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看起来柔弱,但是动起手来一点也不柔弱。
两个男人没几分钟就被她打趴下,正在这时,沐清欢看到暗处有光芒一闪,脑中一道闪划划过,惊呼道:“小心身后!”
容七一个翻身,子弹几乎贴着她的腰部划过,她半跪在地,陡然从靴筒上拔出一个小刀,身姿一跃而起,同时手里的小刀朝着身后飞了过去!
沐清欢听到了倒地声,正兀自惊叹,容七几个助跑跳进车里,骂道:“妈的!七重门的人真狡猾!老娘上当了!”
车子倏地飞弛出去,同时容七低喝:“趴下!”
就像熟悉多年的两人一样,沐清欢迅速趴下,就感到后脑一阵风嗖的划过,随即挡风玻璃一声碎响,被子弹打出一个蜘蛛网出来、
沐清欢心有余悸的吞了吞口水,她把这二十几年来所有的震惊和惊讶都攒到今天了,这一天带给了她太多震憾!
很快就甩掉了对方,容七笑道:“你这种心理素质,简直就是天生做我们这一行的,处变不惊,遇事不躁,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沐清欢苦笑:“我人性中的惟一一点潜能都在今天给激发出来了。”
两人相视一眼,纷纷失笑,在这一刻,似乎连距离也拉进了许多。
沐清欢道:“你还是把我送回去吧,你又拿祁墨想要的图腾玉,又携带我飙车,等会儿要是让他找到了,我们俩都没好日子过。”想了想,她还是想为祁墨争取一下:“虽然你拿任何东西都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但是那个图腾玉毕竟是祁墨花钱请北宫找的东西,你能不能……”
容七狡黠一笑:“可是我刚才在逃跑的过程中不小心把那玩意弄丢了!”
“什么?”沐清欢一拍额头:“完了!”
“怎么?”
沐清欢幽幽地道:“咱们等着被祁墨活剥吧。”
“切,真有这么严重?我才不信。”容七扫了她一眼,严肃的叮嘱道:“我送给你的东西,都是相当宝贵的,你要好好藏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说着冲她眨眨眼:“毕竟是脏物嘛,不好放在明面上来。”
沐清欢失笑:“你也知道是脏物啊?”
容七抬起下巴,得瑟的很:“人各有爱,你喜欢你的工作,同样的我也喜欢我的工作,我又不偷穷人的,被我偷的人也不会是好人,要是放在古代,我也算是一个劫富济贫绿林好汉!”
“你是好汉,特别好的汉。”沐清欢向来喜欢这种个性率直的人,就像简瑜。想起简瑜,她道:“我有一个朋友,跟你性格一样,改天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好啊!”
说话间,车子已经上了国道,迎面驶来一辆车,沐清欢还没注意,容七就一声惨叫:“卧槽!北宫这个变态!!”
她急忙想回头,但是已经晚了,前后夹击,令她完全没了退路。
对面一辆黑色越野车里下来一人,澎地一声,将车门关的震天响!
北宫狞笑:“跑啊你再跑啊!”这个模样跟沐清欢刚看到他时那温润如玉的优雅贵公了的形象大相径庭,,就差没有掰着手指骨咬牙切齿的威胁了。
容七看了眼沐清欢,什么也没说,翻身从车里跃出去就要跑,北宫大怒:“给我抓住她!”
但是容七的速度太快,后面车里的人才刚下车,她人就跑的没了踪影。
沐清欢:“……”她跟北宫大眼瞪小眼,怎么也没想到容七就这么逃之夭夭了。
北宫眼见追赶容七已经没有希望,秒变贵公子,举手投足都带着优雅之气,来到跑车外,他笑道:“祁夫人,你老公已经找你很久了。”
沐清欢暗叹了一声,容七扔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她,也不知道祁墨做何感想,一个是偷他东西的女人,一个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只要别觉得她是和容七串通一气的就行。
况且这事从一开始,她也是受害者啊、
沐清欢下了车,问:“祁墨人在哪里?”
北宫指了指他身后一辆黑色奔驰:“里面坐着。”又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他刚才被人算计了,估计心情很不好,你自求多福。”
说完拍了拍她的肩,一脸送丧的神情。
沐清欢来到祁墨的车外,车门顿时打开,祁墨的声音没有情绪的传来:“上来。”
沐清欢赶紧上去。
车里就只有祁墨和祁恒,祁恒负责开车,气氛倒没有北宫说的那么恐怖。
祁墨道:“恒叔,回酒店。”
祁恒一惊:“二爷的……”
“开车。”祁墨淡淡的打断他的话,祁恒立即明白了什么,赶紧开车。
看着祁墨的车远去,北宫双手往裤袋里一放,眯起眼望着车子渐行渐远。
北宫回到港口仓库,顾以南懒散的坐在沙发里,手里端着一个透明酒杯,抬眼看了他一眼,露出诧异之色:“没找到容七?”
“找到了。”北宫闷声喝了口酒,“又被她跑掉了。”
顾以南顿时露出鄙夷之色,北宫看了他一眼,勾辰一笑:“顾以南,顾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抓到容七特别容易?”
顾以南没说话,一口喝光杯里的酒,但是那脸上的意思却清清楚楚:当然容易!
北宫道:“不然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就赌你抓不到容七。”
顾以南挑眉:“有意思。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去找她,坏了我的事,我怎么能看着她逍遥法外。不过既然你要打赌,我更感兴趣了,你想赌什么?”
“我赌你一个月之内抓不到她,赌注么,如果你输了,给我做一个月奴隶。”
顾以南挑眉:“如果我赢了,你给我做一个月的跑腿。”
“成交。”
“成交。”
两人像两只狐狸一样笑起来,不管谁输,一个月的卖身相当于赌上自己全部家当了。此时此刻,两人都觉得输的一定是对方。
心照不宣的碰了碰杯,顾以南问:“祁墨呢?”
提到祁墨,北宫问:“祁先生对祁夫人似乎很在意呢,他们关系很恩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