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越国太子倒大霉
“给他让出一条路来。上官嘉懿,若是皇太后有任何差池,朕会将你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皇上对这个儿子简直恨之入骨,犹如恶魔一样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她是我的保命符,我当然不会伤害到她,我没那么愚蠢。父皇,但愿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上官嘉懿说完,直接一鞭子甩在马身上,马儿吃痛的朝着宫门的方向狂奔去,很快就跑出了很远的距离。
“来人,给朕追,一定要将他给追回来!”皇上在后面恨恨的发布了命令。
“那父皇你先回到寝殿里去好好休息,等着皇祖母的消息,这里就先让儿臣守着。”上官泽充满担忧的说道。
“不着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皇上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如果不把皇后给解决了,他心里的怒气就永远消散不了,更别提说要好好的养身体了。
站在后面一言不发的杨雨薇低垂着头,宽大的衣袖下面手指被南宫曜飞快的握住又松开,她嘴角勾起了一丝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微笑,重头戏要上演了,她倒是要看看陈胤之和皇后能不能逃得掉。
“来人,摆驾凤鸾宫。”皇上沉声命令道,没过一会儿,为皇上准备的软轿就准备好了,上官泽和李公公亲自把皇上扶上了轿子径直朝着凤鸾宫走去。
夜色深沉,凤鸾宫的宫门却紧紧闭着,宛若那些厮杀和喧闹彻底的被隔绝开来,没人能够打扰到里面被禁足的人一样。
守在门口的禁卫军看到皇上从轿子里下来,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把宫门打开。”他倒是要质问皇后怎么会交出那么丧心病狂的儿子来,还想觊觎大周国的江山社稷,他连那个本事都没有,能坐得稳那个位置吗?
宫门被打开之后,气势汹汹的皇上径直朝着皇后的寝殿走去,诺大的凤鸾宫里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也没有看到值夜的宫女和太监的身影,犹如一座死亡的宫殿一样,让皇上的心里升起了不好的念头。
难道皇后那个贱人收到消息以后偷偷的溜走了?
“泽儿,你在前面带路,踹开凤鸾宫寝殿的门。”皇上压抑着怒气吩咐道,他现在对皇后简直是恨之入骨。
“是。”上官泽定了定神走上前去推寝殿的门,却没有半分动静,他回过头来对皇上说道,“父皇,寝殿的门打不开,好像被人从里面锁上了。”
皇上的眉头拧得更加深刻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也不知道皇后究竟在里面捣鼓什么猫腻,他一定要探查一个究竟!
“南宫曜,你和太子一起踹开寝殿的门进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是,殿下。”南宫曜上前去和上官泽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动作一致的催动内力同时用力的朝着寝殿的门上踹了一脚。
只听见砰地一声,寝殿的门在巨大的内力作用下重重的倒在地上,“你们先在前面开路看皇后究竟在弄什么。”
他今天被算计了太多次,也害怕皇后设置了陷阱让他再一次中招,他不想再让身体受到折磨了,实在是受够了。
上官泽和南宫曜只能认命的走进去,穿过层层的珠帘和纱帐,来到了沉香木雕刻成的华丽的大床前,地上七零八落的扔着皇后名贵的凤袍和男人的衣衫,空气中依然残留有欢好过后的旖旎暧昧的味道。而恰在这时候,**的女人发出娇媚的喘息声,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不用掀开帐子就能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上官泽立刻拉着南宫曜迅速的退了出去,脸上还浮起了一丝难为情。
“里面是什么情况?”皇上看着儿子的神情有些不对,手指下意识的握紧,忍不住沉声问道。
“儿臣实在难以启齿,还是请父皇您亲自过目吧。”上官泽脸上的红晕都没有散去,然而又对皇上充满了担心,“不过父皇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伤了身子反而不值得了。”
他越是这样说,皇上心底的狐疑就更大,“你跟李公公搀扶着朕进去。”
上官泽立刻挽住了皇上的手臂,在进去之前还严厉的对南宫曜和杨雨薇说道,“你们先退开一些距离,不用管这里的事情。”
杨雨薇和南宫曜对视了一眼,齐齐的低下头去,等前面的人失去了人影之后,她才抬起头来,递给了南宫曜一个浅淡到几乎看不清楚的微笑。
皇后和陈胤之的好日子到头了,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人还能翻出怎样的风浪来。
