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难宠 王爷,请自重
这个女人大费周章地跟了她那么一段路,都费了那么大的劲跟零交手,就是要让他去她那里?
意识到这一点,夜云洛的眼里有过一丝微小的恼怒。
这个女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冷漠地扫了一眼肖婼致那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他淡漠地落下一句话:“我对你那里没兴趣。”
话音落下,他便转身再一次离开。
要知道,当肖婼致看中一个猎物的时候,她就必须要到手。
这一点,夜云洛早就见识到了。
见他要离开,肖婼致再一次快步拦住了他。
“你去都没有去,怎么会没有兴趣呢?”
对于肖婼致的死缠烂打,夜云洛眼中的不耐烦更加明显了些。
“我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次,我没有兴趣。”
“不要这个样子嘛,你去呆几天,如果真没兴趣再回来啊。”
不过,这句话,她当然只是说说而已。
她要是能让他去了她的风流馆,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就让他回来。
“姑娘,不要让我再重复一次。”
夜云洛的口气明显已经让肖婼致听出了隐忍了味道。
想了想,肖婼致打算不再坚持下去了。
把他逼急了也不好。
刘备请诸葛亮出山的时候还三顾茅庐了呢。
这一次,她不过才请他一次而已。
只要她多努力几次,让他感受到她的诚意,说不定他就愿意出山了。
打定主意,她对夜云洛点了点头:“好吧,公子,那我就不为难你了,请慢走,改天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赔罪。”
说着,她对夜云洛抱歉地拱了拱手。
见肖婼致突然间不缠着他了,夜云洛反而觉得有些奇怪了。
虽然他跟她不过才见第一次面而已。
她给他的感觉并不像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
心里虽然有些怀疑她的做法,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冷漠地看了一眼肖婼致之后,他便提起脚离开了。
改天登门拜访?
她知道他住哪里吗?
夜云洛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好笑的想法。
这个女人想的可真天真。
只是,他绝对低估了肖婼致的做事手段。
就在她准备跟上夜云洛他们的时候,早上在身上准备了一瓶的磷粉,以备不时之需。
就在她跟零交手的瞬间,她特制的磷粉早就被她涂抹到了手上,还有衣服上。
磷粉在他们交手的时候自然地落到了零的身上,还有浑身各处几乎都有。
同时,在夜云洛接她那一掌的瞬间,磷粉也同样到了夜云洛的身上。
她这种特制的磷粉在白天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
而且一旦被沾上,没有碰水的时候是洗不掉的。
正因为有了这磷粉,肖婼致才会那么轻易地让夜云洛二人离开。
毕竟一直在大街上纠缠着也不是好事,而且根本没有什么效果。
与其那样死缠烂打,不如采用迂回战术。
让他们先回去,只要她把他们的窝给挖着了,以后想三顾茅庐还不就是那么回事了吗?
算盘早就在肖婼致的脑子里形成了。
在夜云洛主仆二人离开了之后,她也转身走了。
只要等到晚上,她就能根据闪光的磷粉找到那忧郁男的所在地了。
回到王府等了好久,肖婼致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
她一早就已经换上了夜行衣了。
拿起桌上写好的那张招聘书揣进怀中,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碰巧遇到了从宫里刚回来的赫连昊羽。
见她一袭黑衣打扮好像要出门,赫连昊羽的心里闪过一丝迷惑。
“你这副打扮是要做什么?”
莫名其妙的,他竟然开始管起她的事情来了。
原本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事。
肖婼致一看到赫连昊羽,心里那股仇恨因子便上来了。
“王爷怎么突然想到关心起我来了?王府里的那些侍妾还不够让王爷关心吗?”
肖婼致的眉毛微微地一挑,看向赫连昊羽。
她这句话反而让赫连昊羽愣了一下。
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看着肖婼致那不屑的模样,忽的,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往前几步站到肖婼致面前,唇角有些讽刺:“怎么?你是拐着弯地想谴责本王冷落了你吗?爱妃?”
他这句爱妃让肖婼致差点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了。
爱妃?
