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腕上有两道浅浅的牙印,牙印呈现淡淡的黑色,却没有流血,如同被蚊虫叮了两口。

时菲蹙眉,眼睛转到男人的大手上,见他轻轻摊开自己的手掌心,修长有力的手指抚上掌心里的伤口。

伤口不深,是昨晚从楼梯上摔下来时擦破的,她做了简单的处理,涂了一些消毒药水便没有再理会,此刻一瞧,发现伤口有些感染,有丝丝黄色的**溢出来。

不顾不仔细看,真是容易忽略。

“……”时菲抬眼,看见男人垂着眼,目光始终落在她的伤口上,她也没有动。

然时间一久,她便很不自在,感觉气氛压抑,甚至是尴尬的。

于是,她使劲挣了挣,但还是徒劳无功,反而越动,男人握得越紧。

“我吸了四次血,算是补偿吧。”北冥玄低沉地开口,自顾自地说着,“别动,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时菲脸颊越来越烫,被他这样抚摸着手掌心,突然感觉很不好意思,心里一再向挣脱,但男人的声音犹如魔咒一般,很快让她打消了念头。

几分钟后,她一动不动,任由他抚摸着,而在北冥玄的摩挲下,手掌心隐隐有些发热,大约十分钟,他才松开手。

“OK。”他放开她,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时菲纳闷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离去才低头,举起手一看,她彻底震惊了——

原本正在溢出黄**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不但黄**消失,而且伤口似乎愈合了不少。

“一定是失血太多,眼花了!……”时菲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眨了眨眼再重新看,发现不是眼花。

她诧异地伸出手指在伤口上摁了摁,连之前疼痛的感觉也不再。

太神奇了!她震惊地抬头,盯着门外出神,想不通北冥玄是如何做到的,难道他有特异功能?

“呵呵……”时菲笑了笑,她虽不信鬼神之说,可并非绝对的唯物主义者,她坚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存在特意功能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何况,北冥玄本身就患有怪病,如果有特异功能,完全解释得通!

“哎呀,疯了,疯了,怎么可能呢?”然仔细一想,她又认为自己是疯了,或者是自己的错觉。

可能刚才只是流黄**,北冥玄将**止住后,错觉上伤口愈合,而感觉不到疼痛,也是心里作用。

时菲这样安慰自己,脑中却不能彻底将自己说服,因此到飞机降落前,她的思维都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到达英国伦敦国际机场时,是当地时间傍晚五点多,太阳还未下山,二月的英国阴冷,本就湿气重,加上最近阴雨绵绵,一下飞机,寒气立刻从衣领与袖子钻进去。

时菲好久没回英国,这阵子又待在夜都,一时有点适应不了这样的气候,尽管事先穿上了羽绒服,可仍然冷得直发抖。

奇怪的是,北冥玄没有添加任何衣物,还是穿着一身单薄的休闲黑色西装,可他丝毫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