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最初的目的

恰好此时,服务生推开包间门,进来上菜。

杜白薇按捺着心头的恼怒,没有说话,在服务生离开之后、她也冷静了下来。

淡漠的看着男人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吃这顿饭的必要了。”

说完她就俯身拿包,戚劭钧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为什么没有吃这顿饭的必要?因为你发现我一定会对戚程下手吗?”

“……”

杜白薇只觉得血脉上涌,再站下去,她不是晕倒,就是直接将桌上的菜砸到戚劭钧身上。

闭了闭眼,她才说道,“你想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

扔下这句话,她就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只是堪堪转身就被人握住了腕骨。

大概他也是满腔怒火,手下几乎是用了死力气,捏的她只觉得手腕顾都要断了。

回头低眸看着他,“放开。”

“坐回去。”

杜白薇冷笑,“我说了,这顿饭已经没有吃的必要了,你听不懂吗?”

他看着她,神色清冷,嗓音更是犹如含了碎冰,“我也说了,坐回去,我们吃饭。”

“我不想吃了。”

“白薇。”

她笑了笑,寡然的面上带着几分凉意,“我现在不想跟你一起吃饭,你不会不明白吧?戚劭钧,松手,否则我直接掀了这桌子!”

明明是带着笑意的嗓音,可是其中却透出浓重的凉意。

戚劭钧直直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也回望着他,只是唇畔勾出的笑意透出森森的冷眼,寒凉入骨。

最后,他默默地松了。

是她提出来的,她也是真的不想跟他吃饭,但是等到他松了手,心里却不知为何空的厉害。

转身,没有任何停留的离开。

只是转身的瞬间,觉得眼底很是酸涩,眼泪在眼眶里不断地打着转。

忍了半晌也没有忍住,只能从包里拿出墨镜架在了面上,遮挡住了所有来往的目光。

走出餐厅,感受着那刺眼的阳光,她突然不知道该怨谁。

怨戚劭钧,可是事实如此、让他怎么能斩钉截铁的信任?

可是不怨他,又怎么能不怨?

再多的誓言和美好,都不及那并肩的信任让人踏实,可是这世上怎么会有毫无缘由的信任?何况是被证据碾得粉碎的现实。

她明白这根刺插到了心头,插到了她的心头、也插到了戚劭钧的心头。或许,这就是戚老最初的目的。

闭了闭眼,不想再坐戚劭钧安排的车。

走到街上,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计时打表,礼貌的问道,“小姐,去哪里?”

杜白薇侧首看着窗外涌动的车流,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最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随便开吧。”

听到这句话,司机面上显现出愕然,抬眼从后视镜看了一眼。

虽然架着墨镜看不清楚样貌,但是身上散发出的萧索气息却很是明显。见惯了各种乘车者,司机也没有多加在意,继续向前开去。

由于方向不明,他的速度不快。

再加上这边是商业街,又是午饭时间,路上车流量较大,速度也快不起来。

经过一幢写字楼的时候,杜白薇突然说道,“师傅,在这里停车吧!”

“好的,小姐。”

车子停稳,杜白薇付了车钱就下了车,然后向那个熟悉的人影跑了过去,“妶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徐妶愣了愣神,然后才转身向后看去。

一眼就看到杜白薇向她快步走过来,微微蹙了蹙眉,“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也不怕媒体看到……”

话刚说了半句就截住了话头,她突然发现杜白薇太过沉默了,完全不符合她平日的脾气。

“怎么了?是不是戚劭钧说什么了?”

“我……”杜白薇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无从说起,最后说道,“你能陪我去见催眠师吗?”

……

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散发着氤氲的香气。但是女人走了,戚劭钧也没有任何食欲。

末了,他什么都没有碰,只是起身结了账,回到车上。

正抽着烟,司机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茫然,“戚总,杜小姐呢?”

戚劭钧蹙起眉心,嗓音沙哑而逼仄,“她出来没有上车。”

“没有,”司机摇摇头,“我一直守在车上,没有看到杜小姐过来。”

从他送杜白薇过来带戚劭钧出来,时间算不得短,但是也绝对不够一顿饭的时间。

又小心的看了看戚劭钧的脸色,大概是吵架了?

想了想,他又说道,“那我去给杜小姐打电话?”

“不用了。”戚劭钧摆摆手,“你先回去吧。”

“是的,戚总。”

戚劭钧弹了弹烟灰,薄唇抿得极紧。

在京市,敢打杜白薇主意的人并不多,并且她身边还跟着保镖……既然没有任何讯息,那也就是没事。

静静地抽着烟,感受着烟草侵染的感觉,大脑渐渐地安定了下来,才发动了车、驱车回公司。

他才刚出电梯,助理就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戚总,楚少主在您的办公室等您。”

楚泽?

倒是很意外,不过他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应了一声、脚下没有丝毫停顿的向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就看到楚泽坐在沙发上,听到声音,抬眼看了过来。

戚劭钧随手关上门,走向办公桌,“有事?”

“呵,你觉得我会有时间过来跟你叙旧?”

“如果没有,那就离开吧。”

楚泽挑了挑眉,一眼就看出男人眉眼间的阴郁,“怎么,这么点事情就撑不住气了?”

话音刚落,戚劭钧冷如刀锋的视线就射了过来。

楚泽毫不退缩,“总是因为你,让她如此狼狈。如果她在我身边,我绝对不会让她受这些委屈!”

戚劭钧盯着那张已经不再是少年时一脸稚嫩的脸,缓缓沉沉的开口,“是不是因为我,那都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楚泽,当时你离开的时候,早就没有资格了!”

若说戚程是戚劭钧心头扎上的一根刺,那么楚泽这根刺从来就不曾拔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