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豹在本市躲了那么久,这小子属驴的,随时要活动活动,要是让他不活动,他那身肥肉得发霉。这天,李豹一个人来到郊区的一个洗脚屋,谁都知道这洗脚屋里干什么的?可这小子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他以为有他那当市委书记的姐夫,什么事情都能摆平,所以不管什么大事,躲一段时间就没事情了,以前不是经常都这样吗?现在他认为应该没事了,应出来找找乐子,他却忘记了那句话,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他刚进洗脚屋时,就被洗脚屋的老板给认了出来,原来他的通缉令早已下发的各个派出所,各派出所就给这些洗脚屋,KTV和一些其他的娱乐场所的老板打了招呼,只要他们能提供李豹的线索,派出所会给他们一些奖励。如果能协助派出所抓住李豹,派出所会重重奖赏。
当然这些老板也不会为了这钱的事情,如果李豹真的出现在自己的店里,自己没有报告,却被别人举报了,那以后派出所不给你找事,都在打着各自己的小算盘,所以当李豹刚刚踏进洗脚屋时,老板娘就找了一个漂亮的洗脚妹,把李豹拉进了里面的房子里,老板赶快出来报警。当警察赶到的时候,李豹还像死猪一般的躺在洗脚屋的**,就这样在睡梦里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屁股还没有坐热,市刑警队的队长就带着人直接把李豹带走了,因为他们怕出事,万一李豹被抓的消息泄露,那幕后的人肯定会逃跑。虽然他们现在不知道这个幕后人物是谁,可谁的心里不跟明镜似的,李豹是邵庄的内弟,邵家在这个城市里是什么样的人家,他们谁也得罪不起,所以当市刑警队的人要把李豹带走,派出所当然乐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派出所的这些民警才懒得管,怕惹祸上身。
李豹被抓了,起初他是百般的抵赖,可市刑警队队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不是他是市公安局陈局长的徒弟,光就这审讯,他可是有一手。刚开始他让刑警们连翻的对李豹进行轰炸性的审讯,李豹是爱理不理。
三天之后,他们也对李豹实行爱理不理的政策,关了三天之后,李豹自己受不了了,他以为邵庄在得到他被抓的消息之后,会来保他。可这次,邵庄没来。李豹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可从小没受过多少苦,在监狱的这三天,他感觉自己就像进了地狱一样,在第三天的晚上,他终于忍不住了,向警察交待了邵庄是怎么样交待他的那些事情,他是怎么样找的二狗去撞的刘清扬,他又是怎么样在邵庄的授意下杀了二狗。
当刑警队长把李豹交待的这些东西放到陈局长的办公桌上时,陈局长的额头紧紧地皱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邵庄会是这样的人,深深地叹息。他知道这份东西如果交到了上面去,这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试意刑警队长出去,他拨通了邵康的电话,也许陈局长知道,这样的事情,如果他直接交给省委书记,或者交到厅里去。
以后有人问起来,自己脱不了干系,陈局长虽然在公安局,可官场上的事情他看得太多了,他不想在自己快退休的时候,为了这件事情而断送了他的政治生涯。
邵康这些天也很烦,最近郊区的有一个农村的小学,小学生们喝了政府资助的那个蛋奶工程的奶,中毒进了医院。本来是一项好好的惠民政策,可偏偏就有几个歪嘴的和尚,给念错了经。学生中毒是个大事,邵康是分管文体卫教的省委领导,他肯定得亲自己去第一线,掌握第一手的资料,这样为以后处理起来也不会冤枉那些好的干部,更不会放纵那些昧了良心的官员和黑心商贩。
当接到陈局长的电话时,邵康还在农村的其他小学做调研。听着陈局长电话里的讲述,邵康默默地听着,他不相信,真的不相信,可事实就是事实。没有人会为别人的错误来买单,邵庄他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要怨就只能怨他太贪图自己的官位,留恋权利带给他的好处了。陈局长还没有讲完,邵康就挂了电话,他听不到陈局长那喂喂喂的声音了。不是不想听,只是他要向省委书记张小童汇报一下,不管怎么样,邵庄犯错误了,他这个当哥哥是不能说什么?他能说什么?一边是结拜大哥的孩子,一边是自己的亲弟弟,孰重孰轻?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
给张小童汇报完,他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真的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让眼泪把他所有的悲伤都宣泄出来。可他不能,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不管邵庄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这些年,他为邵庄做得那些也够了。拿着手机,他不知道该打给谁?说些什么?打给白俊峰吗?他是他的好兄弟,可问题是自己要是说出是邵庄找人撞的刘清扬,白俊峰会怎么想,他会怎么做?一切的一切都像过电影似的,在邵康的脑海里上演着。