她这么想着,寝殿内传来皇上震怒至极的声音,“不要脸的贱妇!竟然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寝殿内,皇上掀开层层叠叠的纱帐看到**不着寸缕亲昵肆意纠缠的男女时,气得头顶都要冒青烟了,直接抓过架子上的一个花瓶用力的砸到陈胤之和皇后的身上,发狂般的大声吼道。
在睡梦之中的陈胤之和皇后被一阵剧烈的疼痛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满脸怒容几乎要杀人一样的皇上站在床前,所有的瞌睡虫都吓跑了,再下意识的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当看到自己没有一丝遮羞布的和一个女人(男人)睡在一起的时候,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来,冲得他们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一时之间竟然像被雷劈了一样没有反应过来。
“把他们捆起来,听候朕的发落,捆起来。”皇上眼睛里弥漫着嗜血狠戾的杀意,恶狠狠的命令道。
上官泽当机立断的冲上去,出手如同疾风闪电般的点住了陈胤之和皇后的穴道,然后直接一把扯下纱帐作为绳子严严实实的捆绑住两人,末了还不放心,又拿着绳子困住了陈胤之的手脚,防止他逃脱了。
“解开他们的哑穴。”皇上气得心口一起一伏的,只觉得有一股鲜血从心底涌上来,腥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
看到他脸色不对,上官泽急忙拿了一颗护心脉的药塞到他的嘴里,小心翼翼的顺着他的后背劝慰道,“父皇你息怒,为他们着急上火伤害自己的身体不值得,你冷静,冷静下来时候再想着怎么处置。儿臣真的很担心父皇的身体。”
李公公顺势从桌子上温着的炉子里倒了一杯温热的开水给皇上服下,皇上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不过凶狠的眼神依然像是要杀人一样。
而皇后的眼泪扑簌扑簌的掉落了下来,在解开哑穴能够说话的时候,她就惊恐又慌乱的说道,“皇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啊,这一切并不是臣妾的本意,请皇上明察啊。”
她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晕晕乎乎的睡了一觉起来怎么就和越国的太子做了那等最为羞耻的事情,还被皇上和太子抓了个正着。现在漫天的恐惧蔓延在她的心底,逼得她几乎要崩溃。被皇上抓到这样的事情,简直是百口莫辩,她还有活路吗?
皇上嘲讽的冷笑了一声,“朕还没有说话呢,你那么心急做什么?莫不是做贼心虚。刘氏,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偷男人偷到凤鸾宫来了,当真以为朕的忍耐力那么好吗,在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后依然还容忍你的一切,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想要怎样的了断方式。”
“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就算有再大的胆子,臣妾也不敢背叛皇上啊,一定是别人陷害的,是杨雨薇,一定是她对臣妾用药了,臣妾是被她算计了,皇上,你不能被别人当枪使啊。”
皇后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拼命的否认着自己的罪行,她不想死啊,所以一定要将泼在她身上的污水给洗干净了,她是受害者,是无辜的。
“真是好笑,怎么一出事情就推到薇儿的头上去,难道薇儿还有皇宫的腰牌能够将越国太子带到皇宫里来?你编谎话也要编得像样一点不行吗?越国太子这么大一个活人,薇儿还能将他绑着带到凤鸾宫来,你们在这里共赴云雨也是她陷害的?”皇上对皇后简直是厌恶到了极点,也失望到了极点,嘲讽的说道。
“是她,她最擅长用毒药迷惑人的神智了,一定是她。皇上您想想啊,臣妾就算有这样的心思,也不敢将男人带到宫里来啊,那样不是自寻死路吗?”皇后哭得像个泪人一样,若不是手脚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她都想跑过去抱住皇上的大腿了。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话吗?你以前就把薇儿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让她快点去死,当然把一切都往她的身上推。然而事实证明,每一次都是你在作怪,和薇儿连半点关系都没有,你让朕怎么相信你。还有你倒是生了个好儿子,上官嘉懿为了得到皇位竟然给朕下了剧毒,又试图用蚀心摄魂蛊控制住朕的神智,让朕把皇位传给他,还想把朕弄死把罪名推到泽儿的头上去。你们背地里早就跟越国人勾结在一起了,妄图染指周国的江山,刘氏,你觉得你配吗?”
