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不知道我们到底在追寻什么?总以为坚持就会让自己就得强大,但是长大后才发现,让我们强大的,不是其他,而是放下。放下所有过往的一切。

也许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在一起,但有一种感觉可以藏在心里一辈子。我们无法痛恨邵庄对刘家所做那些事情,但我们也无法原谅他的自私,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能做的,就是还事情一个真相。让逝者安息,让生者安慰。

我们不是神,也不是仙,没有那些法术仙丹。我们都是普通人,就得过我们普通的生活。

邵康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他来到惠子的住地,他想看一看,邵庄最后留给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东西,而且这个叫惠子的长得是个什么样子?在东郊的一个小区,他找到惠子的住地,今天他是一个人开车来的,没有带司机,也许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来找惠子,毕竟惠子是弟弟邵庄的女人。

当他按照惠子给他的地址来到后,佣人开门后,他见到那个已经七个多月的惠子,那一刻,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女人长得和秀琴太像了,那眼睛,特别是那眼神,太像了。如果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原来他对她还是念念不忘。邵康在心底打了个颤,幸亏没让刘清扬来,如果刘清扬和白世奇来,那事情会是什么样子,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

邵康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房子,70多平米的房子,两室一厅,有点旧,这应该是是惠子到秦城以后租的房子。但佣人把里面收拾得很干净,看来惠子也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就在邵康打量房子的时候,惠子拿同了一个盒子递到了邵康的面前。

邵康诧异地看看惠子,惠子笑了笑。

“这是他留下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那天晚上他找电话给我,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还留下了你的电话号码,除了你,这个东西谁都不能给。我从渭北到秦城来,什么都没有带,只带来这个,当初他们在家里搜查的时候,我把这个藏了起来了,他们不知道。我想这个对于他来说可能是很重要的东西。”

邵康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抚模着这个盒子,他好像看到那个从小调皮的弟弟,跟在他后面,对他说:“哥,快点,你快点,不然爸爸回来了。”

小时候,他们都很害怕爸爸,却一直很喜欢刘小峰的爸爸刘二虎。刘伯伯总是乐呵呵地看着他们,他们每次那些不合理的要求,刘伯伯总是能满足他们。为这些事情,爸爸邵强没少说他们。

现在弟弟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结论,就这个草草地结了案,他无能为力。在别人的眼里,他是副省长,有权。他们邵家有的是权利,在这个城市跺跺脚,地皮都会颤一下。现在的邵康,看起来就像一个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绝望在看着眼前那些人在表演。

“你没事吧!”惠子看着正在发呆的邵康问。

“我没事,对不起,我失态了。这个东西我可以带走吗?”邵康举起盒子子问惠子,惠子点了点头,邵康不想再多停留,就要起身离开。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对惠子说:“你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邵庄走了,我是他大哥,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孩子生下来,你想养就养,不想养,我们养。至于孩子以后的问题,你放心,我会解决好。”

说完邵康离开了。惠子看着邵康离开,她呆呆地目光中,没有任何一点表情,也许从她跟邵庄的那一天起,那个单纯的惠子就已经死了吧!这几年她经历的比她长这么大经历的还要多。地位,名利,金钱,她都得到了。可唯一让她遗憾的就是,她的孩子没有了父亲。

“等等。”惠子突然叫

住了走到门口的邵康。

“还有事吗?”邵康被惠子这一叫,给愣住了,他不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会有什么样的心机。女人他见多了,像他这种身份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可他总是不屑。在见惠子之前,他一直在想,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孩子,能俘获邵庄的心,见到惠子时,他的内心除了惊讶,再也没有了什么?除了惠子像秀琴,名字和他妹妹同名以外,他看不到惠子还有什么让邵庄接受她的理由。

“我只是想知道邵庄是怎么样死的?我从新闻报到中看到,他们说他是自杀,我不相信,真的不相信。他没有理由自杀。你是他哥哥,本来我想等孩子出世了,自已去查。可我一个弱女子,在这个城市里无依无靠。你是他大哥,难道你也相信他们说的那些鬼话吗?”

听惠子说到这里,邵康更是惊讶了,他没有想到一个弱女子想提到这样的疑问,他何尝不怀疑,可有什么办法,现在他已经让刘清扬和白世奇暗中继续查,可所能用的线索太少了。他能怎么办?他现在还算是台面上的人,他不能违背他们的意思?只能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可谁知道他内心的痛苦与煎熬。

“别乱想了,邵庄死了以后,我去过现场,而且法医也解剖了他的尸体,刑警队的人也仔细的勘察了现场,确实没有外人进来过。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只能做出自杀这个结论。虽然我是他大哥,可我相信证据。”

“证据,你不知道证据有时候也会说谎吗?我不相信邵庄会自杀,他对我说过,一定要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他给孩子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邵健,小名叫壮壮,他希望他的孩子能健健康康地成长。他说过要陪我一起伴随孩子长大的。他曾经说过,想辞去官职,我们找一个地方,一起等着孩子长大。”

