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蕾想到这一切,内心就会涌出一股暖流,同时暗暗决定,她要陪父亲一起渡过难关,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会陪他走下去的。

而她这种决心,为后边拯救创华而牺牲了她的婚姻而奠下基石。

理清情绪后,苏心蕾开始收拾行旅,收拾完毕后,她才去冲凉,刚从浴室中走出来,陈建民便打来电话,告知她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

想到来美国两天,却一无所获,心情不由的低落,她站在窗口,透过玻璃窗眺望着美国的繁华,入眼的与中国的倪虹灯没有区别,都带着醉生梦死的奢华,让人很容易陷进这种迷离的繁华中。

原来世界之大,不管何种国度,都逃不开生存法则,亦也不离它的世俗,人亦也一样,终归都会软化在它的世俗里。

她会不会也最终软化在它的世俗里呢?沦陷在泥潭中,苦苦挣扎?带着这样的疑问,苏心蕾从美国回到中国,她希望在自已的国家里,会找到答案。

回国后,苏心蕾与陈建民立即投入工作中,也在为布料的事奔波着,生产茧丝氧布的时间需要二十天左右,就算有布了,但依旧不能准交货,而那批买走茧丝氧布的买主未能找到,所以创华现弄的是人心慌慌,陪款几十亿,创华能否支撑的下去还是个未知数。

苏心蕾亦每天担心,但也不忘搞她品牌创作。两天后中午,她用过午餐,坐在位置上,正想创作中的一个卡点,手机却响了,她拿过一看,是迟轩然的号。

“心蕾,听说前两天你出国了,怎么没告知我一声。”电话放在耳旁,传来迟轩然的声音。

苏心蕾用手按了按太阳穴,有点疲惫道:“因为走的急,所以没说。”

“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走路已经没问题了。”迟轩然道。

苏心蕾听完,便笑了笑:“那恭喜你,好好再缎练,就会完全康复的。”

虽然这事很值的高兴,但此时苏心蕾因为自家的事,已闹的筋疲力尽,所以没表现出多少的激动,而且迟轩然的健康也是意料中的事。

电话那头的迟轩然已听出苏心蕾的兴致缺缺了,也没有过多纠缠,而是关切问了一句。

“听说创华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事?现在处理的怎么样了?”

苏心蕾闭了闭眼,轻轻的应了一声:“还是老样子。”

迟轩然那头顿了顿道:“如果需要我帮忙的,一定告诉我,我认识的人虽然不是布满全世界,但也算不少,或多或少能帮些忙的。”

这时候随便一句关切,都能让苏心蕾感到窝心,动容朝他说了一声:“谢谢!”

“我们还客气什么?我们是朋友,也是亲戚,帮忙是应该的。”迟轩然的声音甚是爽朗。

面对迟轩然的话,苏心蕾笑着:“既然我们有那么多的网罗关系,那我一定会好好利用的,你放心,到时候你嫌烦,我也不放过你。”

“哈哈,这才是你的风格,我现在得擦拳摩掌先,等待你的不放过。”迟轩然亦也跟着爽朗笑。

“那你先去擦拳摩掌去吧!我也得午休养神去了。”

“行,你好好休息,有事再联系。”

挂掉电话,苏心蕾怔了怔神,想到迟轩然的腿是好了,她也没有后顾之忧了,但是现在公司却遇到难事了,真是一波接一波,让人无遐应接。

想的同时,还不忘拿出美国带回来的药丸,接着吃了下去,吃了这些药丸后,明显感到睡眠好了,而且精神也异常充足,看来这药丸还真是好东西,每天坚持吃,低血糖就能治好,看来美国之行,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收获的。

带着冰火两重天的心情,她躺在放平的椅子上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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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昱在苏心蕾回国后的一天,也回国了,刚回来,他就接到Toniy的电话,说司徒集团新产出的电子产品商标已经有人注册过了。

接到这通电话,司徒昱立即回到司徒集团了解情况,在他的办公室里,Toniy正在汇报着商标纠纷。

司徒昱顿了顿,问道:“当初商标的事不是没有人用吗?怎么又会说这商标已经被人注册了的。”

Toniy正色道:“这家公司是小公司,而这商标很早就已注册了,但因为他家没有生产出好的产品,便就在那儿搁置着,没想到我们设计部设计了同样的商标出来,所以就重了。”

司徒昱紧抿着嘴,接着问道:“这家公司什么时候注册的商标?”

“是前两年。”

司徒昱一脸深沉,良久才道:“那我们现在已经推出产品,也已经在用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改了,这家公司既然没有用这商标,我们不如与他们协商一下,把这个商标购买过来。”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等你回来定夺,不过我曾打探过他们的口风,有点狮子大开口的意味。”Toniy道。

司徒昱微眯的凤眼,看不清神色,良久才道:“你安排一下,我想与这家公司的负责人见个面。”

“是。”

“我不在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司徒昱紧接着问。

“就这商标的事。”

司徒昱顿了顿,接着道:“肖纯伊回来上班,发现职位调动,她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吧!”

“暂时没看出来,与平常一样。”

“嗯,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干活,顺便把肖纯伊叫进来。”司徒昱深沉脸色道。

“是。”

十分钟后,一声敲门声响起,接着门打开,走进来的是气色不错的肖纯伊,脸上带着微笑。

“总裁,你找我?”肖纯伊笑问。

司徒昱坐在办公桌边抬首,脸上无色,但不冰冷, “纯伊,你的新工作还习惯吗?”

肖纯伊嗡嗡嘴:“比以前总裁助理要轻松许多,虽然都是烦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