皇上越说越气,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对着皇后的脸就狠狠的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皇后的脸都歪了,清晰的指印浮现在脸上,嘴角有嫣红的血流了下来,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她疼得低低的哀嚎着,脸上浮现出一丝凄然的笑容,“为什么你不相信臣妾的话?臣妾就算做过再多的错事,也不会像和别的男人暗通款曲的。”
“朕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没有人逼着你去勾结别的男人。你被软禁在凤鸾宫里,这里形同冷宫鲜少有人来,自然是苟合的最佳地点。你寝殿的门是被人从里面锁上的吧,除了你还能有谁?刘氏,别把别人当成傻子。朕不会要你这种品行不端,不知廉耻的妻子,李公公,一会回去之后就拟旨,刘氏品行不端,心狠手辣,勾结上官嘉懿弑君篡位,难以为后宫的表率,将她贬为庶人,赐三尺白绫让她自行了断。”
对于皇后,皇上现在真是恶心到了极点也延误到了极点。
“皇上,你真是好狠的心,我们好歹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将近二十年,你对臣妾却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难道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都说了不是我,是杨雨薇下毒陷害我的,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皇后的声音透着刻骨铭心般的恨意,像是恨不得将皇上碎尸万段一样。
“朕也不知道同床共枕了近二十年的妻子,竟然和儿子勾结起来谋害朕,妄图夺取朕手中的皇位,刘氏,你从来就是一条毒蛇,你这样恶毒的女人让人心寒。”皇上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李公公,到外面去找两个嘴比较严的宫女进来将她拖到偏殿去,等朕处理完了越国太子的事情再发落她。”皇上不愿意再去看皇后一眼,对于那样的女人,多看一眼他都觉得脏。
皇后牙齿咬着嘴唇,剧烈的疼痛逼得她几乎要发狂,“我早就应该想办法把你弄死,让嘉懿登上皇位,也省得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你不得好死!”
“你儿子如今还不是弑君篡位,不过还是没有成功。朕命大,愣是从他的手上逃脱了,你还没弄明白吗,就连苍天都不愿意让你儿子如愿,你又在苦苦挣扎着什么呢?”皇上专门往皇后的伤口上撒盐,想要抢走属于他的皇位,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能力。
“你不信任我没关系,我还想对你说的最后几句话是,不要太相信杨雨薇,你总觉得这是我耐不住寂寞勾引了男人,你怎么不怀疑杨雨薇那个女人,她就真的那么善良那么无辜吗?别哪一天死在她的手上都不知道。奉劝你还是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比较好,免得什么时候被人算计死了都不知道。”
皇后的声音透着刻骨铭心的恨意,冷冰冰的提醒道。
“朕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提醒。”皇上表面上虽然这么说然而心里却泛起了嘀咕,难道薇儿真的在其中扮演着什么不光彩的角色吗?
他下意识的朝着寝殿外面杨雨薇和南宫曜站着的方向看去,眼神晦暗深沉得让人心惊胆战。
上官泽知道父皇的疑心病又犯了,心里有不好的感觉,厉声呵斥道,“皇后,死到临头了你还要挑拨离间,你怎么就那么恶毒?杨雨薇究竟哪里得罪你了,让你不惜一次又一次的把脏水往她的身上泼去。你为自己积点德不好吗,省得到阴间的时候遭尽磨难。”
皇上眼神恢复清明了一些,不再那么的杀气沉沉,他是需要好好查一下,刘氏这个贱妇的话也不能完全相信,这女人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没有什么意思了。
很快李公公把两个看起来比较老实的宫女给带了上来,宫女看到皇后和越国太子的情况吓了一跳,也不敢乱瞟立刻把人带到了偏殿去看守起来。
这时候,皇上才对上官泽说道,“泽儿,解开他的哑穴。另外派人到越国行馆将越国皇子和国师大人请到这里来,转告他们,这件事情越国如果不能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就等着周国的铁蹄踏平越国的国土,将越国的人全部都变成最为低贱的奴婢,为周国人做牛做马吧。”
“是。”上官泽立刻走到寝殿外面去,对南宫曜说了几句话,南宫曜领了命令立刻出宫去,临走之前他不放心杨雨薇一个人站在凤鸾宫外面,小声的对她说道,“薇儿,我要出宫一趟,你在这里我不太放心,不然就先到璇公主或者荣妃娘娘那里去等着我好吗?”
