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总是会在适当的时候,转个弯。该怎么去描述,没有人能说得清,只是继续刻画着那些,早已计算好的路程而已。
中午白梦菲一行几个人,跑到了王朝大酒楼里,刚走进酒楼,秦华就走出来了,看到了秦华,白梦菲先是一愣,但想想,也许是哥哥有事,让秦华来带她们去吃饭吧!
“小菲,你来了,这样,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秦华看着白梦菲她们进来说。
“谢谢秦哥,我哥呢?怎么也不出来?是不是又和辛姐两个人去吃独食了。”
“没有,他去医院了。”
“去医院,他去医院干什么?他怎么了?”白梦菲一把抓住秦华就问。
“没事,没事,菲儿,不是你哥出什么事情了?别着急。”
“他没事跑医院干什么去了?难道是辛姐出什么事情了?”
“行了,你就别猜了,他们都没事,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让我帮你们安排一桌子饭,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什么都没说。”
“秦哥,你知道他们在那个医院吗?”
“应该是在省医院,怎么了?”
“省医院,你确定吗?”
“这怎么还能不确定。他走的时候,我听他在电话里给别人的说的。”
“难道是老爷子出事了。”白梦菲一想不对,她就对许萍她们说:“你们先吃饭,我去看看,是不是老爷子出事了。不然,我哥也不会去省医院啊!”
在给秦华交待完之后,白梦菲坐车到了省医院。
有些人错过就是错过,既使有缘再见,也总是在机遇巧合中,错过。齐苗不知道自己错过了白梦菲,白梦菲也不知道自己会错过齐苗,两个原来不相识的人,却都爱上过同一个男人,王一凡。一个曾经的女朋友,甚至是那个有婚约的女人。一个现在的女朋友,有时候想想,真不知道她们见面后,会是什么样子?
秦华在白梦菲走后,让齐苗来给韩妮她们这个包间的人服务,而韩妮她们根本就不认识齐苗,齐苗也不认识她们,只是秦华吩咐她要照顾好这一桌的客人,她们是老板的贵客,对于她们,齐苗知道的就只是这些而已。不知道以后,她们见面时,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医院里现在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白世奇真的拿不定主意,只能给邵康打电话了。
“邵叔,现在惠子很危险,医生问保大人,还是保小孩,我拿不定主意,你看?”
听到白世奇的话,邵康沉默了一下,看看身后的老爷子和旁边的妹妹,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做这个决定。如果保大人,对孩子是不是有点太残忍,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却要永远地离开他的母亲。如果保孩子,他怎么对得起邵庄,他曾经答应过他,要帮他照顾好惠子和孩子,可现在怎么样呢?算了,只能保孩子了。
如果保了惠子,她没有了孩子,那还不要了她的命,孩子就是她和邵庄的命,邵庄死了,可她还活着,她现在努力的活着就是为了孩子。想到这里,邵康对着电话说:“尽量保全大人和小孩,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先保小孩吧!告诉医生,就算是我邵康求他们了,一定要照顾好他们,谢谢你了小奇。”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没有人会注意邵康眼角那一滴泪水,是痛苦还是不舍,为了老爷子还是为了那个现在躺在病**要生孩子的可怜女人。
当然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位奄奄一息的老人,他的亲生父亲,也即将走到人生的尽头。邵家的老三邵达此刻正带着妻子女儿还有邵阳在赶回来的途中。
对于死亡,没有人知道会怎么办?有人会恐惧,也有人会放声大笑,也许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的不舍。
人们在自己的第一声啼哭中降生,而在别人的啼哭声中离开,原来,人这辈子除了哭和笑,再也没有更好的感情表达方式了。
挂了邵康的电话,白世奇默默地看了看身边的女朋友,闭上眼睛,无言地走到了急救室的门口,对护士说:“保孩子。”然后在手术单上签字。
看着白世奇的样子,陈可辛只是走过去,轻轻地拉着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轻轻地揽住白世奇的头,放在自己的怀里。白世奇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把自己的头靠在陈可辛的怀里。这一刻,他是安静的,他是落寞的,心里更是有种说不清楚的滋味。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那么自私?正想不明白,他们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自己的性欲。一个年轻的女人,在这里生孩子,而他却把自己躲的远远的,还是什么领导,狗屁。”
也许在医院里看多了生离死别,陈可辛早已变得有点冷漠,可对于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来说,陈可辛却感觉到了无比的寒心。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刚才还躺在怀里的白世奇愤怒地站了起来。
“他做了这样的事情。我还不能说他,他还是个男人吗?自己的情人在这里为他受苦,而他呢?在那里?还保小孩子,他以为他是谁啊!女人就该这样活该受罪吗?”
