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醉气熏熏的易寻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酒吧。

走出了端木翎昊的视线。

此时的心里,五味杂成。只是感觉被酒精分子占据的全身浑身燥热,一门心思想找个清静的地方清醒清醒。

外面的世界要比酒吧清冷许多,许多。

正准备搭车回去之际,体内一阵翻江倒海,咽喉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冷不及防,突感恶心,一股难闻的**喷涌而出,像开闸了水阀飙至跟前,如喷泉一般场面极其壮观。以往的经历告诉自己,呕吐不可能只有一次,何况今天又喝了那么多不知名的调酒。赶紧就地蹲下,头疼昏沉,愈演愈凶,易寻只得安静的等待下一次暴风雨的来临。

蹲了近半个多小时,只有一次,干呕,想吐,却吐不出东西来。

双腿酥麻,头脑浑浊,又像再里面放了一块大石头沉重的让人踹不过气来。好不容易费劲全身的力气支起身来,下一秒眼前天昏地暗,身体软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寻寻。寻寻。”身后飘来低沉温柔的男音。

不可能了,怎么会他?

喝了的酒就像全部流入了耳朵,耳际似乎流淌着涓涓小溪,和泉眼暗涌的清澈。微风阵阵轻浮脸庞。

一定是产生了幻听,一定是。

宿夜酒醉直接产生嗜睡。

易寻睡醒起来看看手机,都已经下午三点多了,第一节课差不多该完了。刷牙,洗脸,再镜子里面看到自己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

眼睛肿的跟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还恐怖。

易寻从小到大有个毛病,睡前不能喝水,睡觉时间可以短但不可以长,不然第二天铁定眼睛肿的连眼珠子都看不见。何况,昨天晚上又喝了那么多的酒。

等等!她是怎么回来的?

易寻的手指不自觉的放入嘴里,轻轻的啃咬,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记忆还是有些模糊,她记得自己去酒吧喝了酒,然后再舞池里跳舞,被人差点吃了豆腐,然后吃她豆腐的那人竟然是——

端木翎昊!

再后来,出了酒吧,吐了。

后来,再后来,啊,头又开始生疼起来。

她到床前桌子的抽屉

里找出一支葡萄糖水,下肚之后,疼痛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易寻在平时看起来,身体健壮,实际上,严重贫血。

梳洗过后,去学校外的地方喝点清粥,差不多能赶上第二节课。

学校外的这家糖水店易寻是常客。里面的粥水平淡爽口,最合适在酒后食用。另外座位是以滕绳悬挂半空设计出的,有很多忽暗忽明的彩灯把气氛装饰的极其温馨和暧昧。是颇受许多情侣青睐的。

当初,她和刘星雨也天天光顾。

易寻喜爱冰冻过的花生糯米粥,而刘星雨却偏爱热乎乎的潮州虾锅粥。一冷一热。每次他们过来之后,易寻总逼着他尝尝她点的,尽管他每次都装疯买傻哭着求饶命,最后还是摆脱不了吃完两种粥之后拉肚子拉的裤子都穿不上。

“嗨。”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易寻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自顾自的喝粥。像不认识他一眼。花生糯米粥,糯米爽口,花生轻脆,丝丝凉意滑入咽喉,爽到心谷。一般用印着精致的青花的小瓷碗盛,她都要喝个两三碗。可是,今天,她喝不下,连一碗也不行。

他在她对面的位置做了下来,点了一杯热咖啡。没有再主动和易寻说话可是已经过去快十分钟了。他的目光甚至连一秒也没有从易寻的身上移开。易寻最终还是忍受不了。端起剩下的粥往远处的空座走去。没等她把座位坐热,不速之客再次降临。尽管这样你追我跑的把戏易寻觉得十分的幼稚,但是她行动依然乐此不疲。

换座,跟进。

他灼热的目光似乎要把自己包围着,燃烧,熔化。

最后,她逃到了店里比较隐蔽的位置。

“你到底想干啥?”易寻从座位上跳起,一不小心对上他复杂而又温柔的黑眸。她只觉得呼吸顿时间变得急促。但还是尽量的压低了声音说道:“别再跟着我了。

“我吃东西呀。”

“那你吃你的,不准再跟着我了。”

“这店又不是你的。”端木翎昊双手环胸,看着易寻,有丝得意。

“嘿,你丫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易寻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从座位跳起来咬牙切齿的警告他,“我告诉你,不准再跟着我,不然

,老子,灭,了,你!”

易寻在心里暗自的想,自己现在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还怕吓不跑你丫的!看见他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易寻觉得一定是自己的霸气起到作用了,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可是下一秒,他冲向自己,拉着自己的手臂,就往店门口走。

端木不按常理出牌,易寻怒了。没走几步,便狠狠甩开他的手。他又过来拉自己的手,易寻下意识后退几步,转身想脱身之时。

她看到了两个人。原本如胶似漆,在被发现的时候两具身体分离。

很慌张的起身,准备离开。

天作证,她也不知道,那一巴掌怎么就在那一瞬间中落在两人其中的女生脸上。

完全是不受控制的。

她的眼泪倏地从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滚落。

易寻终于记起,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个女生出现在她的寝室,莫名其妙的向自己说对不起。

原来,如此。

身旁的男生见状立刻将她揽到自己身后,提起胸膛,双手伸展,像老母鸡一样护住她的身体。

“易寻,你发什么神经?”他凶恶的吼。易寻看着他,有一种复杂的情绪,说不上是什么。但她心里很清楚,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就死心了。可是,当看到他这么担心的将邓雨护在身后,和这么责怪的眼神,她突然想笑。

然后她就笑出声了。

“我神经不正常,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易寻,我告诉你,我们早就已经没有关系了。”

嗯,她当然知道。

“喔是吗?我好像并不记得我们曾有过什么关系?”易寻绕过他,来到邓雨身旁,“换的这么快呀哥们,之前宾馆的那姐妹**功夫如何?”

“你别太嚣张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握紧拳头,冲上来揍人。

她截下他挥动的手臂,脑袋似拨浪鼓一样摇晃。

“虚伪!”易寻饥笑。

她默默低下头,接受易寻的指责。

“易寻,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又野蛮,又无理取闹,又乱七八糟的女人是没人会要的!”他说完拉起邓雨走出了糖水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