我类个天啊。
这句话从这臭不要脸的口中说出来为什么让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屑地在心里瘪瘪嘴,她对着赫连昊羽,扬起了一抹再僵硬不过的假笑:“王爷,下回想找安慰的时候,拜托你先把你说话的对象搞清楚。”
她看到赫连昊羽的表情微微一怔,指了指自己,继续道:“看到没有,你眼前站着的人是我,我是谁?你仇人。所以,千万别把对象给搞错了,我谴责你冷落我?我还巴不得烧香拜佛让你冷落我呢。”
说完,也不等赫连昊羽开口,便开门准备离去。
手,被赫连昊羽一把给拽了回来。
出乎她意料的是,赫连昊羽这一次竟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翻脸。
只见他只是淡淡地挑了下眉,看向她,开口道:“你还没有告诉本王,你这副打扮要做什么?”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肖婼致这副不屑又牙尖嘴利的样子。
赫连昊羽对她这些不敬的言辞选择无视。
只是,让他纳闷的是,他竟然真的开始关心她的事来了。
也许是出于好奇而已,他必须要让肖婼致回答他。
而急于去找夜云洛的肖婼致被赫连昊羽这么拽着,显得有些不耐烦:“出去找男人。”
“出去找男人。”
随意又快速地应了一声,她甩开了赫连昊羽的手,再一次准备出门。
而原本还好脸色的赫连昊羽却因为她这样的一个回答而瞬间黑了脸。
手,再一次将肖婼致从身后给拽了回来。
他的眼眸中竟然闪过一道让肖婼致害怕的寒意。
只是一瞬间而已,那股寒意便消失不见了。
“你说你要去哪里?”
他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怒火。
找男人?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敢出去找男人?
“不是说了要去找男人吗?”
肖婼致越发显得不耐烦起来了。
他耳朵有毛病吗?
跟他说了找男人还问东问西的。
看天色是要下雨了,他要是再抓着她不让她走。
待会儿磷粉被雨水一冲,她就很难再碰到那个忧郁男了。
“肖婼致,你给本王搞清楚,你现在还是本王的王妃……你敢当着本王的面出去找男人……”
莫名的,那股火气便上来了。
这股火,远比平时被她冷嘲热讽时的火气要来的强烈。
就连抓着肖婼致手腕的力道都逐渐紧了。
“赫连昊羽,你变态啊,前几天我就让你把休书给签了,你自己不签还把它撕碎了你能怪谁,我都说了不稀罕当你的王妃了,你别老是动不动就把这个头衔扣我头上好不好?”
雷声轰隆隆地在这时候响起。
肖婼致越发急了起来。
该死的,再跟这臭不要脸的继续纠缠下去,磷粉待会儿一定会被雨水给冲光的。
那个忧郁男可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只是,她现在的眼里越紧张,越急切。
看在赫连昊羽的眼中,就会被理解成她急于去会那个外面的男人。
心里的火气更加浓烈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当这个王妃,但是在本王没有废掉你之前,你的身份还是长平王妃,你给本王永远记住这一点。”
赫连昊羽的眼眸中逐渐燃起浓浓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怒火。
仅仅是因为被戴绿帽觉得丢脸才会这样生气,这样发怒吗?
轰隆隆——
雷声再一次沉闷的响起,伴随着闪电在王府的院子里更加明亮了起来。
肖婼致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还被滴上了一滴水。
“糟了,下雨了。”
她仰头看着天空,轻声低语道。
声音中的急切更加让赫连昊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着赫连昊羽丝毫没有打算要放手的意思,可是现在也来不及跟他动手了。
更何况,她也没有把握一定能打得过赫连昊羽。
最后,她只好跟他妥协了。
“好啦,好啦,那你跟我一起去总行了吧。”
该死的,没见过这么麻烦的一个男人。
她出去找个人也碍着他了。
她到底上辈子欠他什么了。
让他这辈子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做什么都跟她作对。
好吧,这座身子的真身逼死了他的心上人,他现在气她是应该的。
她忍他,行了吧。
听她这么提议,赫连昊羽却傻眼了。
让他跟着她一起去?
让他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幽会?
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不要脸。
“哎呀,没时间了啦,别这么墨迹行不行?”
