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平稳了一些,却听到了敲门声,“公主,奴婢送晚膳来了。”
上官浅起身穿好了衣服,擦着潮湿的发尾,淡淡说道,“进来吧。”
上官浅看着婢女把食盒放下,现在在战场,也没有什么好的膳食,但是上官浅也不挑剔,试探没有毒之后,便开始吃了起来,屋里就是她一人,寂静地可怕。
上官浅早早入睡,一夜诡异de好眠。
“公主,陛下请过去。”
预料之中的事情,上官浅自己都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这些事情了,永远只是淡淡的,也不想多说什么。
“父皇,您找浅儿……”
“突厥来信,五日之后,就会到这里了。”
“皇兄胜了?”
皇帝点头,可是脸上却没有多大的喜悦。
“父皇是不相信皇兄,还是因为昨日浅儿的做法惹您不高兴了?”
皇帝的面色不好,灰白的脸上,就连目光都是疲惫的。
“不是,父皇只是担心这里根本拖不了这么久。”
上官浅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是出奇地安静,半响才说道,“浅儿一定会守到皇兄到达的。”
“可是你皇兄来了之后呢?就一定能胜吗?”
上官浅心下一沉,这个话她也问过自己,可是她也无法,一直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杞人忧天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浅儿,这个是父皇留下来的,要是遇到什么,或许还能救你一命。”
上官浅看着皇帝递给自己的一把匕首,没有炫目的宝石,甚至也没有剩镌刻的花纹,很普通,甚至还有些轻。
“是玄铁?”
虽然是疑问的话语,可是却是肯定的语气,皇帝只是面露微笑点头。
“父皇,浅儿自己有剑……”
“不一样的,浅儿,父皇还是想说,欧阳锦不是良配。”
上官浅一怔,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恐怕在山腰的事情,父皇早就清楚了。
等离开之时,上官浅还是转身看了一眼皇帝,总觉得父皇今日有些怪异。可是却说不出在哪里。
“公主,属下有事情禀报。”
上官浅看了一眼素娘,深深地一眼,好像要把她给看透一般,素娘依旧是温顺的模样,半响,上官浅可还是点头。
到了一个屋子,上官浅看了一眼周遭,淡淡问道,“素衣有什么事情?”
“公主,陛下这几日身子一直不好,又遭受此时重创,奴婢就怕陛下……”
上官浅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公主,属下还是护送陛下到最近的襄阳城吧。”
上官浅没有答话,她也不着急,半响,上官浅终于挑眉,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公主,属下……”
“你不是素衣。”上官浅只是悠悠说道。
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子脸色无异,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你是什么时候替代了素衣,又把素衣给藏到了哪里?叶小姐。”
“哈哈哈,公主果然非同一般,原本还以为你会过几天才发现的。”
上官浅并不答话,“你的目标不是父皇,而是我对吗?”
上官浅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提不起内力,可是脸上却是一片平静,根本肯不出丝毫的端倪。
“是啊,都说公主有武力,我也不好掉以轻心。”
上官浅虽然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可是心中却思量起来,看来对方还是熟悉自己的人。
“那你现在准备做什么呢?”
“没有什么,请公主和属下去一趟。”
上官浅突然起身,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你确定能请得动我?”
“公主还有什么筹码?”
虽然这么说,可是眼前的“素衣”却有了一些动摇。
“蝶儿是你杀的,对吗?”
“哈哈哈,公主,真的想不到,像你这样千娇百宠的女子,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心思。”
上官浅垂下了眼眸,淡淡说道,“是啊,因为我经历的笔别人多。”如果说加上前世的话。
“公主,我也不想伤害你,你也不要妄想有什么来救你了,我知道你的身边都有死士,可是现在他们是不会出现的。”
上官浅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终于一开始视线,“其实我很想在知道你的身份,一个太守的千金,竟然做出叛国之事,我该如何吃惊呢?”
“哈哈哈,太守的千金,我是吗?”
上官浅的心下一沉,这个确实是自己还没有想到的,原来这一重身份都不是真的。
“你不过怕牵扯到叶太守吧?”
上官浅状似无意地说着,可是却死死地盯着她。
“随便公主如何想。”
说完,根本不愿意多言,只是笑着把她缠在腰中的软剑,还有父皇刚给她的匕首拿走。
“公主,我也不想伤害你,还有你腹中的孩子。”
此人知道自己身怀有孕也不奇怪,上官浅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拿刀架在自己的脖颈,依旧镇定地问道,若是只是因为钱财,我可以提供双倍。”
“果然是贵家公主,这一说话,就叫人相当讨厌,上官浅你看看自己,有这么多人保护,又有如此尊贵的身份,还真是叫人妒忌。”
“可是你没有。”
上官浅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丝毫在意的神色,她始终都是戏谑而后不要命的,没有发现对方的弱点之前,上官浅根本不会激怒她。
“好吧,又被你给发现了。”
无奈地摊摊手,可是上官浅却发现她已经很不耐烦了。
勾着嘴角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来自己这一次还非得和她走一趟了,只是不知道她如何带自己离开。
“不知叶小姐准备请公主去哪里?”
