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河?这河是凶手?”王东懵逼了。

我也挺懵逼的,虽然我觉得河是凶手,但我想不通一条河是怎么成为凶手的。

可猫的百气的确入河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摸了摸下巴,走到栏杆边盯着河水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下了雨,今天的河水跑得急,大有呼啸之势。

而大晚上的,路灯都照不亮河面,令得河面显得十分暗沉。

我看了一阵,觉得就是条普通的河,开天眼看也是一样,没有任何异常。

但我莫名觉得有点心慌,看久了五普河十分压抑,眼睛也痛了。

我赶紧不看了,王东扶住我:“李哥,咋了?”

他刚才没有跟我一起看,而是把猫埋在树下了。

我摇摇头,揉着眼睛道:“有点诡异,我们先走吧,从活人身上入手。”

“哪个活人?”

自然是依女的事主的孙女。

那孙女也跟猫一样,总想着爬树上吊,八成跟怪事有关。

而她或许是唯一一个“人死挂树头”的人。

我打定了注意,拨通了依女的电话。

她有气无力的接听,声音中都带着一股痛苦:“谁啊?”

“我,你在哪个酒店?我去找你。”我柔和道。

“李十一,你还舍得来?”依女当即冒火,然后又痛得压了声音。

她跟我不对头,一说话就容易冲。

我说你悠着点,别伤了自己的身子骨。

依女吸吸鼻子,咬牙道:“七溪酒店2302,赶紧来,我要痛死了!”

你之前不是说不稀罕的吗?

我暗自埋汰,没敢说出来。

挂了电话,我跟王东打个滴滴去了七溪酒店,这酒店星级高,大气,而且就在玫瑰苑附近,是一个别墅区旁边的酒店。

我们上到2302敲了敲门。

半响后,一个戴着鬼脸面具扶着墙的女孩开了门,豆大的汗珠往下滴。

看见她的鬼脸面具,王东吓了一跳,然后才记起她是谁:“给苏家下蛊的蛊女!”

王东跟依女没有过接触,因此十分陌生。

“她是自己人。”我说了一声,王东又惊讶又佩服:“不愧是李哥,这都成自己人了。”

“李十一,你一个人进来。”依女有气无力,说着话身体在晃。

“李哥,我不打扰了,我去买点烧烤。”王东嘿嘿一笑,跑了。

我进入房间,房间里灯都不开,黑漆漆的。

她们蛊师就喜欢黑暗的环境。

我直接开了灯,依女眯着眼睛往**爬:“好痛……我受不了了,李十一,你这个混蛋!”

看她这么严重,我也没有皮了,让她躺好给我看看。

她咬着牙躺好了,闭眼跟等死似的。

我直接解她裤,她抓住我的手:“李十一,你干什么?”

“我要看看那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正色道,别无二心。

依女气得发抖:“你敢!”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你痛不痛的问题,我总得看伤口吧?”我无奈道,虽然这伤口比较那啥,但也得看啊。

“你……气死我了,啊啊啊!”依女要发狂了,眼泪都出来了。

我理解她的委屈,她从给苏家下蛊开始,就一直被我折腾,我可以说是她最大的敌人。

但她又不能杀了我,否则小金也得死,双生蛊是不能死其一的。

半响后,依女扭过头去,浑身僵硬地躺着,认命般道:“快点!”

我不客气,直接看了伤口。

这一看,发现没有外伤啊,而且好嫩,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

“果然不是外伤,看来真是龙气侵体了。”我脸色凝重了,这个不好解决啊,起码我不好解决。

依女往被窝里一卷,麻木道:“随便吧,死了算了,反正我不想活了。”

“你死了小金也没了,不要这么悲观,这个病又不是不治之症。”我劝道。

依女再次发狂:“我在意的是病吗?我在意的是……啊啊啊,我杀了你!”

她说着就崩溃了,死命踹我。

我真的很无辜,抓住她的小脚苦笑:“你这是干什么?你先别动,我直接放大招。你的小金也很痛苦,必须尽快解决。”

龙气侵体,小金和依女都一样痛。

听我这么说,依女可算打起了一丝精神,抽回脚让我动手。

我召出了大金。

大金一出来立刻发觉了不对劲儿,它往下一跳,跳到了依女的胸口。

依女一抖,惊愕地看着大金的双爪,看呆了。

而且大金龙威太盛了,依女不自觉发抖。

“大金……你竟然已经蜕变到了这个程度……”依女又惊喜又落寞,瞪我的眼神也复杂了。

我挥了一下手:“大金,救你老婆吧。”

只有大金能以最快的速度驱散龙气。

大金嘶嘶两声,从依女的嘴巴里钻进去了,还把鬼脸面具顶开了。

这一下,依女的脸蛋露出来了。

我其实见过,但每次都很朦胧,跟做梦似的。

此时仔细一看,当即惊为天人!

那小脸蛋那柳叶眉,还有琼鼻薄嘴,天生透露出一股深闺少女气,愣是把我看呆了。

“看什么看!”依女挡住了脸,不肯给我看。

我也不强求,仔细感应大金的动向。

它钻入了依女的心脉,双爪把小金给抱住了。

小金相当痛苦,若兰的龙气侵体,它一个金蚕蛊怎么抵挡?

不过被大金一抱,小金就开始舒缓了,侵体的龙气被吸走了。

三刻钟后,依女都舒缓了,双手无力地放下,一身香汗淋漓,可算是活过来了。

侵体的龙气全都被大金收回去了。

“你之前不要急着走就好了,我都还没睡醒你就走了,导致你痛了这么久。”我来个马后炮。

依女又要踹我,强行冷漠道:“李十一,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毫无瓜葛,现在是,将来也……嗝!”

她一口气没提上来,因为大金从她喉咙钻出来了,打断了她的话。

她顿时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索性不吭声了。

我收回大金,正色道:“你的事主呢?这次的事不同寻常,跟蛊无关,我得插手才行。”

“陆老板一整天都没来了,估计觉得我不靠谱,索性不搭理我了。”依女开口,有些难堪。

她一来苏杭就痛得走不了路,也给不出建议,人老板自然不搭理她。

“你叫陆老板过来,最好把他孙女也带来,我给她看看。”我提议。

依女轻哼:“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帮。”

“这事跟五普河有关,五普河关乎到了几十万人口,又入了钱塘江,更是关乎到数百万人口,我不是帮你,只是行风水师的仁义罢了。”我平静道。

依女看我一眼,还是拨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依女开免提道:“陆老板,我好了,您能带您的孙女过来吗?我有个朋友可以帮她看看。”

“依小姐,恕我直言,我在苗疆论坛上找高人,你说你是苗女我才信你的。结果你来了就重病不起,对我孙女上吊的事也没有任何建议。我已经找本市最出名的风水师帮我孙女看了,他说猫死挂树头,狗死顺水流,这压根就不关蛊的事,你还让我怎么信你?”陆老板语气很不满。

依女有点着急:“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朋友是个高手,他绝对能帮你孙女看好。”

“算了,酒店的钱我付了七天的,七天住完你就走吧,浪费我时间!”陆老板一把挂了电话。

依女又难堪又气馁,嘴唇抿得像是被人抢了老公还被小三打了似的。

属实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