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薇看着杜父故意板起的脸,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然后凑过去抱住老爸的手臂,“区区一个戚劭钧怎么能跟老爸比呢?”
“是吗?”杜父斜晲她一眼,显然对她的话不相信。
“当然!”她做出一个童子军的手势说道,“爸爸是最重要的人,我绝对不可能为了戚劭钧不要爸爸的。”
“这还差不多。”
她看着杜父面上露出笑容,然后又说道,“戚劭钧是不重要,可是我跟妶子开的公司、很久没去过了,再不去,妶子要打人了。”
说着不等杜父再说什么,就又说道,“爸,是你说的、不论发生什么都要以事业为重。因为不管身边的人怎么变迁,事业是不会抛弃我的,对不对。”
“对,吃了早饭,爸一会送你过去。”
“我就知道老爸最好了!”
杜父无奈的伸手刮了刮女儿的鼻头,“都这么大人了,还撒娇,怎么就长不大。”
“我才不要长大,要一直做老爸的小公主。”
“哈哈哈。”
……
徐妶上下打量着她,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许久没有见到杜小姐了,今天怎么有时间光临敝公司呢?”
杜白薇干笑了一声,上前挽住徐妶的手臂,“这是我们一起开的公司,当然要一起经营了。”
“哦,原来你还知道这是我们一起经营的公司啊。”
摸了摸鼻头,杜白薇也知道徐妶心头的怨气。虽然徐妶有很高的经商能力,但是向来不喜欢跟权势周旋,所以公司大多是聘用CEO打前阵,她在后方坐镇。
可是跟杜白薇合伙经营了妶薇之后,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杜白薇休息之后、她更是忙的成了一个陀螺。
“我知道你最近受委屈了,过段时间我一定让你好好休息。”
“过段时间?”徐妶的眉梢挑了起来,“什么意思?”
“我……还是有点事情没有解决。”
“你该不是让我等你结婚吧?”徐妶瞥了一眼她手上的钻戒,不满的说道,“结了婚又要生宝宝,万一你上瘾了还要生二胎,是准备拖的我成了老姑娘也嫁不出去吗?”
“哎,”杜白薇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无奈的说道,“哪里敢想那么远啊,现在要是定了能结婚,我马上回公司。”
徐妶挑起了眉梢,眸底闪现出不解,“什么意思?这婚也求了,你也答应了,不就剩举办婚礼了吗?”
“可是……爷爷不同意,”杜白薇面上显现出无奈的神情,情绪也低落了下去,“他不同意我们结婚,甚至是以死相逼。”
静了几秒,徐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是说戚老吧?”
“就是戚爷爷啊。”
“老爷子不是一直盼着你们结婚在一起吗?”
“是啊,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就开始反对了。”
徐妶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道,“老人家都像小孩子,大概只是一根筋不知道怎么别住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真的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看着杜白薇垂头丧气的模样,徐妶不轻不重的踹了她一脚,“既然这么心烦,直接去找戚老问个明白不就好了?”
“真的有用吗?”
“有用没用总得试了才知道,反正你在这里是不会解决任何问题的。”
“可是……”杜白薇偷偷看着徐妶,耳朵里还回想着徐妶方才的抱怨。
徐妶无奈的睨了她一眼,“去吧去吧,反正最近公司运转的也挺顺畅。”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等你结婚的时候,记得给我放长假!”
“没问题!”
杜白薇当下不再迟疑拨通了戚老的电话,很快对面就响起戚老的声音,“白薇。”
“爷爷……”她有点语塞,静了几秒才说道,“我想跟您当面谈一谈。”
“谈什么?”
“我和劭钧的婚事。”
坐在戚家客厅的戚老眼睛微微的眯了一起,静了许久之后才说道,“也好,我在京华定个包厢,午饭时间你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的,爷爷你身体不好、我去家里就好。”
“我不希望劭钧知道。”
“……”
对面的戚老没有在意她的沉默,又淡淡的说道,“你可以不去。”
“我去!”杜白薇赶紧说道。
挂了电话,她看向徐妶说道,“爷爷让我去京华。”
“要跟戚劭钧说一声吗?”
“不用了,不管怎么样,爷爷都不会害我的。”
“你还是小心点。”
“好。”
……
京华大酒店。
杜白薇走到包厢前,门口站着保镖、替她打开了门。
她看到只有戚老一人坐在圆桌上,走过去乖巧的喊了一声,“爷爷。”
戚老看着她点点头,然后说道,“坐吧,我让他们为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龙虾。”
“谢谢爷爷。”
明明是曾经无比熟悉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杜白薇此时却觉得气氛很僵硬,甚至呼吸都觉得好似被堵塞了,让人觉得很不自在。
就这样沉默的各自落座,还好她坐下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门再次被推开,服务生将菜一一上桌。
等到门被关上,包厢里再次只剩下他们。
这一次没有静默太久,戚老开腔了,“白薇,你一直很喜欢来这里吃饭,是因为京华是劭钧开的,还是真的很喜欢这里大厨的手艺?”
杜白薇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戚老会这么问。
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京华是京市出名的酒楼,大家吃饭都喜欢来这里,而这个大厨也很符合她的口味,所以也就习惯谈事情来京华。
静了几秒之后她说道,“跟劭钧没有太大的关系,京华大厨的手艺确实很好。”
“确实,”戚老夹起一筷子素材尝了一口,咽下后才慢慢说道,“你是杜家大小姐,自然是尝遍了各种美食,分得清厨师手艺的好坏。可是你自小就喜欢劭钧,追了这么多年几乎成了习惯……”
静了几秒,他看着杜白薇,静静地发问,“你怎么不知道那只是一种惯性,其实你根本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