眼看着雨点逐渐大了起来,肖婼致在赫连昊羽发愣的当口,拉过他的手,快速冲出了王府。
赫连昊羽竟然也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她的手拉着,跑了好几条街。
看她跑得很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完蛋了,一定被冲光了。”
雨,越下越大,湿了他们两人一身。
赫连昊羽被肖婼致的这句话给弄得有些迷惑。
“肖婼致,你到底要带本王去哪里?”
大雨,打得他们的双眼有些睁不开。
赫连昊羽被她拉着跑了一路,隐约地觉得她口中说的找男人跟他想象的或许不一样。
有过这样一种想法,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有过一丝欣喜。
“你得失忆症了啊,不是跟你说了找男人吗?该死的,被你这么一拖,男人都找不到了。”
肖婼致脚下的动作越发快了起来。
还要带着这么大个拖油瓶在雨中狂奔。
她发现自己都有点脑子秀逗了。
就在赫连昊羽纳闷的当口,肖婼致一开始还拉着他狂奔的脚步在这时候停了下来。
他看到肖婼致的眼里在这时候有过一丝颓然。
在眼前的一条小巷里停下,她伸手,擦掉了不停打在她脸上的雨水。
声音因为这一路的狂奔而有些微喘,说话的力气也小了些:“还是被冲没了……”
话音中透着淡淡的失落。
赫连昊羽被她的话弄得有些一头雾水。
到底什么被冲没了?
一路上,就听她一直在说这句话,他也没有来得及问。
只不过,她眼神中隐约透着的失落还是被他被捕捉到了。
心里,有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在这时候微微地有些柔和了下来。
“到底什么东西被冲没了?”
听到赫连昊羽的声音,原本还一脸颓丧的她在这时候眼神中射出了一丝敌意。
“赫连昊羽,我跟你势不两立。你个王八蛋,我的风流馆就毁在你手里了。”
随着这话落下,她双手朝赫连昊羽的脖子上掐了过去。
“我掐死你这个挨千刀的,你没事拉着我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忧郁男就被你给弄没了。”
她是一副恨不得掐死赫连昊羽的模样,双手伸向赫连昊羽。
而他在这时候却是一副完全无辜的样子,抓着肖婼致朝他伸过来的双手:“我什么时候毁了你的风流馆了?”
该死的,这个女人是疯子吗?
“还说没有,要不是因为你,我的磷粉就不会被雨水冲走,磷粉不会被冲走,我就可以找到我的忧郁男住在哪里了,都是你,你个臭不要脸的……”
终于,赫连昊羽从她的话中明白了她从头到尾要说的是什么了。
听管家说前段时间她的风流馆走了个**,一时间生意一落千丈。
这几天她正打算找人代替那名**。
难道说,她一开始说的找男人就是要找**?
总算是有些明白过来了。
赫连昊羽的嘴角突然间扬起一抹笑容。
跟肖婼致这副张牙虎爪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肖婼致,别闹了,我们回府。”
他抓着她的双手,试图拉她离开。
“我不……”
原本还张牙虎爪的她,突然间眼前一黑,让她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这种熟悉的感觉在她来到长平王府的当晚也有过。
当时,她觉得是那个婼致郡主撞了桌子之后的后遗症,也没有当回事。
怎么这时候,又出现了?
心里隐隐地有了一种不安。
她傻站在原地被赫连昊羽抓着手,一时间没有了反应。
雨水,不停地打在她失神的脸上。
而这时候,因为她突然间的安静下来,让她身边的赫连昊羽也同样感到迷惑了起来。
转头看向肖婼致有些怪异的脸色,他皱了下眉头:“你怎么了?”
“没……没事。”
甩去了心里的那抹不安,她从赫连昊羽的手中抽回了手,失神地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而跟在她身后的赫连昊羽却被她这副失神的模样莫名其妙地吊住了胸口。
刚刚还见她张牙虎爪的样子,怎么突然间就变得这么安静了?
