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骷髅

只有虞俊驰在一旁“嘿嘿”‘没事偷着乐’,因为他当初刚进来时的丑态,跟坛子三人也差不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倒不是说虞俊驰的沉稳功夫不如坛子他们,主要是因为虞俊驰现在急需要钱给父亲治病。

项秋水凝神扫视着洞中央一个怪异之物,心里十分疑惑:“这就是‘太岁’?”

此物就长在洞中央一堆乳白色乱石块中间,远看就是一截实实在在的‘树根桩’。

通体呈麻青中透显黑红色,高约1米多,直径约80厘米。是一截不规则的圆形怪物,全身布满像七旬老者脸上的深深‘折皱’,好像还有一层极短的绒毛密布其上。

项秋水又转到‘树根桩’另一边看出,心里顿然惊诧莫名地叹道:“太像了!”

‘太岁’的这一面在上半部‘树根’上,竟然长得有像人的面相,其上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横裂开的大嘴。

眼睛还高高地向外凸了出来近5厘米。距眼睛样东西下方约40厘米处,还奇特的长有一根歪歪扭扭,突得更长的树根,好像人的一只手正想去擦眼泪似的。

如果仅仅从‘根雕’艺术上来‘评判’的话,外形还是较奇特、怪异的。扛回家打磨打磨,刷上闪亮油漆,摆在家中作一‘根雕艺术品’还是不籁的……

“这是什么呀?一截‘树根桩’,难看死了。”罐子惊奇地叫道。

“我说虞俊驰,你叫我们翻山越岭,爬得屁滚尿流的就是为了这一截‘树根桩’,少爷,你说说,这都什么事?累死了。”柜子不满地发着牢骚。

“嗯!确实是‘树根’,还是一截乱糟糟的树根。像这种东西,少爷如果想要,坛子马上就可以挖出一大堆来。”坛子也略显不满地哼道。

“别胡说!”项秋水挥手阻止了三人满天牢骚。

“项公子,先前我妹妹卖给你的那个小的‘怪东西’,也是在这一旁挖出来的,所以我还是以为这个大的也是……”

其实项俊驰心里也没底,再加上给坛子等人一啰嗦。自已也有些怀疑这怪异之物还真是一截‘树根桩’,并且越来越像,挠了挠了头,不好意思地开口解释道。

“没事俊驰,我就是喜欢这些怪异之物,杠回家摆书房里还是挺不错的。”项秋水亲切地安慰道,也不多作解释,用手摸了摸,感觉此物软中带硬,有点像摸大象粗糙的皮肉之感。

“这东西如果真是‘太岁’就不得了,这么大,而且长得好像还有类似人的眼、鼻、口五官,人形太岁,怕不是有上千年了吧……”项秋水内心却是不平静地想。

“动手吧!莲香、莲馨还在上面等着。回去晚了母亲也会担心的。”项秋水发话安排道,“不过!动作别太粗。小心点,别挖坏了。”

“嘭!嘭!磅!磅!”

几个人小心地搬开了垒住‘树根桩’的一层碎石块,里面的情形却是令项秋水那一直沉稳的心都不由得微微一抖。

碎石堆里非常干净,一点泥土都见不到。

整个‘太岁’的根部比露在外面的一截大多啦!足有近1.5米方圆,上面盘根错杂,歪七扭八的全纠缠在了一起。

“奇怪!没土,没有营养,这‘太岁’怎么活?总不可能吃石头,这真是天下奇闻,难道不是‘太岁’?真是一截‘树根桩’……”项秋水越来越好奇了,心里也是咕哝开了,此刻连他都有些怀疑这是一截树根。

就在这时候,柜子麻利地扒拉去了里面的一层碎石块,身子突然一晃就溜到了坛子身后,左手抖瑟着紧紧抓住坛子的肩臂,右手指着一石块处,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啊……骨头……死人……太可怕啦!”

项秋水顺着柜子手指的方向看去,真是一块狰狞,白生生、阴森森的大腿骨翘在那里。随即开口喊道:“慌什么?死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项秋水前世在华夏时陪‘苦根大师’去做过几次‘法事’,死人也见过不少。

当时苦根大师为了教他认识人体穴位、骨骼构成等,还手把手地用运到寺里做‘法事’的死人为‘模特’,亲自指点,所以,前世的项秋水死人倒摸了不少。

至于骨骼方面,苦根大师当然不可能把人家富人运来作‘法事’的尸体给解剖了,那样也太残忍了一些。

不过!

当时《苦相寺》有一个叫‘苦德’的和尚,专门干为三年后腐烂的尸体收敛骨头入瓮的工作。

项秋水家乡有个风俗,人死后不是直接埋了就是了。而是先放入棺材中埋入山上挖出的土洞中,等三年后,尸体腐烂了再专门请‘法师’把骨头捡入瓮中再重新做墓。

不过,现在国家加强了对于火葬等方面的宣传活动,捡骨入瓮法倒是少了许多。

只是有些老人家说‘火葬烧着会痛’,因此,还是有人偷偷摸摸的那样子干。

项秋水当时听了差点笑掉大牙:“人都死了还知道痛?”

所以,苦根大师就带着项秋水,陪苦德和尚一起去帮人家捡死人骨头入瓮。就在臭哄哄,恶心死人的破棺材板旁,手把手地教项秋水认识人体骨骼等,这是头骨、胸骨、大腿骨……

有些尸体放了三年,可是不知什么原因腐烂并不完全,藕断丝连的,骨头上还附着许多烂肉。

这时,苦德和尚就会像杀猪卖肉的屠夫一样,演示一下把肉从骨头上剔除干净,看得前世的项秋水心里一阵恶寒,差点把午餐都还给大地母亲了。

谁知!

更可怕的是苦根大师到后面还要求项秋水亲自动手,试着做一做‘屠夫’,剔人肉,而且还得剔干净,不然,放进瓮里会发臭,雇主也会不满意的。

项秋水最后也只得硬着头皮,捣鼓着那些烂兮兮、臭哄哄的骨肉。

一旁捂鼻站立着的雇主还以为项秋水是《苦相寺》为苦德和尚,专门精心培养的‘敛尸入瓮’接班人。

态度那是恭敬有佳,一个劲儿‘小师傅’热情地叫着,分烟、递茶。一般来说,当地人对于‘法师’都是当老祖宗一样伺候的。‘做墓’可是件神圣的事,华夏人注重情。

这恐怖的现场‘传艺’让项秋水至今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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