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从不去刻意的记起钟离雪,但是在后来的时间里,见到了夏晨轩,那张轮廓才在他的眸中产生了疑虑。

第一次见面,徐特便迫不及待的询问夏晨轩的身世。

之所以会那样,是因为夏晨轩的出现,那轮廓间,带给徐特的是多么熟悉的感觉。

夏晨轩聆听着徐特的讲述,心情陷入悲痛中,现在的她还未来得及去想钟离雪是谁,与她的关系又是如何。

她听到的是冷翼锡,是冷亦风的父亲。

是那样的残忍,嗜血。

对于一个自己爱的女人都可以如此的残忍。

夏晨轩的心是如此的心痛,还有同情,若是说她与钟离雪有着同样的命运,那她也还是幸运的。

毕竟,她现在是幸福发。

她开口:“这些事,风都知道吗?”

徐特摇了摇头,他知道夏晨轩口里的‘风’即是冷亦风,当年的事情出来后,冷翼锡虽然是残忍,虽然是对于钟离雪不顾爱念之情,那般的折磨,但是,也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一人谈论此时,若是有人胆敢谈论起此事,那便是——死。

所以,无一一人敢提起此事。

当时,徐特不知晓冷翼锡这道命令是出于什么原因。

也许毕竟是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即使惩罚了,他也不想给她落得一个不好的名声。

“知道这些事情的人都是上一辈的人!”徐特加了一句。

夏晨轩开口,“徐伯,那之后呢,那一夜之后呢?”

这一个问题,徐特没有直接回答夏晨轩。

因为,这一个问题的答案,徐特也不是清晰知晓。

那一年,那一夜之后,宇哲死了,而冷翼锡也始终还是留存着对钟离雪的爱,他没有杀她,而是带着保镖离开了。

也正是那一夜,钟离雪失踪了。

C市,没有了她的踪影。

冷翼锡没有派人去查,徐特便也只能叹息一声,或许钟离雪的离开是一种解脱,就好像五年前他希望夏晨轩能够离开,希望冷亦风不要去查找夏晨轩的下落一样。

离开,也许是解脱。

虽然冷翼锡与冷亦风的情况不一样。

一个是不去查,一个是要去查。

但是,不管如何,徐特都希望放手,不管是冷老爷子,还是冷少。

徐特凝着夏晨轩,开口:“那一夜,关于钟离雪的消息我也不再知晓,即使是后来,哪怕是现在也不知道,不确定,有人传言钟离雪死了,有人传言她那一夜之后便怀孕了,但是怀的是谁的孩子,无从分晓,也不知道孩子是否生了下来,更不知道孩子与她的去处……!”

徐特凝着夏晨轩,他的话带着的是多出了几分色彩的寓意:“直到在我这几年的调查里,才一切又都有了消息,所有的箭头都指向了一个孤儿,所有的线索都奔向了一个孤儿!”

夏晨轩不傻,她想到了徐特说的这个孤儿,可能就是她。

也许,她更应该说那就是她。

毕竟,今夜,徐特的到访,还有说着这些话,若是与她毫无关系,那也不会到访了。

还有,徐特一开始口里所说的重要事情,指的就是这个吧?

不免,夏晨轩的心里带着复杂的情绪因子。

若徐特口里所说的人是与她的身世有关,或许是她的母亲,那么她是该高兴还是伤心呢?

若说高兴是因为知道了身世。

可是,却是那样残忍的一个身世,叫她又是如何能够接受?

而且,更有可能的情况是,那一夜之下,孩子的父亲是谁,那么多的人……

“那个孤儿是我吗?”尽管下意识里夏晨轩有着这样的猜想,但是,她还是问了,一是因为想要肯定,二是因为她希望那不是她。

深思,徐特沉重的点了点头,“是的,一切的线索都指向夏小姐,而且,夏小姐的轮廓与当年的钟离雪多少带着相似!”

听闻,夏晨轩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那个孤儿真的是她,而她就是钟离雪的孩子。

可是,那一夜发生的事情是那样的残忍,残忍到夏晨轩不想去接受,那么也就是说她的母亲在那一夜被轮1奸了?

而她就是那个被lun奸后产生的?

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夏晨轩不想去接受自己这样的身世,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况下蕴育的孩子?

而且那个为首的男人还是冷亦风的父亲?

冷亦风的父亲要了她的母亲,还下了那般残忍的命令?

夏晨轩的心揪着的痛意袭上心头,她像是瞬间被人死死的扼制住了脖子,无法正常呼吸一般,艰难的,她哽咽开口:“那我的父亲又是谁?”

问出这句话,夏晨轩费了很大的勇气。

因为夏晨轩想到了一点,也正是今夜徐特前往这里的真正原因,那便是:夏晨轩的父亲是谁,是否是冷翼锡!

也正是徐特担心的。

不确定的。

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查这一点。

那一夜,毕竟有太多的人,每一个都是有可能的,冷翼锡也是其中之一。

而徐特担心的就是若夏晨轩是冷翼锡的孩子,那么,这之间……

还有那两个孩子,这也是徐特最开始的时候问起夏晨轩的话语,他在担心。

徐特的表情看在夏晨轩的眼里,夏晨轩的心里一沉:“我的父亲是不是有可能就是冷翼锡?那如此的话,我与冷亦风那便是?还有孩子,孩子又算什么?”

若真是如此,那她还要如何活下去?

真是可笑!

兄妹……

这是命运捉弄还是命运的嘲笑?

还有,雪儿和涛儿呢?

这么两个可爱的孩子又怎么可能……

夏晨轩不想去相信这些,也不想去想,只是,脑海里却不断冒出。

先不说这些可能,即使她与冷翼锡没有血缘关系,她与冷亦风不是兄妹,那她对于那份残忍,她又要如何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