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bservation 28-21
是的,没有人能够未卜先知,在大伙儿共享美味早餐的同时,那边厢已经打得热火朝天。身为一个不知其事的外人,我更是事后才被一片狼藉给窘得无言以对。
当天上午,我带着电子地图在彭格列基地瞎转,思忖着是不是该去找到风纪财团的入口——现在连远在欧洲大牢里的六道先生我都说上话了,所有工作对象之中就差云雀先生了,我得抓紧。
于是我一边对照着电子地图,一边摸索,走着走着听闻前方一阵嘈杂。
“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这好像是泽田先生的声音。
“你们这两个混蛋到底干了些什么!?”
谁又被狱寺先生骂了。
“嘛嘛,冷静点,呃哈哈。”
此乃山本先生的劝架模式。
“KUFUFUFU……”
等等!难道是三天不见踪影的六道先生!?
“群聚,咬杀。”
听到了!标志性的语言!是云雀先生!
声音越来越近,我亦加快了脚步。
“?!”可当我走出拐角意图一探究竟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竟不是我的那些工作对象。
对,我看到的是一坨废墟,一坨难以名状的废墟,除了墙壁上的一个大洞尚能用肉眼辨识,其余残骸的形态已经超越了人类语言的上限。
我承认我夸张了,可现实生活中我真没见过如此一塌糊涂的景象。
“哦呀,那不是‘爱的顾问’么。”
六道先生,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怔了好几秒的我因六道先生的“呼唤”而回过神来,迈开步伐小心翼翼地予以靠近——我注意到了一双欲哭无泪的眼,一只义愤填膺的拳,一滴晶莹剔透的汗,一抹事不关己的笑,以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泽田先生
你真可怜,狱寺先生你请冷静,山本先生你辛苦了,六道先生你笑个啥,云雀先生你好淡定。
这些话我自然是不敢一股脑儿说出来的,只能根据我对现场的观察和对众人有限的了解推测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云雀先生对打架的执着众所周知,虽然眼下他完全不动声色,但这丝毫减免不了他的嫌疑;而光凭他一个人应该是不可能破坏到这种地步的,毕竟他不是神经病,不会对着一堵动弹不得的墙拳打脚踢并将其肢解;于是在剩下的四人中,泽田先生和山本先生毫无疑问地排除嫌疑,至于狱寺先生,刚才破口大骂“你们这两个混蛋”来着,想来他不是案犯,那么——只有你了,六道先生。
行了,别笑了,你笑得再纯良再无辜也于事无补。
“KUFUFU……我累了,那么失礼了。”六道先生保持着装模作样的笑容,忽然开始幻化。
莫非他终于想通了?打算把温柔美丽的库洛姆小姐还回来了?
Observation 28-22
果不其然,一阵蓝紫色的雾气弥散之后,显现的是库洛姆小姐眨巴眨巴的大眼睛。
“混蛋你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了啊!?”狱寺先生不太文雅的措辞昭示着他的愤怒。
“哼,回去了。”云雀先生用鼻子出了口气,随后若无其事地转身,跨过那只大窟窿,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
嗯?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通往云之彼端的大门?哇哦,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而且还不需要我化身“非普通人”去想法子开门。
“喂你这家伙给我站住!”狱寺先生带着一张狰狞的面孔,企图追上挥一挥衣袖淡然离场的云雀先生。
“狱寺,冷静啊冷静。”山本先生见状,急忙拉住正要冲出去的同事。
“这俩混蛋搞什么啊?!你给放手!让我去炸了那个云雀!”
“嘛嘛……”
伴着两人一个激动不已一个劝阻不迭的情景,一场闹剧在云里雾里中落下了帷幕。
望着泽田先生几乎快要双手抱头的悲摧模样,一旁的我实在不忍开口证实我的推测,只敢等一切稍作平息后,才谨慎地向山本先生打听来龙去脉。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准确无误,将彭格列基地与风纪财团的交界处毁于一旦的,正是云雀先生和六道先生。但他们打起来的原因,不仅仅是在于前者超强的战斗欲望以及后者语言甚至肢体上的挑衅——原来这两位早在八年前就结下了梁子。
我说他们俩几岁了?已经二十三了。这都奔三的男人了,怎么还对过去这般耿耿于怀?人言道:船头打架船尾和,同船没有隔夜仇。一起坐在名为“彭格列”的贼船上,他们怎么就不懂啥叫“百年修得同船渡”?
唔?我是不是把中国的俗话给记错了?不管它,“船”啊“床”的,发音什么的就不要计较了。
总之一场斗殴他们记了八年,想当初某国与我国那什么什么战争也持续了八年,多少人流了多少血才换来了一段意义重大却惨痛沉重的历史,可他们这八年是什么的干活?
好吧,这不是应该放在同一个层面上讨论的问题,不过我依旧建议二位:有些事情,该放手的就潇洒一些,搞成现在这样,何必呢?还害得你们的首领如此苦恼。
尽管身为旁观者的我并不清楚其中的细节,也无法真正体会两位男士的心情,但看着泽田先生这么好的一个人得哭丧着脸替他们收拾烂摊子,有心有肺的我怎么能不深感同情。
不过话说回来,以上这些想法目前仅限于我的心理活动,毕竟我与两位当事人还很不熟悉,岂敢没头没脑地撞到他们的枪口上——尤其是在我目睹了他们戟拐之下的残垣断壁后。
是的,正常人都不希望自己变成它们的同类,因此,我必须循序渐进。
比如,我得先去向某人求一道护身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