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玉瑶才不是。我当初念着你还算是一正人君子,且玉瑶一心挂在你身上,所以本宫才会同意玉瑶嫁给你,谁知你却不懂得珍惜。”蝶鸢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可是内心却对玉瑶是歉疚的,自己当初怎么就答应了秦羽琏让玉瑶嫁给了欧阳见萧呢?
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秦羽琏打着哈欠抱着穆羽的小身子含糊的说:“穆羽,小蝴蝶又想起了旧事了,真不想被她秋后算账啊。”
穆羽用他白嫩的小手抚摸着秦羽琏的背,笑嘻嘻的说:“大人,无碍的。还是先想办法让瑾翊公主去救宸王爷吧,要不宸王可要失血而亡了。”
秦羽琏阖着眼皮嘴里呓语:“我不想让他们死的时候他们岂会被阎王那厮带走?”
穆羽不在说话,温柔的看着秦羽琏安静的睡颜。也抱着秦羽琏的肩膀阖上了双眸。
“夜凉太子殿下,你既然不爱玉瑶,为何不送她回来?”蝶鸢知道欧阳见萧不是那么好心的人,可是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他还有那么一丝为泯灭的称之为善良的东西。
“送她回来?那本宫的孩子去哪里找娘亲呢?”欧阳见萧不屑的笑了。
“孩子?”蝶鸢实在不敢想象欧阳见萧竟然会愿意让玉瑶诞下他的孩子。
“鸾蝶鸢,本宫说了,你终有一天会来求本宫的。到时候,本宫要让你做本宫的宠物。你永远都只属于本宫。待本宫夺了这天下,谁都无法从本宫手里抢走你。”欧阳见萧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蝶鸢一只手摸着自己胸前的锦囊,现在是不是可以打开了呢,天颜?
这时欧阳见萧已经抛弃了马鞭换上了随身的佩剑,在半空中和蝶鸢纠缠在一起。
上空一黑一蓝两道身影在上空纠缠,下方的欧阳见萧带来的将士虎视眈眈的盯着坐在马背上的水镜。
蝶鸢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中很是着急,用了十成的功力,寻了一个空隙朝着欧阳见萧的下盘攻去。
欧阳见萧一个不稳落在了地上,蝶鸢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落在了自己的马上,从脖颈上掏出那个锦囊看到是一个小瓷瓶上面写了几个字。
欧阳见萧看到蝶鸢的动作,立刻站起身想要冲过去,蝶鸢却立刻将瓷瓶仍在了欧阳见萧面前的地上,瓶子碎裂开来,冒出了浓浓的烟雾,瞬间就包裹了大片的土地。
蝶鸢趁机在马背上做好,一马鞭挥在水镜的马儿身上,夹着马腹催动马儿快速的离去。
蝶鸢和水镜跌跌撞撞的终于回到了小竹楼,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期间狐狸醒来过一次,没有见到蝶鸢,本是想要去寻的,却又晕了过去。
水镜看到凤楠熙的时候,凤楠熙的腿上绑了很紧的布条。
水镜明白那是为了止血,也就不说什么了,抓起凤楠熙的手腕就开始诊脉了。
“水镜,狐狸怎么样?”蝶鸢顾不得一身的狼狈,慌忙看着水镜。
水镜放下诊脉的手,从药箱中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和银针的包裹,也顾不上回答蝶鸢的话,抓起一把银针,伸手看似随意的一甩,银针稳稳的落在了凤楠熙身上的各个大穴上。由此可见水镜的医术十分高超的。
在一系列的救治完成后,水镜脸色苍白的寻了处桌子趴过去。蝶鸢跪在床边拉着狐狸的手一刻都不愿意离开。
等了大约两个时辰,凤楠熙终于幽幽的醒来。
凤楠熙睁开迷蒙的双眸,看到的是蝶鸢的翦水双瞳。
凤楠熙扯出一个笑容:“鸢儿。”
蝶鸢握住凤楠熙的手沙哑的声音透着疲惫:“狐狸,你没事了,真好。”
蝶鸢只觉得眼皮重如千金,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鸢儿。”凤楠熙吓得赶紧想要去扶,奈何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蝶鸢的半个身子滑了下去。
“主子。”水镜顾不得因为救治凤楠熙耗费了太多体力的身子,扑过去为蝶鸢诊脉,片刻,水镜像是难以置信,抓着蝶鸢纤细的手腕再三确认,最后面上的表情难以言明。
“怎么了?”凤楠熙紧张的问。
“王爷,别担心,主子无事,只是太累了。”
水镜的话音一落,凤楠熙悬着的心总算落在了肚子里,他此刻温柔的看着蝶鸢,却没有发现水镜欲言又止的神色。
水镜给蝶鸢扎了几针后让月影安置好蝶鸢,自己就去了小竹楼前的空地上坐着,天上的明月照耀着,水镜的眼神迷茫而又担忧。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王爷?”月影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坐在了水镜的身边。
水镜扯出一抹苦笑:“怎么会?”
“别瞒着了,我们都是公主的心腹,和你共事不久,却也算了解你。和我说了,我也能帮你哪个主意不是?”月影平日倒是很少和水镜说这些,让水镜一时也迷茫了。
水镜哀叹一声,道了句:“罢了,这件事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我还不知道主子会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月影看着水镜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有了猜测:“怎么?是不是主子她。”
“主子已经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孕了。”水镜的语气有些担忧。
月影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笑着看着水镜:“主子要有小主子了,怎么能不是件喜事呢?”
