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时赫皱眉,其实他担心的不是顾筱娴,而是欧泽。

他和欧泽认识多年,以兄弟相称,欧泽的脾气他最了解,虽然是非常温和的人,可对于有些事很固执。

他那么爱顾筱娴,三年前经历生离死别,那种痛,欧泽估计至今都不会忘!

唐媚是罪魁祸首,想要轻易原谅她,并不容易。

到时候,怕是与白安勋之间的朋友情分都要撕破……

“你在担心欧泽?……”沈唯一见他的脸色不对,轻声问。

“没事。”男人冲她一笑,抓起一个购物袋,转开了话题,“这一袋,是不是给你爹地妈咪准备的礼物?”

见他不愿多说,沈唯一也没有强求,呵呵笑着回道,“对,爹地妈咪什么也不缺,礼物重在意义,我没有买特别贵的东西,讲究实用与心意……”

她买了一条丝巾与领带,还有一条女士手链和男士胸针,手链与胸针背后都刻上了他们一家四口的英文名字,不昂贵,却是非常有意义的礼物。

“你总是很用心……”男人轻笑,拉了她到怀中,低头给了她一记热吻。

放开她时,沈唯一故意在他唇上轻轻一咬,随即退开几步,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东西。

“调皮。”男人一步跨到她身后,在她腰间掐了一把,力道不重,纯粹是在撩-拨。

沈唯一怕痒,左躲右闪,快速跑开,离他远远地站着。

时赫勾起唇,没有再追着,他看着沙发地毯上玲琅满目的购物袋,眼下最紧要的是将它们整理好。

于是弯腰,帮忙收拾。

“呵呵……”沈唯一扭头,男人如刀刻般深邃的侧脸,好看有英挺,她勾着红唇笑,眼里闪动着光泽,就如同初遇他时一般,溢满爱慕。

“再看,我可过来了……”男人突然侧头,眯起眼,眸光灼灼地盯着她,作势就要迈脚。

沈唯一直摇头,赶紧收回视线,专心整理东西,嘴角的笑意勾得更大……

两人收拾了半个小时,总算将购物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整理好。

沈唯一累的直喘气,饶是房间内开着冷气,额头仍然出了薄薄一层汗。

她那纸巾擦干净,时赫坐在她身边,长臂勾着她的肩,盯着女人微红的脸颊,他低头,刚准备吻她一下,房间外适时响起门铃声——

“叮咚”,门铃只响了一声,这么温柔的按门铃行为,估计多半是沈君然。

时赫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沈君然和季可人。

“唯一……”沈君然的面色微冷,似乎不对劲,踏入房间后直接喊沈唯一,“晚上我们提前走,方才巴西那边打电话过来,父亲住院了!”

“住院!?”沈唯一猛地站起身,小脸褪色,紧张地走到哥哥身前,“……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会住院!?”

爹地身体一向很好,一直以来体弱多病的是沈夫人,怎么反而住院的是他?

沈唯一心中焦急,都说不常生病的人,一病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