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去找香灰,周三姨则泡了一脸盆的茶。
我也没闲着,开始画符。
周舒桐帮我拿着黄纸,好奇问我:“哥哥,你画什么?”
“镇邪符,镇鬼的。”我笑道,周舒桐歪起小脑袋,“哥哥能打败那些欲鬼吗?它们好坏的。”
这个不好说,主要是我还没搞懂欲鬼在干什么,那条大蛇又在干什么。
我得进阳关大道的龙穴里看看,如果我没猜错,大蛇就住在龙穴里,它作为阴兽,竟然住在这么好的风水宝穴里,也不怕被灵气轰碎。
当然,进龙穴不能急,我还得再准备一件事。那就是封锁长宁街,不仅是物理上的封锁,还有风水上的封锁。
今晚欲鬼拜蛇之后,没找到一个女人,唯一的安冉也由于生母的保护而没有得手。
那么欲鬼会怎样?
它们八成会往长宁街外面扩散,去长宁街外边找女人。
这是非常可怕的。
在长宁街,由于阳关风水的存在,欲鬼其实很收敛,但去了街外,它们就是毫无底线的下作之鬼,见到女人就动手!
也就是说,长宁街附近的女人都有危险。
我们李家风水师,为了名声和财办事,但也不能见死不救,这是规矩,我得先封锁欲鬼。
我一一画符,画了八张镇邪符,非常的熟练。
镇邪符上有蓝光闪烁,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金光。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唤出了金蚕蛊。
大金钻了出来,贴着我手掌滚来滚去,憨态可掬。
周舒桐眼睛一亮:“哥哥,这是什么?蚕吗?好肥呀。”
大金似乎听懂了,竟然昂起头嘶嘶叫,小眼睛瞪着周舒桐。
周舒桐咯咯笑,伸出手指戳大金:“你好胖呀,比我以前养的蚕还要胖。”
“你养过?”我询问。
“养过呀,学校老师布置的课外任务,我们很多同学都养了蚕,结果都养死了。”周舒桐撅起了嘴。
我心想她有经验,加上从小到大就能见鬼,因此不怕金蚕蛊。
“大金,这是朋友,不要生气哦。”我摸摸大金的脑袋。
大金才不听,又嘶嘶几下,接着拱起鼻子到处乱嗅,胖乎乎的身子都绷紧了。
我心下疑惑,大金却猛地一窜,跳到了窗口上,朝着街尾昂头嘶鸣,宛如一个战士。
“大金,怎么了?”我大惑不解,大金盯着街尾,好一会儿才跳回我手里,又开始滚动撒娇了。
我想不通,还是先干正事。
我让大金吐口水到镇邪符上。
它对镇邪符不排斥,吐了一大滩金色的口水。
我一一抹在八张镇邪符上,顿时镇邪符熠熠生辉,金光炫目,功效增强了数倍!
“不愧是大金,真厉害。”我夸奖道,大金鼓起小眼睛,还挺得意。
我陪它玩了一会儿,又给它喂了血,收起来了。
之后就该等待了。
等到凌晨,王东疲倦地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大包香灰。
周三姨看他一身狼狈不由笑道:“你掉茅坑里了?”
“别提了,为了找香灰,我半夜翻墙进庙,差点被守门的打死,妈耶。”王东属实惨,一鼻子灰。
我好笑,接过香灰看了看,这些都是老香灰了,在香炉里存了很久的,功效很好。
“大家先休息吧,等安冉醒了再说。”我也困了,睡个觉再说。
王东二话不说,洗个澡就躺下。
周三姨和周舒桐也睡去,屋子里恢复了宁静。
我单独一个房间,这次不修炼体术了,安心睡觉。
一觉睡到翌日正午,我是被奇怪的叫声吵醒的,仔细一听,却是安冉在叫,叫声**漾。
我知道她又犯病了,欲气侵体,难以抵挡。
“李哥,安冉那啥啥了,你快看看。”王东来拍门,我出门一看,周三姨和周舒桐都在。
周三姨一脸急色,周舒桐则懵懵懂懂:“安冉姐姐在干什么?”
“可能是挠痒啊。”我快步走向安冉的房间,进去后把门关上了,免得舒桐看见。
安冉躺在**,自顾自地……完全不顾外界。
我迅速点出太清气,令得她眉心一寒,神光高亮。
她再次清醒,先是迷茫看我,然后震惊地低头看自己的手,接着高声尖叫,叫得我耳膜都要破了。
我捂住耳朵后退,同时安慰:“这不是你的错,你被欲气侵体了。”
“我……我要疯了!”安冉想死,脸上极度难堪。
堂堂女强人,变成这样的确难受。
“你先整理一下,待会我帮你治疗,不祛除欲气,你一辈子都会这样。”我转身出去。
安冉赶忙换衣服,收拾心情。
半响后她出来了,见我们都看着她不由红了脸,尴尬得脚趾都扣了起来。
“安冉,没事的,这里闹鬼,你只是倒霉而已。”周三姨安慰,又看向我:“李大师,怎么治疗安冉?”
“你泡的茶呢?”我问。
周三姨立刻去端来了,一脸盆正宗的铁观音,散发着清香。
王东一看卧槽一声:“尼玛,这么大一盆铁观音?这得多少钱啊。”
“不知道,我买茶不问价钱。”周三姨摆手,催促我:“李大师,先治疗安冉吧。”
我不墨迹,舀出一杯茶,然后将王东找来的香灰倒进去一些。
顿时,清茶被香灰覆盖,我再搅拌一番,其气味变得怪怪的。
王东好奇道:“李哥,这有用吗?”
“清茶和香灰都有静心安神的效果,对欲气有奇效。”我说道,将杯子递给安冉,“喝了。”
她抓着杯子看了看,一口气喝光了。
我再点她眉心,金刚法相开启,强盛的金光直冲她神光而去。
她眉心剧痛,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而我猛地一捏她眉心,捏住了一丝欲气。
欲气被清茶和香灰“赶”了出来,被我抓住了马脚。
我双手齐动,抽丝剥茧一般,将黑色的欲气抽了出来!
王东和周三姨是看不见欲气的,但周舒桐看得见,她指着安冉的额头道:“面条。”
的确像抽面条。
我很快抽到头了,一声暴喝:“出!”
顿时,欲气被全数抽出,于金刚法相中消散。
安冉软倒,痛得浑身冒汗,使劲儿揉自己的眉头。
“可以了,作为报答,你也得为我办点事。”我拍拍手笑道。
安冉疑惑看我:“什么事?”
“今晚午夜之前,要封锁长宁街,一里之内不能有活人,更不准人进出,我要在这里布阵。”我沉声道。
安冉皱眉:“这可不好办,这附近是居民区,很多人的。”
“所以才让你去办啊,你是女总裁,总有点手段的吧?”我笑道。
安冉迟疑了一下点头:“好吧,我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