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敏瞄了男人一眼,河晋安面色如常,冲她点头微笑,并说,“早安。”
苏敏蹙眉,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昨天是自己做梦,她微微勾唇,没说话,径自走入办公室。
“小姐,这是国-防部送来的文件,让您过目后签字,还有这份,教育部的改革方案,督军府那边也送去了,如果意见一致,就可以生效……”
河晋安与女秘书拿了一沓文件过来,河晋安一份份详细地介绍。
苏敏抬眼看着他,一如既往的认真严肃,从他脸上找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绪,仿佛昨天的事没发生过似的。
“放着吧……”收回目光,苏敏喝了口茶,先给教育部打电话。
这是她的习惯,在看重要的文件之前,会先致电本人,了解他们的初衷,再去看文件。
这样,就避免了在不理解的情况下一票否决。
她自认当总统能力与经验都不够,所以不希望出现不理智的判断,从而照成国民的损失。
电话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女秘书去整理文件了,河晋安立在办公桌前,等她打完电话,又递上几份需要立即签署的文件。
苏敏接过来,仔细翻阅后,直接签了字,递还给他时头都不抬。
男人拿着文件,眉头轻轻一拧又松开,从进办公室到现在,四十多分钟,她只看了他两眼,没有正面跟他说一句话。
尽管如此,河晋安知道分寸,没有开口,转身出去了……
这一整天,除了吩咐工作上的事,苏敏没跟他说过其他话,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河晋安知轻重,不会在工作场合谈私事,即使有很多话想说,也绝不开口。
晚上,苏敏要去参加空军部某位将军的生日宴会,这位将军五十岁,在军中人缘好,因此出席的人很多。
时赫贵为督军,这样的元老级下属的寿诞肯定会参加,但今天却没到。
苏敏很意外,一问才知好像唯一身体不适,督军才没出席。
听说唯一生病,她赶紧打电话过去,没想到是唯一亲自接的电话——
“苏敏,有事吗?”话筒那端,女人的声音软绵绵的,还有些鼻音,似乎真的病了。
苏敏沉下脸,她环视四周,大厅内宾客众多,很喧哗,于是她走去了偏厅,这里明显安静很多,也没什么人。
不过偶尔经过的人还是会过来跟她打招呼,也不是打电话的地方。
“唯一,怎么病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吗?”她边走边找安静的地方,走了几步看到东面有一间起居室,便进去了。
起居室布置豪华,欧式的风格,有沙发、壁炉、躺椅,关门后,里面很安静,将外面的吵杂隔绝。
“没有生病……”唯一此刻正躺在卧室的**。
“没生病?时赫今天没来参加李将军的生日宴会,说你病了……”苏敏在沙发坐下,面朝壁炉,眉头微拧着。“感觉你的声音不对劲呢,到底怎么回事?”
“真的没事,就是今天早上起来有点鼻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