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出来了!
现在,太乙仙安全了,但我危险了。
“攻!”我大喝一声,八十具棺椁疯狂运转,九宫之气浩**不息,轰杀无形!
同时,我唤回七星剑,斩魂术劈向了战场核心!
残微逃出了豫州鼎,但逃不出大九宫的,它必定还在棺椁的包围圈中。
蓝光剑气撕裂虚空,七星剑的威力何等恐怖?而且它身上加持了我的太乙神术,它就是维度绞杀场。
绞杀微!
我以大九宫困微,以七星剑杀微,不断挥剑,一刻不停!
杀了半天,核心中,什么反应都没有。
残微已经死了吗?
大概率是没有,只是我无法感应到它。
它无声无形,就是空气,空气又怎么能杀死呢?
我必须再想办法,否则它一日不死,迟早会破开九宫出去。
咬咬牙,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再靠近它!
这简直是疯狂的,但只有靠近它了,才能感受到搏之不得的气息。
那种气息一出现,我才能锁定它。
这是一场豪赌,也就一秒的事,我若慢了,必定化作白骨。
可此刻由不得迟疑了。
脑子里怎么想的,立刻就要去实施!
河图疯狂运转,感应着战场的每一寸,我体表的八十一颗星星更是耀眼无比,将我护得严严实实。
化邪经已经施展,我抓紧七星剑,飘向了战场核心。
空气是死寂的,没有任何波动。
这里有种深海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来得十分猛烈,我才一靠近,元婴就开始卷缩哀嚎了。
道心又不稳了!
残微就在这里,只要它在,人族原始的恐惧就无法控制。
我浑身颤栗,冷汗直流。
我猛咬舌尖,大吼道:“来,我看看你这个天路罪孽有多可怕!”
身后,立刻有了搏之不得的感觉。
我一剑刺去,空了。
而背脊化作了白骨,血肉全部消失了。
剧痛之下,我险些晕厥。
天路罪孽实在太诡异了!
七星剑旋转,我再咬舌尖,太乙神术配合斩魂术挥出,无尽蓝光充斥在了每一寸空间。
可残微依旧不见。
它很愤怒,但它很聪明,它也知道“一秒”,若它慢了,被七星剑刺中,那我的斩魂术、太乙神术、七星剑的威压都会在它体内爆发。
它已经不能承受了,大九宫和豫州鼎对它造成的伤害可不轻。
所以,它将我脊背化作白骨立刻躲避,不然会被我刺中。
右边,空气又波动了。
我猛地一剑砍去,再次落空,而右手臂大半血肉都消失了,露出了森森白骨。
这种痛是其次,更可怕的是恐惧。
我如同在被凌迟一样,千刀万剐。
怎么办?
我刺不中微,而微可以慢慢将我玩死。
这一刻,我的恐惧抵达了顶点,我不敢了。
必须退,必须逃!
我疯狂挥剑,同时往后退去,召唤豫州鼎。
豫州鼎嗡嗡作响,飞了过来,我只要进去就行了。
只是这一刻,我发现自己白骨森森的手臂上,竟浮现了全新的血管,血液正在流淌,清晰可见。
我愣住了,这是……太清血脉,竟自动复原了。
瞬间,一股气血直冲脑海,我仿佛看见了黑暗的远古时代,我的先祖在跟天路罪孽搏杀,变成了一具白骨,但血脉不断,血气滔天。
白骨血脉,轰杀罪孽!
这是不屈的意志!
这是我太清一脉的战斗意志!
我岂能逃?
我的血脉未断,岂能逃?
猛地转身,我再次有了醍醐灌顶的感觉,在远古时代,我的先祖是如何杀微的?
脑海里快速闪烁一个画面,这是血脉的传承。
几乎下一瞬,我以七星剑砍在自己的右手臂上,令得血脉崩断,鲜血四溅。
我再一挥,金色血水点点,洒向了整个空间!
蓦然,前方三尺处,血水仿佛粘在了什么东西身上,那一滴滴血水发出金光,金光形成了一个形状,无法描述的形状。
那是微!
“杀!”如同上古先祖一样,我咆哮出声,提剑杀向微。
这一刻,太清血脉滚烫,我全身宛如着火了一样,**在外的白骨内都生出了血管,血液奔流不息,我的斩魂术、太乙神术、七星剑的九宫之威,于此刻攀升到了顶点。
道宫中,元婴小人起身,怒声咆哮,这一刻它竟再次蜕变。
当我一剑劈下的刹那,境界已然突破,神婴圣尊!
面前的“形状”一分为二,点点血水粘在其上耀眼万分。
再杀!
一剑剑挥下,无声无形的残微被绞得粉碎,七星剑颤音不断,轰鸣不止!
整个战场核心,不知道出现了多少块微。
残微又一次被搅碎了。
我凝视我的点点血水,血水都在远离我,它们粘在残微上,它们远离我,说明残微怕了。
残微在远离我。
我长笑一声,这就是最原始的恐惧吗?
它怕了!
“它日登天路,我灭你全族!”一声爆喝,我再挥一剑,身体飘向了大九宫一域。
再当北极星。
整个大九宫快速运转,九宫之气也是无形的,给我轰杀!
一块块残微完全挡不住大九宫的轰杀了,我看见我的血水又乱飘了,不再粘着残微。
这说明残微被消灭了,它们融化了!
最终,我的所有血水都飘走了,残微一块不剩。
我的后背、手臂、下巴竟重新长出了血肉,流光溢彩,宛如美玉。
七星剑在我身边旋转,发出了激昂的鸣声,剑柄甚至贴我的脸,宛如一只小猫。
我哈哈一笑,轻呼一口浊气。
微已经被消灭了,而我在生死关头,战胜了恐惧,境界突破了神婴。
太清血脉估计都再次觉醒了,但我无暇去看了。
四周,一具具棺椁飘走,失去了目标,它们要回归各自的小九宫了。
百里大九宫,开始平静下来。
我跃入豫州鼎,扶起了太乙仙。
他十分虚弱干瘪,我以太清阴阳气滋养,他才悠悠醒转。
“前辈!”我大喜过望,内心的喜悦难以言说。
太乙仙虚弱得说不出话来,但他并不迷茫,他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操控豫州鼎飞下去,太乙仙艰难抬手,干枯的手指落在我掌心。
“前辈,你有何吩咐?”我忙道。
太乙仙轻轻摇头,嘴角扯起一个笑,手指在我手心画了个数字:6.
太乙仙常年在九州走动,他写的“6”没别的意思,就是牛逼的意思。
我笑出声,这波确实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