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rce 99-1

之后会发生的一幕不言而喻,在“骸大人”“骸先生”和“骸”的多重惊呼下,一行人匆忙用事先准备好的交通工具将六道先生送到了几公里外的一间木屋里。也正因大伙儿安顿了下来,我才得以从泽田先生及狱寺先生的口中打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当他俩抵达监狱之前,就已远远嗅到了战斗的气息,想当然地以为是库洛姆小姐已然行动且遭遇危险,泽田先生痛定思痛赶去相助,岂料出手之后才发现现场根本就没有他要找的人。更令两人深感意外的是,六道先生的越狱行为居然刚巧混在了一群囚犯的暴动中。然而木已成舟覆水难收,被牵扯进去的彭格列十代首领既然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便等于自绝退路了。但不幸中的万幸是,第一次遭遇如此混乱的复仇者竟破天荒地以“帮助镇压”“负责看管”及“出保释金”为主要条件,答应释放彭格列的十代雾之守护者——于是,便成就了我眼中的一切。

“这么说,那俩男的和那孩子是来帮六道先生逃狱的?”了解了本次事件的大概情况后,我站在泽田先生和狱寺先生的身旁问道。

“嗯。”泽田先生点点头,注意力似乎被什么人吸引了过去,“失陪一下。”说罢,他便走开了。

我顺着他行进的方向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不远处一脸欲言又止的库洛姆小姐。

是打算去当面告诉她“不要自责吧”。

“说起来,六道先生真的在水牢里泡了八年?”注视着一男一女一个温和微笑一个歉意脸红的模样,我轻声询问了留下来的狱寺先生。

“他自找的。”狱寺先生毫不客气地发表了他的看法。

“呃呵……”我干笑一声,心想他们的关系还真是不咋地,“难怪一时间难以恢复运动神经,加上一出来就用尽了力气,结果不支倒地了呢……”

“切,一直躺下去更好,省的十代目替他操心。”狱寺先生无情地说着,不过归根结底是为了他敬爱的泽田先生。

“呃……对了,那边两位先生和那名少年

是什么来历?”不知该作何应答,我恰好一眼瞧见了从里屋走出来的三人,立刻想到了新的话题,“你们好像都认识?”

“他们啊,跟骸是一伙的。”狱寺先生同样注视着他们,难得热心肠地做起了介绍,“那个小孩叫弗兰,是骸的徒弟,也是瓦利安的成员。”

诶?这名年仅十几岁的少年是那个暴力集团的人?

“那个扶眼镜的叫柿本千种。你别看他现在戴着顶针织帽挺正常,天再热他也不会取下来。”

是、是么……你知道的还挺多……

“那个吐舌头的叫城岛犬。暴躁易怒,动不动就想咬人,据说很不喜欢洗澡,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呃……我是该谢谢你千载难逢的忠告还是该吐槽你貌似没资格批判别人的脾气……

见狱寺先生煞有其事的样子,我一瞬间无言以对,唯有愣愣地将视线转移到三个陌生人的身上。

咦?他们这是……在向我们走来?

Farce 99-2

“凭什么让彭格列的家伙跟过来啊!”发着牢骚的城岛先生一眼瞪了过来,显然是在针对我们。

“你以为我们愿意到这里来啊?!”原本双手交错于胸前的狱寺先生放下了手,先前的平静弹指间**然无存。

“那你走哇?”城岛先生得意洋洋地反问道。

“你没看到外面这么大的暴风雪吗?!”狱寺先生怒目圆睁不甘示弱。

“我只看见三个赖着不走的家伙。”城岛先生若无其事地摊手耸肩。

三个?包括我么?

“你!”狱寺先生握着拳头,有了上前理论的趋势。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两位这样争执,里边的六道先生会没法休息的。”担心狱寺先生一个冲动从君子动口变成了男人动手,我连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你到底是帮哪边的?”听了我的话,狱寺先生一个扭头向我投来了愠怒的目光。

“我……我帮理不帮亲的……何况你跟六道先生都是我的工作对象,我要一视同

仁。”作出镇定的样子,我有了偷换概念的嫌疑。

“这个女人倒是还懂点道理嘛。”城岛先生瞥了我一眼,越发得瑟。

呃不……别会错意,我绝不是在替你说话。

“犬,人家并不是在帮你说话。”站在城岛先生左边的柿本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斯文而沉稳地将我的心理活动化作了他的口头语言。

“啥?”城岛先生长大嘴巴,倏地面向他的同伙,一脸“我不相信”。

“智商高得一如既往地堪比狗狗呢,犬大哥。”弗兰同学面无表情道出了一句损人的话。

“你说什么?!”根据城岛先生怒发冲冠的反应,我认为弗兰同学对其智力的低评价有些夸张了。

“那个……”就在双方五人阵营不清的时候,泽田先生和库洛姆小姐弱弱地走到了我们的附近,“再这么下去,骸真的会被吵醒的……”褐发青年苦笑着,试图平息一场小小的口舌之争。

“啰嗦,骸大人那么厉害,才不会被你们吵到!”病急乱投医的城岛先生开始了他蛮不讲理毫无根据的论调。

“什么叫‘你们’?你才是最咋呼的那个吧?!”狱寺先生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一个事实。

不过狱寺先生你毫无疑问是仅次于他的那个。

“犬……别这样……”一直没敢出声的库洛姆小姐左右为难地瞅着城岛先生,好似一块娘家与婆家之间的三夹板。

“你的嗓门才大!再嚷嚷就给我出去!”完全忽略了库洛姆小姐的轻声规劝,城岛先生仗着这是他的地盘,趾高气扬地使出了无理的杀手锏。

“可恶……”气不打一处来的狱寺先生憋屈得咬牙切齿肌肉抽搐,忽然,他奋力转身迈向了大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一把将门打开,使得阵阵寒气刹那间呼啸而来,狂风卷着暴雪的景象赫然眼前,险些惊吓到了屋内的我们。

“为什么偏偏在这节骨眼上遇到这种鬼天气啊!!!”

那一刻,狱寺先生仰天叫板的声音完全淹没在了肆虐的风雪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