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要记住,我不会为了你的固执与自尊,让白家面临绝后的危机!”

白安勋睁开眼,眸底闪着冰寒之气,他猛地攥紧拳,声音从牙缝里挤出:“难怪,娶妈之前您如此滥情,女人左一个右一个,因为你根本无所谓!”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白旭纲大惊,脸色因怒气转为铁青色,隐隐有些发黑发紫,可见动了大怒。

白安勋面色沉着,他知道自己话说得重了,不过他讲的是事实:“你根本不懂什么是从一而终,不仅是女人,男人也应该如此!”

话落,白安勋转身便走,不论父亲在身后如何大喊,也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出了别墅。

他上了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跑车,跑车性能极佳,一踩油门,立即风驰电掣驶出白家豪宅。

跑车内,白安勋倚在驾驶座上,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撑在车窗上,眸光冷冽,想起方才对父亲说过的话,他一拳捶在方向盘上,触碰到喇叭,发出刺耳的声响。

的确,正如他所说,白旭纲年轻时风流花心,家境富裕、高大英俊,又是军官,不知迷倒多少女人。

当初祖父也是焦急万分,最后给父亲安排了一门婚事,就是白安勋的母亲莎拉,美国当地人,家世不凡,在政-府工作,算是门当户对。

起先白旭纲也不同意,一直反对,但是父命不可违,只能接受。

婚后,白旭纲倒是收敛了不少,祖父当心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原形毕露,于是给他安排了很多工作。

白旭纲终日在部队,接触不到外界的女人,渐渐地,追女人的兴致倒是没了,后来母亲怀孕,父亲自此不再找女人,与母亲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随着白安勋的长大,白旭纲也将所有的精力放在儿子的栽培上,变成一位好丈夫、好父亲。

冷静下来,白安勋开始后悔方才对父亲说话,从小到大,他一直崇拜父亲,以他为荣,父亲除了年轻时风流韵事,其他根本毫无挑剔。

刚才他也有晕了头,才如此着急,事实上他能理解父亲的心情。

还有两三年他就三十岁,而立之年本该结婚生子,可他如今没有谈过一个女朋友,身为白家的独子,肩上的责任有多重他明白。

只是,就像父亲所言,他固执,人生第一次看上一个女人,即便她看不上他,即便她是杀手,他也一意孤行想得到她。

“呵呵……”白安勋冷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着了什么魔,对于这样一个女杀手,竟然喜欢到无法自拔,甚至再也瞧不上其他女人一眼。

他不管她的身份,也不在乎她有过多少男人,心里强烈地希望拥有她,这种想要而得不到的感觉,几乎要撕裂开他的心脏,让他彻夜难眠,备受煎熬!

可是父亲却一再要他放弃,让他结婚生子,被激怒的同时,他才忍不住讲了那些话。

他白安勋,要么不爱人,要爱这辈子只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