看着前方走着的肖婼致,他提起脚,走上前去,心里有过丝丝的担忧。
就在这时候,却见他前方的肖婼致身子突然一软,整个人在他的眼前倒了下去。
眼里,在这时候闪过一丝恐慌。
他快步冲到她身后,在她倒下的瞬间,伸手接过了她的身子。
此时,她正苍白着脸色躺在他的怀里,没有了一点动静。
“肖婼致。肖婼致,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俯下身,他将她打横抱起,往王府里跑去。
眼里,是他未曾注意到的紧张跟不安。
抱着她回到了王府,他一脚踹开了紧闭的王府大门。
冲进院子,大声喊着:“管家,快去叫大夫,快。”
而刚准备就寝的徐伯在听到赫连昊羽这声吼声的时候快步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只见浑身湿透的赫连昊羽正抱着面如土色并且昏迷的肖婼致站在院子里打转。
“王……王爷,王妃她……”
“快去叫大夫。”
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他抱起肖婼致,冲进了正殿。
“王……王爷。”
正在给肖婼致铺被子的九儿在看到赫连昊羽紧张地抱着肖婼致那昏迷的身子从门外冲进来的时候。
她吓得一时间傻了。
只见赫连昊羽将肖婼致的身体放到了**,浑身湿漉漉的侧过头吩咐道:“把她衣服换下来。”
说完,他走出了屏风后。
同时,也在这时候,他突然间缓过了神。
他因为自己刚才那莫名其妙的紧张而有些愣神了。
就在他看到肖婼致倒在他眼前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竟然慌了。
就连抱着她的时候,都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姿势。
这样的发现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他怎么会那么紧张肖婼致了?
他不是很痛恨她害死映雪吗?
看到她昏倒,哪怕是看到她死了,他都应该无动于衷才对。
他怎么会紧张她?
失神地用手撑着一旁的桌子,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这时候,九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王爷。”
“嗯,等下大夫过来给她看看出了事,本王先走了。”
落下这话,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不能留在这里,也不应该留在这里。
该死的,他怎么可以关心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回到书房,他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有些狂躁。
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狂躁些什么。
脚步来回地在书房来走动着,眉头紧锁。
脑子里全是肖婼致那苍白的脸色。
视线时不时地朝外面扫去。
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就晕倒了?
就在这时候,书房外响起了徐伯的声音。
“王爷。”
徐伯在外面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可让他错愕的是,他才刚出声,赫连昊羽的门便快速打了开来。
“大夫怎么说?她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还没有等管家反应过来,赫连昊羽已经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他那紧张的脸色惊得管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傻愣地看着他直眨眼。
王爷他怎么了?
怎么突然那么关心起王妃来了?
而且,他记得刚才王爷抱着王妃从门外进来的时候……
好像很紧张很紧张。
从来没有见过王爷这么紧张过王妃。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见过王爷抱过王妃。
见管家傻愣着看着自己,赫连昊羽终是缓过了神。
他也因为自己刚才那过头的紧张显得有些心虚跟不自然。
从管家的脸上不自然地收回了视线,他转身从门口收回了脚,坐回到了椅子上。
同时,管家也跟着回过了神。
在赫连昊羽重新回到书房内坐下的时候,他跟着走了进去。
“王爷。”
“嗯。”
定了定神,他故作随意地对管家开口道:“肖婼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他的口吻听起来似乎正常了些。
“回王爷,大夫说王妃可能只是因为在雨中待太久了才会引起突发性的晕厥,并无大碍。”
管家将大夫的话重复了一遍。
“只是这样?”
赫连昊羽似乎还有点不放心。
只不过是被雨淋了而已,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
而且,他记得在街上的时候,她原本还张牙虎爪地要掐死他。
可突然间就莫名其妙地安静了。
表情看起来也有些怪。
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那个大夫不会是个庸医吧?
赫连昊羽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地闪过这样一个可笑的想法。
只不过,没几下子,他这种莫名的担心便被他刻意地忽视了。
看她平时精力那么旺盛,肯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抬眼,看了管家一眼:“好了,你下去吧。”
“是,王爷。”
管家退下,赫连昊羽坐在书房里,眉头再一次不经意地锁紧。
今晚,他表现得有些过头了。
在王府门口时,只是因为她一句“去找男人”,他就气得恨不得把她的头给拧下来。
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自从那个死女人失忆了之后,他就觉得自己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就连烈火,他好几次都主动让给她骑。
他曾经一度怀疑过她不是肖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