“今日在路上动了胎气,所以内息有些不稳。”
“啊?那该怎么办?”月影一下子没了主意。
“刚才我给主子扎针的时候为她调理了一下内息,现在不是那么的脆弱了,只是今后要注意身子,万不可马虎。”
“放心吧,你们男儿自是没有我们女儿家心细的,我会照顾好主子的。”月影拍着胸脯保证道。
水镜还是有些担忧。
月影知道水镜在担忧什么,笑着说:“别忘记了,就算是碧水兰亭没有办法解决主子的那些事情,主子还有凝碧山庄呢。”
“主子可是从来不曾用过凝碧山庄啊。”水镜不解。
“庄主是主子的亲舅舅,他一向疼爱主子,只要主子有事相求,庄主一定不会放任主子不管的。”
“也是啊。”
“对了,水镜,主子刚才醒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是让你快速带着荞烟去往凤澜。”月影从袖袋中掏出一块小小成色极佳的极品玉符,上面写着令,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个令牌。
“这个是?”水镜有些犹豫。
“主子说这个是她的保命符。”
水镜一愣:“保命符?”
月影将玉符放在水镜手中,脸上早已经不见了笑意。
“主子说,要你按照这个锦囊里要求的去做,这是玉字令,可以召集在凤澜的所以玉字卫。主子要你去通知荞烟带着一千玉字卫保护好皇上和皇后还有翼倾太子。”月影还记得刚才蝶鸢醒来时拉着她慎重的将玉字令交给自己的时候的叮嘱。
玉字令
“保护翼倾太子和凤澜国陛下和皇后娘娘?那么公主的生母呢?”水镜明白这句话的意义,看来这加蓝大陆上多年的和平要被打乱了啊。
“主子说王妃自有人去保护,你带着剩下的玉字卫回来龙萧和公主回合,记得,时间不多,主子要你速去速回。”月影极为严肃的说。
“那我即刻就去。”水镜贴身收好玉字令就要走。
“等等。”月影叫住了他,“水镜,不忙的。主子要你明日申时再出发。”
水镜不解,不是要速去速回吗,为何不立即启辰?
“主子这么说自然有主子的道理,水镜,你还是去休息吧,刚才救人必然耗费了你太多的精神。”
水镜虽然疑惑却知道蝶鸢的每句话和每次的行动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是以水镜也就放心的下去休息了。
第二日,蝶鸢醒来时看见凤楠熙端着一碟梅花烙进来,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几下,发现凤楠熙端着的真的是梅花烙。蝶鸢心中一暖,笑意涌上眼角。
“你这是一大早出去买的梅花烙?”蝶鸢假装疑惑的问。
凤楠熙羞赧的笑了:“鸢儿,我知道你们都知道了。上次我就看到你了,只是你没有揭穿,我就没有说破。”
蝶鸢心里暖暖的,原来他们的心里想的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心照不宣的这样做。
“月影呢?”蝶鸢左右看了看,就只看到在门外鬼鬼祟祟的木一,却没有看到月影。
“我让她先回王府了。我们可不能在这黎都消失了啊。”凤楠熙扶着蝶鸢起身,在梳妆镜前坐好。
“是啊,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蝶鸢心中惦念着父王的事情,怎么都安不下心来。
凤楠熙按住了蝶鸢即将起身的身子:“鸢儿,别急,慢慢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已经让月影去办了。今日就听我一句。先吃点东西,把这些事情交给为夫可好?”
凤楠熙半哄半劝的总算是让蝶鸢安静下来。吃饭的时候,凤楠熙不断的给蝶鸢夹菜,蝶鸢这顿饭吃的极为不自在,却又不知道怎么问。
吃完饭后,凤楠熙让木一去寻了马车,将一切打点好后,才亲自扶着蝶鸢上了马车。
看着车内明显比平日里厚了好几倍的软垫,鸾蝶鸢十分不自在。连想要问问关于九王府的事情都忘记了。
就这么回到了王府,蝶鸢发现宸王府发生了大变化了,凡是自己的东西都产生了变化,地上地毯都铺了两层。
蝶鸢满头黑线的坐在软榻上看着凤楠熙端过来的明显就是汤药的碗走了过来,蝶鸢很是无奈,明明受伤的是狐狸不是吗?为什么那只狐狸还在那里很健康的样子,自己这么没有伤痛的人也要喝药呢?
“好热闹啊。”凤雪漪腆着个肚子从花厅的大门口走了进来。
“皇姐,救我。”蝶鸢见到凤雪漪就像是见到救星一般,赶忙跑过来想要躲到凤雪漪的身后,却被站在凤雪漪身旁的玉天颜揪住了领子。
“弟妹这是怎么了?”凤雪漪隐隐闻到了汤药的问道好熟悉,可是却没说出来。
“小蝴蝶,怎么冒冒失失的呢?”玉天颜板着一张脸如同长辈一般开始教训蝶鸢。
蝶鸢听到玉天颜说话,慌忙抓住玉天颜的衣袖,躲在玉天颜的身后,伸着头看着凤楠熙。
凤楠熙好笑的看着蝶鸢的小动作,端着药有些无奈的抚额:“鸢儿,你身子弱,别任性,来吃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