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春夢9

不由低頭看去,卻是一滴猩紅的有些刺目的血液。

稍稍皺了皺眉毛,不由伸手撫摸到嘴唇,原來是她流血了。

真的很可笑。

她沒有流淚,反而是流血了。

沒有流淚,竟然流血了。

一直看到他的欲望噴射在她的體內,悶哼了一聲,趴倒在她的懷里。

夜紫鳶才緩緩的轉過頭去。

擦拭著嘴角的淚水,不由嘲弄的笑了笑。

原來,她對自己也是一樣的殘忍。

明明很痛,卻還要這痛持續到徹底。

明明很累,卻還要堅持把這春光看得完完整整,似乎生怕錯過他的每一絲動作,每一次喘息。

原來,他的欲望不只是對她的。

她怎么忘記了,一個她聽了三十年的俗語。

男人如果靠得住,母豬也會上樹。

母豬上不了樹,那么男人怎么可能靠得住呢。

再次嘲弄了自己一番,夜紫鳶繼續走著,步伐沒有停,不快不慢。

并不是不想快,而是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走不快了。

邁開的步伐也是異常的沉重。

一步一步明明是走在路上,卻又像是走在了刀刃上,每一步都是如同刀割一般疼痛。

她只是走著,甚至看不清前面的路,也感覺不到腳下有什么。

因為,她幾乎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腦子里只有一個概念,那就是走。

走。

對,這就是她想要的。

原來,當面對如此的場景時,她竟然如此的脆弱。

全然沒有了殺手該有的無情和狠厲。

原來,她也可以如此脆弱,就像是漂浮在天空的泡沫一樣,現在只要有人在輕輕一刺,她便會轟然破碎,可能再也無法恢復過來。

她就這樣走著。

走著。

不停的走著。

直到猛地有人一把扯住了她的肩膀,接著,她卻是靠近了一個人的懷里。

“丫頭……你想死啊……這可是萬丈深淵……”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