“好的。”杨雨薇点点头,她继续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去找个地方坐着歇息歇息呢。
等这些忙完之后,上官泽才走进了寝殿里解开陈胤之的哑穴。
皇上对于上官嘉懿的幕后军师真是一点都不待见,拿过匕首在他的身上刺了好几刀,直到他的身上被鲜血染红了,面色露出强烈的痛苦才肯善罢甘休,“越国太子果然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把主意都打到周国的大好河山上来了,也不怕撑死,现在落到朕的手里,朕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陈胤之的心里有着排山倒海般的慌乱,想到即将面对的一切,他的背后和掌心里就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周国皇上,其实皇后娘娘说得没有错,我们都是被人陷害的。本太子就算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和皇后暗通款曲,皇后都四十多岁了,当本太子的娘亲都可以了。本太子见过的女人还少吗,至于要在这样的夜晚偷偷的潜伏进皇宫和皇后做一对露水夫妻吗?想不到周国皇上一世英名,在这件事情上却一叶障目。”
陈胤之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尽量坦然的去看皇上的眼睛彰显着自己有多么的无辜。
皇上又怎么会再被他蛊惑,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就不用越国太子操心了,朕自然会让人查清楚的。越国太子还是担心自己吧,勾结上官嘉懿弑君篡位,跟周国皇后暗通款曲,不管是哪一条罪名,都足够送你上死路了,你活不了了。想要算计朕,想要瓜分朕的大好河山,也不想想你能不能吞得下去,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本太子勾结了上官嘉懿?人证在哪里,物证在哪里?没有证据就想治我的罪,就算周国是泱泱大国,国力强盛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有其他的国家看着呢。”
陈胤之懒洋洋的说道,就算周国皇上知道是他做的又如何,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就抵死不认,他又能如何?
“蚀心摄魂蛊不是证据吗?那些毒药不是证据吗?上官嘉懿都亲口承认了,这还不是证据?朕没想到越国太子竟然是这种敢做不敢当的孬种,既然没有这样的本事就别使出这样的算计啊,现在又当缩头乌龟算什么?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越国有你这样的储君离亡国也不远了。”压抑着心底的怒气,皇上严厉的质问道。
陈胤之依然厚颜无耻的笑着,他就是狡辩着不肯承认,“蚀心摄魂蛊这样的毒物我可养不出来,那些毒药也不是我配置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给上官嘉懿的?就没有可能是上官嘉懿想办法偷出来的吗,又或者是越国的国师私底下和上官嘉懿达成一致了,关我什么事情?我不承认,这些不是我做的,你想要本太子的性命,依然证据不足。皇上如果不害怕其他国家的使者苛责大可以治我的罪看看。你现在不过是抓到了本太子和周国皇后有私情的事情罢了,本太子顶多被人在背后非议几句,不痛不痒的,能如何?”
“卑鄙无耻,阴险狡诈!朕一定会找出证据的,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越国太子,落到朕的手里你别想着能活着出去。”
皇上周身散发着腾腾的杀气,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就等你把证据查出来以后再说吧,本太子等着皇上来处置呢。今天被你捅几刀也认了,谁让我睡了你的女人呢,但是皇上你别想着再对我动用私刑。越国人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本太子在周国受到的耻辱,总有一天也会连本带利的还回去。”陈胤之犹如一头凶猛又残忍的野兽,张狂跋扈的说道。
回应他的是皇上将一杯冰冷的茶水倒到了他的脸上去,随即一脚狠狠的踹在他的肚子上,疼得陈胤之哀嚎连连。
“那就等到越国的皇子和国师来了再说,朕不怕丢脸,脸面算什么,送你去死才是最重要的。”皇上也豁出去了,他不怕人笑话。刘氏也不是他爱的女人,顶多赐她去死以消他的心头之恨而已,别的事情他还不放在心上。
“那你为什么只叫本太子的皇弟和国师来啊,为什么不叫其他国家的使者来闹得人尽皆知啊?皇上,你也不过是个虚伪又卑鄙的小人而已。”陈胤之不服输的挑衅道,他心里恨死了算计他的人,又暂时想不到脱身的办法,只好胡搅蛮缠的狡辩试图拖延一点时间。其实他的心里也知道这次真的闯下大祸了,他和上官嘉懿勾结谋杀周国皇上的时候并没有知会过父皇,现在事情没有成功反而捅出那么大的篓子,他又被人算计和周国皇后有染,他甚至有些不敢想象回去之后父皇会是怎样的勃然大怒,会不会将他的太子之位给撤销换成别的皇子上位。
光是想想他就忍不住心底发寒,如果没有了太子之位,没有了权势,曾经他欺负过的那些人会不会狠狠的将他踩在脚底下,使劲的折磨?
