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有从担忧情绪中抽离出来的金琉璃,很快就被眼前发生的突**况转移了注意力。
载着一群年轻人的大巴不知是遇到了什么,突然来了一个急转弯,车上坐满了精疲力尽的游客,有些早已经累得睡着,面对这样的变故,完全反应不及,许多人都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跌摔了出去。
顷刻间,车厢内痛苦的哀嚎声此起彼伏,金琉璃和裴绪尧因为反应比旁人灵敏,所以在车子失控的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避免了受伤。
而坐在金琉璃里面靠窗位置的方泽,仿佛一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早早地系好了安全带,不过也被这剧烈的晃**震得有些有些头晕,此刻正捂着脑袋缓神。
乘客们哀声哉道地指责着司机的不敬业,裴绪尧则是跟金琉璃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只身往前走去,车前时,他发现大巴司机双手扶着方向盘,正目光机械地望着前方。
透过挡风玻璃,裴绪尧发现这辆大巴车已经偏离了正常的道路,此刻正停在一堆看似十分荒芜的杂草堆里。
是有什么突然窜到路中央吓到司机急转弯吗?
裴绪尧眯起眼睛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前方,然而,落入他视线的就只有不远处一亮漆黑的皮卡,此时正有几个穿得像电影中“恐怖组织”成员的头罩男拿着类似枪械的武器从皮卡上走了下来,并且迅速朝他们方向移动。
裴绪尧见状,瞳孔陡然一缩,急忙转头,对着金琉璃喊道:“琉璃,有埋伏,带着方泽,跑!”
这话令得车厢内摔得横七竖八的游客一脸诧异,他们还没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大巴的上客口就响起了“啪啪啪”的砸击声。
很快,几个脑袋上带着黑面罩的黑衣人就冲了上来,他们各个手上都握着武器,吓得游客们从哀嚎变为了惊叫。
裴绪尧在他们刚上车的时候,便上前阻止,与几个黑衣面罩男打作了一团,车厢狭窄,限制了那些黑衣人的行动,不过他们也不是吃素的,顷刻间,枪声四起。
金琉璃则是一把解开了方泽的安全带,扯住他的衣襟,愤然质问道:“这些是X先生的人?”
方泽在见到这些黑衣枪手脸上惶恐不安的神情瞬间一扫而空,略显得意地扯东嘴角,笑着说:“你猜?”
“猜?”金琉璃的眼睛泛起一丝狠厉,眼看着裴绪尧一人难敌四手,眼前的方泽又一副坐观壁上的样子,她猛地一咬牙,便套上了白纶出发前给他们准备的那双电击手套,“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个人不喜欢猜谜,因为任何问题在我眼里,能用拳头解决的,绝不用脑子!”
“你想做什么?”方泽面露惶恐地看向她那双戴上手套的手。
“没什么,只是让你尝一下,得罪我的后果而已。”说完,戴着手套的右手便抚上了他的颈脖。
顷刻间,方泽感觉自己的脖子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入一般,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栗了起来:“电……电……”两个含糊不清的字说完后,他便眼睛一翻,晕厥了过去。
金琉璃看了一眼被电晕的方泽,感慨了一下,白纶的这个手套,没想到还挺好用的嘛。
于是乎,她再次伸手,这次昏厥中的方泽的身体再次因为电击而颤抖了一瞬,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与此同时,脸色十分难看,显然受了极度的惊吓。
而另一头,四个黑衣人持枪在车厢内乱扫一通,裴绪尧因为防弹背心而避开了无数子弹,凭着过硬的身体素质,硬是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解决了其中两个敌人。
可等到他准备对下一个黑衣人出手的时候,对方猛然用手枪顶住了他的额头,这令得他身姿一顿,不敢轻举妄动了。
要知道,身上有防弹衣所以不怕子弹,但脑袋开花,可就真的没救了。
金琉璃见状,一把拽起刚刚苏醒的方泽,厉声喝道:“让他们把枪放下!”
如果是一开始,方泽也许完全不会把金琉璃的威胁放在心上,可当尝试了她变态的电击手段后,他怕了,于是配合地对那些人说道:“把枪放下,不然我死了,你们没办法和X先生交代的!”
谁知,那两个黑衣人不但没有听从方泽的指挥,反倒举起了枪瞄准了他的方向。
“你看到啦,我尽力了,他们连我也不放过……”方泽吓得急忙将脑袋缩到了座位后面,不过当子弹射空,打在车后的钢板上时,金琉璃眸光一怔,发现这不是普通的子弹,接着,她看向那些被枪射中的游客,虽然一个个瘫倒在地,却好像都没有流血……
难道,是麻醉枪?
“阿裴,他们手里不是真枪,是麻醉!”金琉璃第一时间给出了提示,希望他能开启马甲的第二项功能,然而还是太迟了,在她出声的同时,裴绪尧的脑门已经中了一枪……
看着他缓缓倒地,金琉璃的神情蓦然一懵,然而下一秒,她立刻清醒了过来,一把拽住方泽的衣领,趁对方还未对自己开枪之前,拼尽全力撞破了车窗玻璃冲了出去。
按下马甲的第三个按钮,带着方泽一飞冲天。
方泽原本还在奋力挣扎,想要挣脱金琉璃的束缚,等到跟着她一起上了天,看着自己与地面的距离逐渐拉大,他立马不挣扎了,泪流满面地抱紧了金琉璃的胳膊,生怕她把他丢下去摔成肉酱。
“你这也太牛X了吧,一言不合就上天啊?”方泽苦涩着脸道。
“闭嘴!”金琉璃沉冷的一句话,令得方泽乖巧地禁了声。
他一脸忧伤地在心底吐槽,金琉璃这张娇俏可人的萝莉外表下藏得简直是一个悍妇的心灵啊!
惹不起惹不起。
由于金琉璃也是第一次掌控马甲助飞器,所以飞行过程中险象环生,吓得方泽像坐过山车一样心惊肉跳,差点飙了泪,尖叫声更是憋都憋不住。
金琉璃内心一边嫌弃,一边同情,也难为他叫得那么委屈了,她的飞行技术确实有待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