看着陈可辛愤怒的样子,白世奇突然明白了,原来他的女朋友误会了,她把里面这个女人当成了邵康在外面养的女人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女朋友轻轻地揽入自己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刚才对你的态度,你错了,里面这个女人和邵叔叔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说的是真的,她里邵庄在外面的女人,而不是邵康。明白吗?对于邵康,我向来都是尊重的,我不允许别人在我的眼前诋毁他,他是个好人。这就够了,我不管他在外面怎么样?我只知道他是个好人。”
白世奇重复着这样的话语,正在这时,急救室里传来了小孩子的啼哭声,白世奇和陈可辛站了起来,静静地看着急救室的门。
护士走了出来,对白世奇说:“男孩,七斤八两”白世奇打电话给了邵康,只说了一句:“男孩,七斤八两。”他知道那边明白。孩子生下来了,可他的母亲却在手术室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这孩子以后会成什么样的人,他该怎么样来面对这些事情。父亲离开了他,而他又是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他们又该怎么对孩子说他的父亲,说他是一个罪人,还是说他是一个好人。
也许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孩子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谁也不会知道,也许等孩子长大成人的那天,他们也许都已去了天堂。
老爷子看看身边围着的人,他的手指指着邵康,邵康轻轻地走到了老爷子身边,老爷子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枕头,邵康明白,老爷子肯定在枕头下放了东西,他想把老爷子扶起来,把东西取出来,可老爷子却摇了摇头,从嘴里冒出了几个字:“走了,走了后,再,再打开。”
邵康点了点头,他在想,是不是该把惠
子的事情告诉老爷子呢?看看身边的人,他弯下身子,在老爷子的耳边说着:“爸,老二的那个女人生了,是一个男孩子,老二临时前给我写了一封信,让我照顾她们。”
老爷子听完点了点头,无语地看着窗外,所有人都看着他。作为一个老人,他这辈子,贫困过,风光过,也辉煌过。这就够了,他还想要什么?除了二儿子已经去世外,其余两个儿子事业有成,多年未联系的女儿也回来了,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就在邵阳他们赶回来的时候,老爷子走完了他这光辉的一生。白梦菲赶到医院里的时候,只听见病房里的哭泣声,邵康,白俊峰,惠子还有她的丈夫马明以及孩子马子西。他们看着老爷子慢慢地离开了这个他曾经奋斗了一生的世界。
他有牵挂吗?他还有爱吗?也许他的爱早已给了那些孙辈。邵婷赶回来的时候,都已是二天之后了。她没有哭,只是默默地站在爷爷的家里,静静地听着别人在谈论着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老人。
由于老爷子身份特殊,省委专门给安排了追悼会,来得人很多,邵康,邵达兄弟俩站在那里来回地回礼。由于大家都在避讳邵庄这个话题,虽然邵庄有问题,但他已经死了,逝者最大,何况现在邵康还在位子上,邵达也是部里的领导,所以省上的好多同志都很给面子。
老爷子走了,留下了许多未解之迷,他到底留下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他走的时候交待给邵康的事情,只有他和邵康两个人知道。
邵惠子没有想到,自己多少年没有见过父亲,见到父亲之后,却是他们永远离别之时。这次她回来,是祈求他的原谅。这么多年来,她的心里一直在想着他,却不能对他说。她害怕他会拆散她和马明的婚姻。父亲的手段她领教过,所以她不敢,没想到,再见面却真成了再见。心里的遗憾,懊悔都已成了过去,也许他不怪她,可在她的心里,却成了永远的遗憾。
惠子生的那个孩子,邵康已经把他抱回了家,由妻子李萍照顾,取名邵健,小名壮壮。惠子有她的生命换来了孩子的健康成长。也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记得这个女人。更不会知道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女人,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他的生命。他只会记得他的母亲叫李玉,父亲叫邵庄,姐姐叫邵婷而已。
这些不用邵康说,李萍也会这么做的。也许是为了孩子,也许是为了掩盖这段丑闻而已。在他们的心里,邵庄永远是他们的弟弟,邵健是邵庄的骨肉,而邵健的母亲则是那个疯了的李玉而已。也许别人都会说邵康残忍,无情。可又有谁真正的会站在他的立场上想一想呢?
老爷子死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邵阳回到了学校,邵婷也去继续了自己的学业。白梦菲把老爷子的告诉了王一凡,并且把他与邵惠子和马明的事情也说了。王一凡只是淡淡地一笑,好像这些他早已知晓。白梦菲也没有继续问,只是不闲不淡地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而已。也许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人死如灯灭,人世间的事情已与他无关。佛家有云:死亡皆是另一个开始,也是一种解脱,你在尘世间所受的罪,在天堂你就会得到特殊的照顾,不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或者被下油锅。功过相抵,如果你在尘世间积得行善,将来你就会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到底是什么?没有人清楚?只是告诉人们,要宽容待人,及时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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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