城的妖魔犯案记录,她最近的破案记录可不怎么高,而且前段时间几乎是空白,追查妖魔口录也没有。这是为什么?”我在一步步证实心中的不安和揣测。

“前些日子,我有一段时间也见着她,后来才听说,她为了追踪妖魔去了别的城市。”如含没有看出我的心事。

我复杂矛盾的心境中,万千思绪都变成巨大的漩涡,将所有纷杂繁乱一并收如,在我心里你推我搡地挣扎着!一个巅峰时,突然茅塞顿开!

我蓦然返转。

“你怎么了啊?你要去那里?”如含在身后惊奇地喊。

我顾不上回答,如含又追了上来。“这又是怎么了嘛?”

“如含,这次绝对不会错。我找到那个中蛊毒的人了。”我非常肯定。

“真的?我觉得花伶珠比谁都可疑。”如含脸上是怀疑的神情。

“说来话长!”我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去解释。

“可是……”如含被我坚定的神情震住了。

“相信我最后一次。”我握过如含的手,眼神里是急需信任的期望。

“好,我相信你。”如含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回到教堂,我们又一次直奔亚东的房间。

空的,只剩下床榻上斑斑血迹,和满屋的桂花香味。随后赶来的四名男子也愣住了。

“芳龄什么时候走的?”我问他们。

“她每次都是治疗完便离开的。”四名男子惭愧地低下了头,都怪我们疏忽,偏偏今天睡着了。”

“快去找芳龄!”如含吩咐四名男子。

四名男子准备走,我叫住他们。转念一想。“算了,你们去吧,以防万一!”

当即,我们去教堂里找剑桥。

“太好了,你还在,亚东不见了。”看见剑桥,我立即迎了上去。

“怎……怎么回事。”剑桥神色大变,脸面抽搐。

“他被人劫走了,我刚才看到可疑的一男一女,身上散发的桂花香味,可刚在我在亚东的房间也闻到了那股香味。”

剑桥已经疾步冲出了教堂大厅,我和如含随行。

“桔梗,那桂花香味是麒麟血的味道。因为刚才芳龄给他放了毒血后又用了些,所以那味道还能遗留些时间。”剑桥解释那桂花香味的来由。

“都怪我糊涂,刚才怎么不在亚东房间多呆上一会,又或者麒麟血送来的时候不仔细闻闻。”

“你看到他们往那个方向去了,时间还不长,她们应该跑不远。”

“那边!”我指着广场出口的右面。

三人元法护体,驭空追去。

“怎么办?”追到一个拐角时,如含停下来开始犯难。

“应该怎么走?”我也看着拐角,不知道如何是好。

剑桥左右观望,然后指了指左面街道。“那边!”

“剑桥,你怎么这么肯定是这条路!”重新驭空飞行时,我对剑桥的判断起了好奇心。

“那麒麟在人类生活的空间已经绝迹,可在幽冥国却比比皆是,而那麒麟血液,正好是我收养麒麟兽。我刚才用嗅觉感觉了一下,直觉告诉我在这边。”

剑桥顿了顿。“况且,右面是繁华闹市,左面却有一座山,妖魔一般喜好在晚上犯案,即使在白天也喜欢选择安静阴潮的地方。”

“不知所故,最近,即使法力低弱的妖魔也敢在白天作案,而且白天犯案的妖魔越来越多,我不知道是妖魔进化了,还是他们的阴谋诡计!”

“可能是因为魔国越来越强大,所以他们就肆无忌惮起来,这几年两界的斗争越演越烈,妖魔便从畏畏缩缩变成明目张胆了。”这是我综合所见所闻得来的结论。

“不错,这也是我们要开幽冥大会的原因,现在的情势的确完全变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山上的一块空地,周遭石多树少,怪石嶙峋,形态各异!

“剑桥,这里的怪石并不高大,好像没有妖魔的藏身之处。”我仔细观察着周遭的地形。

“别急,这座山我和一些侦探来玩过,跟我走吧。”在剑桥的带领下,我们朝空的右面的小径走去。

“希瑶来了吗?”

“她也在。”

“我希望你们作好心理准备!”我有些黯然了。

“为什么?”如含不知道是觉察到什么,还是对我的话好奇。

“说来话长!”我也不希望那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