惠子好像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此刻的邵康也能想像到当时邵庄说话的话气,这决不是惠子胡编乱造的,邵庄是他的哥哥,从小他们哥俩关系也好,所以惠子说这话的时候,邵康能感觉到邵庄的语调。

“是吗?他给孩子都起好名字了,可惜。好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好身体,把壮壮生出来,你放下,我会让老爷子认这个孩子的,他毕竟是邵庄的骨肉。其他的事情有我。你放心,如果邵庄是被别人逼死的,我会给他一个公道,那怕是拼上我这条命我也愿意。”邵康说完,转过头看了一下惠子,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惠子,还有在给自己下决心。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不然邵庄也不会将我和孩子托付给你。我记得他曾经告诉过我,说小心身边的人,我不知道这句话该是不该是告诉你。既然你说到这里,我也就告诉你,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在说一件事情时,他突然说了那句话,我当时还以为他开玩笑,就没有意。可现在想想,那句话好像是在提醒什么?你是聪明人,应该是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吗?”

邵康没有再继续留在惠子那里,他走时惠子的那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着,邵庄那句小心你身边的人,会是谁呢?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正在他开车往回走时,电话响了,是白俊峰打来的,想约他出去坐坐。聊聊天。邵康挂了电话就把车开到了王朝集团,保安看到邵康进来,就直接把他领到了专用电梯那里,当邵康乘电梯往上走时,保安已经用对讲机通知了白俊峰。

再亲密无间的朋友,总是会有隔核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邵康和白俊峰之间再也没有从前那么亲密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别人看不出来,可他们两个人都能感觉到。虽然他们自己不愿承认,可事实就是这样子,看着邵康走进来,白俊峰头也没抬,只是在写着自己的东西。

邵康看着白俊峰的样子,也没有理他。只是坐在

沙发上,早有秘书把茶递给了邵康。办公室里的空气充满了紧张的气氛,虽然没有那种一点就着的感觉,可还是透露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感觉。彼此心照不宣地坐着,没有人说话。

“陈秘书,你进来一下。”白俊峰按了一下呼叫键,刚才给邵康送茶的那个女孩子进来了,永远一幅职业的笑容。

“白董,你有什么吩咐?”

白俊峰把刚才自己的在写的东西交给了秘书。说:“把这个交给酒楼里的事行政总厨,就说我批准了。让他们去弄吧!”

正当秘书转身时,白俊峰又补了一句:“我和邵省长有点事情,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饶我们。电话也不要接进来了。”秘书应声出去了,白俊峰才从他那老板椅子下起身。邵康好像也不生气,也没有看白俊峰,也许几十年的相处,他们太了解对方了。可气氛诡异的让人有些不安。

“我给你打电话,只是想问问你家老二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听别人说就按自杀结案了,可这案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他们为什么不查了。是你不让查了,还是老爷子不让查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

“我不知道,也许你会不相信,可这件事情我确实是不知道。我现在好像被他们边缘化了。以前有什么事情,老张还会私下给我打个招呼,可自从邵庄出了事情,我总感觉后面好像有一个黑手,在操纵这些事情。邵庄自杀的结论在省委常委会上得到了大家的任同,我当时也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可那些人就和没有听见一样,我怀疑,事先他们都通过气了。二哥,我现在很累,真的很累。”

“是吗?连你也边缘了,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小奇和小扬现从个正在暗中调查这件事情,可问题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我很着急,我总感觉这件事情与当年大哥的事情有点关系,但具体在那里,我真的说不上来。”

邵康把他刚从惠子那里拿来的一个小盒子子递给了白俊峰。

“这是什么?”白俊峰看着邵康问。

“这是邵庄自杀前几天,放在惠子那里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还没有打开看。刚才从惠子那里出来,就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过来了。”

“惠子。”白俊峰惊诧地问。

“不是我妹妹,是邵庄在渭北时找到一个女人。你也惊讶,我当时见到她的时候,我的惊讶比你现在多好几倍,可有什么办法?他最后留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打开不就知道了。”

“你家老二为什么前几天就把这个东西交给那个叫惠子的女人了,难道他真的是自杀吗?可我真的不相信。你相信吗?”白俊峰看着邵康。

“我能说相信吗?这样,把盒子打开,这样不就知道了。”邵康把盒子递给了白俊峰,也许揭开谜底的时刻到来了,他们两个人都屏住呼吸。当他们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只有一张纸。邵康看了看,把纸递给了白俊峰。

“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不是曹雪芹写的那《红楼梦》的开卷诗吗?可他这是什么意思?白俊峰反复地读着邵庄篡改的诗句。‘人生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做官好,谁解其中味?’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费了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他这几句狗屁不通的诗。看来你家老二这书是念傻了吧!”白俊峰愤慨地说。

“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我们唱这迷魂阵,他到底是什么样的难言这隐,现在所有的线索,都随着他自杀消失了。我们该是怎么办怎么办?”

两个人呆呆地看着那张纸条,谁也没有办法猜得出邵庄死亡之前那几天的心里都底是怎么想的。谁才能告诉他们谜底,他们两个人陷入了长长的沉思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