但愿老天会站在他这边,抓不到他的证据来,不然他就彻底的死定了。
皇上等了将近半个时辰,越国的皇子陈檀之和国师大人终于冒着月色急匆匆的赶来了,匆匆的跟皇上行礼之后就站在被捆绑得严严实实还被点了穴的陈胤之对面。
“太子皇兄,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啊,越国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父皇若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绝对绕不过你。”陈檀之心痛又害怕的说道,一副遇到大事就很慌乱的样子,看得陈胤之心里更是不耐烦。
“越国皇子,朕请你们到这里来不是让你们指责他的过错的。朕立刻修书给越国皇上,将越国太子的累累罪行给记录下来,你们做个见证人,以证明朕所言非虚。”皇上不耐烦的打断了陈檀之等人的话,“他和朕的皇后做出了那等无耻至极的事情,他勾结上官嘉懿弑君篡位,每一样罪行都是无法宽恕的,让你们的皇上想出一个合理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否则就等着两国开战吧。”
“在下替太子皇兄跟周国皇上道歉,还请周国皇上大人有大量,暂时消消气。太子皇兄和贵国皇后苟且之事我也相信,只是这勾结周国皇子弑君篡位,这好像证据不足吧?这一点在下没有办法赞同,毕竟凡是要讲究证据,不然就算到了父皇那里也行不通。”
陈檀之为难的说道,歉意的看了周国皇上一眼。
皇上忍不住冷笑一声,“一口一个证据,蚀心摄魂蛊已经被毁掉了,那些毒药你们也说不是从越国出来的。越国皇子,朕觉得有必要让人去搜查一下越国的行馆,或许会找出什么证据来呢。蚀心摄魂蛊总是从你们越国出来的吧,他不承认,但是你们还是有着最重大的嫌疑,为了洗刷你们的清白,还是去搜查一番最好。”
陈檀之的脸彻底的白了,眼睛里写满了担忧,下意识的去看了陈胤之,“这不太好吧,贸然搜查行馆不是君子所为呢。”
“朕不是跟你们商量这件事情可不可行,朕只是告诉你们决定而已。黄金甲侍卫听令,即刻派六十人去越国行馆搜查,如果有越国太子勾结上官嘉懿谋害朕的证据立刻呈上来。”
皇上气焰嚣张的打断了陈檀之的话,真以为他是软弱可欺的人吗,敢谋害他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陈檀之的脸彻底的白了,身形摇摇欲坠,他惊恐的看向陈胤之,脸上写满了无奈也写满了担忧和歉意,用口型无声的说道,“太子皇兄,臣弟真的尽力了。”
陈胤之从来就没有对他抱有什么希望,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国师的身上,给了他一个隐晦不定的眼神,落到如今这样的境地也是生不如死,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将周国的皇上先弄死,让周国大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国师会意的轻点了一下头,藏在袖子底下的手迅速的做了一个结印,打算用那些阴邪恶毒的术法将皇上给控制住,然而术法才施展到了开头,宫殿的入口处有两根毒镖以凌厉的杀气飞进来,快狠准的割断他的衣袖,将他那些小动作彻底的暴露在皇上的眼皮底下。
“皇上小心!”南宫曜从外面闯进来眼睛里还带着强烈的慌乱,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飞出两道银针刺在国师的手腕上,那双手上竟然升腾起了一阵黑色的烟雾,下一刻国师的手上的血肉就消失,露出了森森白骨来,他猛的往后退了一步跪在地上吐出了黑色的鲜血来,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十几岁,脸上多了很多的皱纹,瘦得如同一道骷髅,看起来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国师!”陈胤之大声的喊道,又是愤怒又是恐惧,瞪着南宫曜的目光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南宫曜你怎么能那么狠毒,竟然想要杀了国师,他哪里跟你过不去,你怎么还不快点去死呢,你去死啊!”
“他要用术法取了皇上的性命,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越国太子,你颠倒黑白的本领倒是挺强的。难道你是想着让国师杀了皇上趁着皇宫大乱的时候逃出去吗?别再做白日梦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皇上,您身体没事吧?”
皇上听到南宫曜这么说还是有些惊魂未定,摇了摇头说道,“朕没事。”真的好惊险啊,如果不是南宫曜发现了危险说不定他就真的被越国的国师夺走了性命了,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后怕。
“你胡说八道,国师什么都没有做,反而是你一来就用毒镖把国师的双手给毁了,还打伤了国师,南宫曜你这是仗势欺人,本太子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陈胤之几乎咬碎了牙,恨恨的说道。
“太虚道长也来了,是不是我血口喷人让他说了就知道了。你真以为周国人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如果不是他使用怨毒的术法被反噬回去,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苍老了十几岁?你看天底下有哪个神医那么厉害,能让人一中毒不到眨眼的时间就达到这样的效果的?”南宫曜冷笑着说道,一边把皇上护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