所谓人算不如开算,虽然邵庄最近一直感觉不太好,可他还在做着能进省里的美梦。有时候我们都在说,一个人有权利后他想干什么?所有人回答都一样,要更大的权利。我们都知道权利的巅峰不是每个人都能走到的。但所有有权利的人都在努力着让自己更进一步,他们孰不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虽然邵康没有给白俊峰打电话,可从刘清扬出事的那一刻起,白俊峰早都在怀疑邵庄。有时候他也在顾及邵康的面子,毕竟他和邵康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兄弟。可面对着刘清扬他能怎么样?他一直想不明白,当年的那些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真的会与邵庄有关系吗?可邵庄比他们小一点,当时的他会知道什么事情?这样疑问一直在白俊峰的脑子里盘旋着,他想不明白。所以他一直在暗中派人调查,他要知道结果。他要一个结果,这个结果不仅仅是为了刘清扬,更是为了那个死去的刘小峰,他的好兄弟。
学校的日子就是这样,三点一线的生活,今天是王一凡他们离开西北财经大学的日子,新生们的军训结束了,昨天晚上的汇报表演,白梦菲也去看了,真的不错。也许真应了那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感觉这届的孩子真幸运,能遇到像王一凡这样好的教官。
想想三年前,她们刚来学校的时候,也是这个时候,也是陆大的教官,可那教官跟王一凡他们这些人比起来,简直就是魔鬼。
拉练的时候,竟然让她们打着背包,穿越了整个城市,白梦菲记得有好多同学都在半路上掉队了,有的直接就被救护车拉走了,可那些魔鬼教官依然让她们走着,白梦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走完那些路程的,反正接练完了之后,一个星期之内,所有人走路都是慢悠悠的,好像腿不听使唤。
更搞笑是,军训的第二天,张敏的大姨妈来了,痛得早晨起不来床,就没有去训练,让白梦菲她们向教官请假。张敏疼的在**躺着,迷迷糊糊中她看到有人进来了,可眼皮却不给力,睁不开,她以为是白梦菲她们回来了,就没有管,自顾自在睡起来,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到饿了的时候,她想起来找点东西吃,可当她睁开眼睛时,突然看到了坐在离她床边不远的一个教官,就那样坐在椅子上对着她笑。吓得张敏喊了起来,她从来没有感觉人竟然有这么恐怖。从那以后,军训的十五天里,再
也没有人因为生病或者偷懒而睡在宿舍里了。
事后韩妮和张敏开玩笑说,早知道那样子,那天张敏就应该**,吓死那个教官,所以每年新生军训时,张敏都会想起那天的事情。现在有些时候,她在街上看见那些当兵的,有时候还会紧张。崔峰说对当兵的就是她的敏感源。
看到崔健、王一凡和他的战友们对这届的新生这么好,张敏说只怪自己当初倒霉,要是晚生两年,能遇到这届这么好的教官,她也就不至于军训完了那一段时间,天天晚上做恶梦了。张敏的话还没有完,就遭到了白梦菲和其他人鄙视的眼光,吓得张敏赶快闭上嘴巴。
军训完了,王一凡要离开了,白梦菲有点着太多的舍不得,可能怎么样?她现在还是个学生,而王一凡也是,虽说是提了干,但在军校里还得在读一年的书。看着他俩那难分难舍的样子,马明和崔健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崔健对马明说他以前就知道王一凡这人爱磨唧,没想这见了女朋友更磨唧了,看来以后自己受苦的日子还在后面呢?马明同情地看着崔健说,崔健我同情你,要不以后你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实在不行,你可以把你女朋友也接来,或者说一些比他更肉麻的话来不就行了吗?崔健看着马明,又看看操场边上的那两个腻歪的人,摇了摇头,自己收拾行礼去了。
“你下午就要走了?”
“是。”
“那你会想我吗?”
“会。”
“那你会给你打电话吗?”
“会。”
“那我要是想你了,给你打电话行吗?”
“行。”
“那你记得每天晚上都要给你打电话?记得保得自己的身体,不许生病。不许不想我,不许你想其他女孩子。在放假的时候,一定要来看我。”
“好。”
“王一凡,你除了说是,会,好,行,以外你还能说点别的吗?”
白梦菲生气地跺着脚。这个榆木疙瘩,真是快要把自己气死了,难道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哄哄自己。当初在乾陵上那些幽默细胞都跑那里去了。
“菲儿,你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想听什么话,我说还不行吗?”
“你错了,你错那里了。你能错吗?算了,不说了,说了也生气,好了,你下午就走了,我也不想和你生气。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要记在心里,你一定要想我,不准不想我,不然我就会哭的。”
白梦菲说就装做哭的样子。王一凡赶快拉住她。刮了刮她的鼻子,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面对着分离,他的心里有着太多的痛苦。
如果说以前那种痛,是得不到的痛。现在白梦菲就在自己的怀里,按说自己应该是很幸福了,可为什么却偏偏要面对着分离呢?刚刚说过的情话还在耳边,那温暖的话语,不知道会以撑着这两个刚刚表白的情人多长时间。也许岁月的刻刀会在他们分离的日子里悄悄地刻上一些痕迹,但愿老天保佑这对苦命的情人。
其实,有些时候,我们总会在说,人生在世,有些事情不必在太在乎,而有些东西,你是必须得清空,该放下时就得放下。不然你怎么会有时间,腾出手来,抓住真正属于你的快乐和幸福。四季交替,树木把枯黄的落叶放下,长出了一个美丽的春天;苍穹把灰色的云翳放下,才有了一个灿烂的晴空。如果我们能把过去的那些沉重的郁结放下,那我们肯定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快乐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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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