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见了陆云袖与叶隐风之间决然的爱,她瞧见了他们生死不离的那般缠绵。但小碧清楚的很,崔圣之不是叶隐风,崔圣之不会如同叶隐风那般付出,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断的付出与倾诉,将自己的情感一滴滴的渗透进这铁石心肠的人心里。

崔圣之吻住小碧的唇,似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伴随着身子的不断耸动,那唇舌间的挑逗亦是越来越激烈,小碧**纳入的硕大,仿佛在顷刻间又涨大了许多。她腰肢一软,终于在不断的冲击下,水源滚滚起来。

小碧不由自主的伸腿缠住对方的腰处,在承欢之余,学会了迎合。

只是做到激烈处,崔圣之忽然停了下来,烛火未灭,小碧似是第一回见到动情时候的先生。竟是媚飞眼角,美艳的令人发指。

不顾顷刻间,他便冷下了脸,问:“你这毒,是谁解的?”

小碧愣了下,只觉卡在悬空处,周身酸痒的很,不觉小脸微微一苦,“真的不能说……”

“那好,又是谁下的?”崔圣之换了个问法。

小碧又是摇头,她当真是怕这桩事会引起崔圣之的疑心,而实际上,每一次的疑心都在消磨崔圣之对她的信任。不觉心中暗暗叫苦,姐姐这次说缠丝草却是害苦了她。

崔圣之恶狠狠的长枪直入,让小碧顿时尖叫出声,他便又问了句:“是谁?”

小碧刚要摇头,显然崔圣之连面色都冰寒了下来,她害怕的摇着一头青丝,“是三夫人……三夫人……”

是么?崔圣之眸中寒光一闪,这次总算是温和的纵身而入,引来女子软媚的一声轻呼,满足而又快意。他颇为恶劣的捏住她的腰肢,异常快速的顶了进去。小碧似是鲤鱼出水,顿时被顶的向上一弹,再度落下后,便发出了阵阵的呻吟。

这一战,整整从子时持续到了丑时,小碧险些感觉自己要死在这床榻上了,崔圣之终于闷哼了声,将所有的白浊都灌入到了小碧体内。她紧张的瞪大眼睛,却想起那日离开的时候崔圣之让她喝的那碗药,心头又掠过一丝哀伤,她哪怕是想学姐姐,替先生生个孩子也不可能。

不过无妨,小碧本就不是陆云袖,走的路再崎岖也是她自己选的。她缓缓靠近崔圣之,伏在他胸口处,轻声问:“先生,你不急走吧?”

到丑时下半时,鸡鸣过后,方会天明。此时天色尚晚,犹有微光浮在遥远的天际,仿佛画布上的一抹白。

崔圣之瞥了眼窗外,看了眼小碧眸中的期许,便摇头说:“歇息片刻。”

小碧这才放下心来,又靠回他的肩上,这感觉又似是回到了东郊巷宅子里头的安逸,那时候上官轻鸿待她最像个夫君,夜夜相拥而眠,说不出的甜蜜。

果然时光如流水,逝者不可追。她再看看此时的崔圣之,哪怕是眸子里头,也看不见多少温情,只是当她垂首的时候,崔圣之才会拿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肩头,那双眸中到底还是柔和了下来。

小碧呢喃了句:“先生,那下次……何时才能见?”

崔圣之摇了摇头,“近日要离开一次朝都,或者要月余才能回来。”

是锦示司的要务么?但幸好不是拒绝,小碧这才安稳下来,嘟着红艳艳的小嘴翻过身去,“这真是太可恶了。”

这句话说的太过可爱,令崔圣之难得的多了几句话,“上次你们那案子还未收尾,高大人在家中服毒自尽,夜郎王只交来了个国中反党,说是反党策谋,但事中几多蹊跷,所以圣上让我暗地查探,不需叶隐风明里追踪了。”

想起上回被夜郎人抓住的事情,小碧还是颤抖了下,若不是因为这桩事,她又怎么会和崔圣之走到今天这种困境。

而崔圣之拂开她的头发,露出而后的朱红小痣,意有所指的哑声说道:“我前些日子听闻了件事。”

“什么?”小碧吓了一跳,慌忙捂住自己的耳朵。

“前夜郎王当时将小公主送到大梁和亲,路上遭遇劫持而消失不见。听闻夜郎的女子中,只有尊贵身份的,才会在耳后点一颗朱痣。”

“先生……先生你是怀疑小碧?”小碧的声音瞬间紧张起来。

崔圣之未曾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的抚摸着那颗小痣,“那些夜郎人应该便是寻找当日被劫持的公主,但这女子在哪里目前还不确认?你说,她会去哪。”

小碧垂下眸子,无奈的撇了撇嘴,“小碧如何能晓得……”

崔圣之半晌不语,这会忽然间吻到小碧的脖颈处,一点点如他往常习惯那般,轻轻的咬噬着,咬的舒服了,才缓缓坐起身来,捡起落在床脚的衣裳,小碧见他似是要走,便赶忙起身替崔圣之穿衣,她服侍人惯了,极为熟练的替崔圣之先将里衣套上,再系上带子。这时崔圣之搂住那细柳小腰,低声说道:“小碧,我此番便是要去西南大漠暗查,你可晓得此生我最讨厌骗我的人,希望你不要成为那个人。”

小碧的手顿时僵住,她肩膀开始轻轻的晃动着,最后咬牙说道:“小碧对先生的心,可昭日月,你让小碧现在为你死,小碧也肯。”

见崔圣之似乎温和了下来,小碧才补充了句:“先生放心,小碧绝对不是那个公主……若是的话,小碧就要嫁到皇宫里头,哪里还能与先生厮守。”

她弯下腰来,替崔圣之穿上步履,这句话令崔圣之一时有些发愣,他突然觉着自己看不透这个女人,明明纯善到了极致,也单纯到了极致。可她说的这句话,分明是有些意义,否则她绝对不会这般说。

可是小碧心里头也开始难过起来,果然先生这次来见她是带着目的性的,可纵使如此,她还是没办法怪他。一面暗恨自己的无能,一面又开始觉着自己前面的路,越走越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