房门突然打开,上官浅看清了来人,竟然是吕将军,发现上官浅平安无事,也显然松了一口气。
“你想来个英雄救美?”
虽然依旧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可是上官浅却感觉到她的身子明显僵硬了许多。
“放了公主,其余一切好商量。”
“哈哈哈,吕将军,你还当真是有趣,您所谓的好商量,不就是要我的命吧?”
上官浅看着吕将军,突然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还是很有趣的。甚至忘了自己此时的处境。
“你大可过来,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反正我的命,应该还不值公主的值钱。”
果然,吕将军就站在那里,恶狠狠地盯着叶小姐,面色阴沉地可怕。
“你说你有什么好,不就是鬼点子多,身份高贵吗,竟然有那么多男子心仪与你,欧阳锦是一个,红楼的夜莺是一个,还有大燕国的八皇子,还有眼前人……”
上官浅挑眉看着自己眼前的匕首,脸上沉静如水。
“可是呢,到头来,还不是怀着一个孽种,孤独一辈,哦,我忘了,你是公主,到时候自然有办法叫这个孩子名正言顺的。”
即使面对如此讽刺的话语,上官浅依旧很淡然,经历了战场上的那一幕,很多事情,已经浑然不放在心上了。
“叶小姐好像有些讲偏题了,为什么要扯到本宫的私事呢?”
“为什么,自然是想让一些明白,即使再努力,也无法进入一些人的心里,因为,总有一些人,即使明知自己是犯贱,还会义无反顾的。”
“那本宫可不可以认为是,叶小姐自己求爱不得,有些接受不了现状,所以发狂呢?”
“你……你胡说!”
上官浅笑得人畜无害,“本宫是不是胡说,叶小姐应该明白,本宫和吕将军只是朋友,他喜不喜欢本宫,本宫不知道,但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说到底,叶小姐自己更是可怜。”
“你……”
终于被上官浅挑起了怒火,手中的匕首也上前了几分,白皙的脖子,顿时流出一道蜿蜒的血痕。
“上官浅,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
“我比你有用处。”
上官浅淡淡的称述了一件事情,但彻底把叶小姐给激怒。
还未等她割开上官浅的动脉,便被上官浅给扣住了面门。
“你怎么会……”
上官浅笑着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还会武艺的,其实我根本没有武艺啦,是我的死士做的。”
这个时候,叶小姐才发现屋里全都是黑衣人,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上官浅悠悠地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本宫一直遇到很多自以为是的女人,可全都败在了本宫的手下,叶小姐想要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此时的叶小姐,就像是被刮了鱼鳞的鱼,浑身被点了穴道,只能恶狠狠地盯着上官浅。
“因为我不轻信。”
前世自己就是太亲信了,才会落到如此的下场,可是这一辈子,她是注定要清醒的。
“你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竟然要请到一个屋子里,最好笑的是,你应该不知道素衣是我在皇城最好胭脂铺里的人,屋里竟然连个香料都没有,你是怕我闻出什么味道而起疑吧。”
上官浅一个眼神,属下便解开了她哑穴,“本宫心情好了许多,容许你讲话。”
“上官浅,你不过是借助了外力,有什么好逞英雄的。”
上官浅看了一眼屋里李将军,面上依旧挂着浅淡的笑意,“怎么说呢,我喜欢以多欺少,就想你要欺负我这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一般。”
“你明明……”
叶小姐终于觉得自己要被气得吐血,上官浅才悠悠的对自己的一个侍卫说道,“派兵去把太守府给围住,一个也不许放出来。”
还未等上官浅应下离开,叶小姐便吼道,“上官浅,这件事情和太守府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
对着上官浅似笑而非的眼神,顿时明白她这是套自己的话,顿时不再言语了。
上官浅的心情还不错,只是是很喜欢看她吃瘪的模样的,“叶小姐,至少你还是叶小姐,我很欣慰,这样吧,你告诉我素衣在哪里,我就答应你不对太守府动手。”
叶小姐有一丝犹豫,但还是强硬地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你不得已。”
上官浅一个手势,那个侍卫便准备往外走去,“在屏风后面,那里有个密室。”
上官浅笑了笑,还是让那个侍卫离开,有招来几人去找。
“上官浅,你出尔反尔!”
上官浅看了一眼吕将军,淡淡说道,“将军若是有事情要忙,还是不要在这里看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