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化作了一尊火神。
根本不需要我动手,太清血已经熊熊燃烧起来,蓝色的火焰映照出了魔主空**的口腔。
一个个人头嚎叫着,被火光映照的瞬间就化作了飞灰。
眨眼间,魔主的大嘴已经被烧开,我立于它口中,仿佛它含着的一堆篝火。
“老李?”远空,麒麟子惊叫,傻眼了。
姜关月一抖,瞪眼看着:“那是什么东西?”
我不言,身上的蓝色火焰越来越旺盛,毁灭映亮的一切。
魔主发出一声哀嚎,它猛地一巴掌拍向自己的头颅,硬生生将脑袋拍断了。
我也随之跌落,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我身上仍在燃烧,火光笼罩着我,谁也看不清楚我。
我抬头凝视魔主,它没了脑袋,但身躯依旧庞大,而且无数颗人头都可以帮它提供视野。
它愤怒之极,大手拍来,褐黑色的气息铺天盖地!
这种简单而可怕的攻击,就是神尊来了也畏惧。
我不畏惧,只是血脉中涌起了无尽的暴戾,令得我双眼一下子充斥着阴暗的血丝。
“你怎敢冒犯我!”没由来的,我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仿佛我是世间万千罪孽的君主,而此刻一个臣子胆敢对我动手!
一步踏前,我直面魔主的攻击,全身火焰冲起,如同一头太古凶兽,撕破虚空,发出暴戾的怒吼!
轰!
褐黑色的气息一下子被点燃了,禁忌升华的太清血脉在此刻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可怕力量。
魔主竟是被我轰得倒退一步,身上半数人头都化作了灰烬,体内密集的褐黑色骨头也断裂了七成。
“嚎!”魔主的无头身躯上,幸存的人头全部发出惊恐的哀嚎声,瑟瑟发抖。
但与此同时,在无数人头和腐肉的包裹下,还传出了一声怒吼!
核心!
魔主核心,九鬼门的先祖,在无头身躯中怒了。
它剩下的人头全部脱落,再次施展飞头降,密密麻麻扑来,而庞大的骨架身躯再度逼近,巨手拍落!
我越发的暴戾,心头升起了嗜血的冲动。
“你怎敢冒犯我!”我全身蓝光火焰燃烧到了极致,身如飞鸟,冲向了魔主。
似一把钢刀穿透铁板一般,我瞬息间将魔主的身躯撕裂,沿途触碰到的人头尽数被焚尽!
火焰焚天,一朵朵蓝光火焰落在大地上,将褐黑色的大地都烧成了冰冷的蓝色。
此刻,我如在人世间肆虐的魔王,尽情发泄着血脉中的暴戾。
“卧槽……这……这老李?”麒麟子哆哆嗦嗦地说话,两条腿往后蹦,断了的双手无力地甩着。
姜关月也在往后退,口中呐呐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在他们后退间,我几乎将魔主完全撕裂了。
它的百丈无头身躯断成了一截又一截,一块块骨头、一团团烂肉都跌落在地。
不过我还是没找到核心。
我需要一点时间,可这让我更加暴戾,我不想找了!
元神冲入己身道宫,我冷冽地凝视业火。
它不安地漂浮着,似乎想躲起来。
“不服从就毁灭。”我阴冷之极,口中发声,传入了道宫。
元神更是化作大手,一把抓向业火。
它再胆敢反抗,我就毁灭它!
用我禁忌升华的太清血脉,将它抹除!
业火并未反抗,被我抓在大手中,温顺地闪烁着。
我冷哼一声,太清气包裹业火,将其连通。
这一朵火焰,当为我所用!
不过一息,业火已经跟我太清气连通,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指尖一点,一枚蓝色火焰就冒了出来,在我全身的火焰之中,依旧闪耀夺目。
前方,魔主看见业火,转身就跑。
它只剩下半截残躯了,一条腿都断了,半个脊背被穿透,腰肢更是裂开了三瓣,就这么一瘸一拐地狂奔向大青山深处。
“既然出来了,那就别回去了。”我面无表情,全身火焰一聚,包裹业火,冲向了魔主。
业火迎风暴涨,近乎是瞬移到了魔主身上,随后,落地开花。
一小朵业火,瞬间变成了火海,眨眼将魔主吞噬了。
魔主仅剩的百余颗人头发出惊天嚎叫,褐黑色的骨头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一块块腐肉发出焦臭味。
但它还在跑!
只是一边跑一边跌落,身上的每一部分都在跌落。
等跑出千米,它轰然倒地,骨架彻底散开,化作了一摊黑乎乎的焦炭。
那焦炭中,一个人形生灵痛苦地蠕动着,还在向着大青山深处爬去。
九鬼门先祖、魔主的核心!
它很矮小,全身枯萎,宛如一具干尸。
它身上业火还在焚烧,但它仍有余力爬动。
我一步步走过去,太清血燃烧生成的火焰渐渐熄灭了,内心也平静了下来,只是暴戾之气久久不散,我现在的眼神肯定很吓人。
那不是活人该有的眼神。
很快,我走到了干尸面前。
这个九鬼门先祖还在爬动,明明已经被业火覆盖了。
我站在它面前,它终于不爬了,昂起被烧得通红的干瘪头颅看我,口中发出微弱的哀嚎声。
它在求我饶命。
我冷漠盯着它:“你怎敢冒犯我?我是你的君主!”
它自然不会说话,只是哀嚎着。
我抬脚一踩,咔嚓一声,它脑袋化作灰烬,残躯再难动弹。
业火飞起,在我面前漂浮着。
“我会留着你,入我丹田。”我转身走去,业火立刻钻入了我的丹田。
高空中,姜关月双目几乎要裂开了,浑身颤栗着再无力气,他跪倒在云海上,嘶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一步迈出,站在他面前。
他一激灵,过度恐惧之下,神农血脉被激活了,可他还是不敢跑,更不敢对我出手,只是嚎哭起来:“不可能的,神灵怎么会死?你干了什么?可恨的人,可恨的人!”
“內域之中,还有多少像你这样的废物?”我波澜不惊,盯着姜关月。
他嘴唇打颤,跟我对视着,神农血液竟从七窍中流出,他过于恐惧了,而血脉一直在沸腾,导致从七窍溢出。
“还有很多我这样的人……神灵不可辱,神灵不可辱,你这该死的阳人,我们主上会杀了你,杀了你!”姜关月忽地咆哮出声。
我不再多言,一手拍下,姜关月化作了一摊烂泥。
更远处,麒麟子蹲在云海上看我,脸色惨白,畏惧无比。
我走向他,他连忙道:“老李,你别过来,太吓人了,我没事,要不我先走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