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和南梦都得到了大机缘,南梦更是直接突破雏丹大能了。

我们三人都是幸运的,可惜那五万后生,无一幸存。

南梦神色暗淡了,不仅心疼南诏门的后生,也心疼整个巫门的后生,这是南疆无法承受的痛。

我们三人不多说,祭拜了神女像后,离开了。

整个南诏古国一片死寂,荧光又渐渐飘起了,这次不是亡灵荧光了,而是古老大地诞生的阴火。

这里会一直长存于大地之下。

我们三人离开,返回了入口。

这里也受到了惨烈的波及,远远近近的山脉都倒塌了,巫皇和暗魔的大战太过激烈,南诏古国无一处可以幸免。

沐兰脚系铃铛,头戴皇冠,手举神女杖,开始吟唱古老的咒语。

骤然间,上方凝实的穹顶分开,外面必定在发生星辰分海的奇观,百里大泽又被星光分开了。

沐兰也是了得,此刻能隔着千丈厚的大地,施展星辰分海。

很快,穹顶出现了巨大的裂缝,无尽星光照射了进来,还夹杂着混乱的惊叫声。

“分海了分海了!他们终于要出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青枫巫尊跑哪里去了?”

“能出来就好,定有大机缘!”

巫门各派的掌教、长老都迫不及待了。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化作流光升起,冲出了裂缝。

外面正是夜半时分,漫天繁星灿烂夺目,瞬间令我精神一震。

目之所及,繁星入瞳,奇妙的感觉在激**。

那就仿佛有古老的力量从我眼睛钻入了身体,这可以视作最强大的天地灵气,我的内丹高速旋转起来,道宫内太清气翻涌压缩,仿似在欢呼。

太美妙了!

此刻,我可直入人丹境,甚至是地丹境!

但马上,大能者一窝蜂挤了过来,天上地下全是人,把星光都挡住了。

我哭笑不得,先压下突破的冲动。

“马正初、南诏女、沐兰?就你们仨?”

“其余人呢?出来得这么慢?”

“可找到南诏遗珍了?遗珍是何物?”

口水飞溅,大能们惊喜不已。

沐兰不喜欢说话,南梦则出列说话,有意释放了自己的巫气。

霎时间,全体震惊。

南诏王推开众人,狂喜道:“南梦,你雏丹大能了!”

“天啊!二十六岁的大能!”

“沐兰也不太一样了,她很威严,怎么回事?”

焦点都在两女身上。

我见状直接闪了,让南梦和沐兰来应付吧。

我闪身冲天,踏入了高空的云海,接连再上,接近星空。

美妙的感觉袭来,几乎瞬间,我的内丹就闪烁出了道道金光,它不再是斑斑点点的金光了,而是一股接一股的。

人丹境!

我大喜,但犹自不停,身体一丈丈拔高,更加接近星空。

内丹疯狂旋转,我的瞳孔都成了金色,无形的星辰之力灌入,引发了我圣体的和鸣。

紫气万道,金光万丈,无比耀眼的天地异象袭来!

哪怕是从地面看上来,也能看见我如烟花一般绽放,紫光笼罩数百里,霞光寸寸染红霓!

“天啊,那是什么?”下方,众多大能震撼道,全都昂头看天。

“不可思议,他在突破,你们看,所有星光都在汇向他!”

“星辰之主?怎么可能?那不是传说中巫皇的神术吗?”

我听得清清楚楚,此时此刻,万丈之距也挡不住我的听觉。

我睁着眼继续上升,而内丹几乎化作了残影,太清气奔腾不息,发出一阵阵呼啸声。

某一刻,金光几乎覆盖住了整个丹田,就连丹田的表面上,都仿佛抹了一层金粉一样。

地丹境!

我连破两境!

但这还不算完,我的野心大得很。

一眨眼,心念一动,那无尽夜空,万颗星辰都倒影在我双眸中,被我一眼览尽!

这刹那,夜空竟暗淡了一下,下方的沼泽、丛林也灰暗了。

也是这刹那,最强盛的星光入眼,我的内丹发出吟声,金光从道宫中冲出,溢满了丹田,然后再冲出肌肤,覆盖了我全身。

这是星辰之金光,何等灿烂!

皎皎星河都为之失色!

而地丹境,也抵达了巅峰,距离天丹境仅一步之遥!

我早有预料了,我已经连破两阶了,要是再突破天丹就太不可思议了,而且也会让我地基不稳,拔苗助长。

我的目的就是突破地丹巅峰,已经够了。

而且,道宫隐隐作痛了,显然有点无法承受了。

若再突破,太清气怕是会暴走,直接引来天劫,把我劈成猪头。

我哈哈长笑两声,在夜空中遨游,仿佛在巡视我的臣子一样,这是执掌天下、君临九州的快感。

难以形容!

半响后,我才闪身落下,而大能们还在发懵,南诏王都惊呆了。

沐兰和南梦也震撼不已,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可不想被围观了,直接问南梦:“你跟大家说了五万后生身死的事了吗?”

“正要说,被你的异象打断了。”南梦神色一暗。

而震撼的众人反应过来,全部惊骇欲绝:“什么?五万后生身死?”

“是的,全部身死。”南梦点头,仔细说了起来。

当场,有几十个长辈晕倒,更多的双目赤红,难以置信,转头就冲入了大裂缝中。

“回来,星辰要暗淡了,百里大泽会封死你们的!”沐兰警告。

但无人听,一个个长辈冲入了南诏古国,去寻找自己的后辈。

沐兰无法,只能以神女杖指引天星,保持着星辰分海的状态。

我心里一叹,站立一旁不言不语。

如此,整整一夜,直到黎明时分,星辰再也无法灿烂了,大裂缝开始合拢。

“快出来!”在外面的大能叫道,声音嘶哑。

下方,陆续有人飞出,有的落地直接吐血:“我的儿啊!”

有的须发皆白,跪地哀嚎:“我一派三十后生死绝了,怎能如此啊!”

到处都是哭嚎声,这次损失实在太大了。

南疆巫门,一夜断层!

而且很多后生都是大能者的亲人,此刻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能承受此般打击?

我跟沐兰对视一眼,都说不出话来。

等太阳出来了,我寻找一片高地坐下,干起了老本行。

以我太清风水师之名义,超度此间亡魂。

请君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