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兰不提还好,一提到顾若初的种种事情,周玉萍心里对顾若初的恨意也是越来越浓。
房子倒塌竟然也没能砸死她,这丫头的命可真够大的。
“若兰,你别太伤心,她早晚会有报应的。”
“我怎么没有看到她有报应,她不但没有报应,她还越活越好了,妈,难道咱们要一直被她压在底下吗?”
顾若兰真的很不服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得意不了很久的。”
周玉萍偷听过顾长山打给顾家的电话,知道顾若初当初嫁给陆泽川的真正原因,等她找准时机,把这事给爆料给八封杂志,到时候陆家定然是容不下顾若初的。
她绝不会让顾若初过的那么顺心。
“妈,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她即使结婚了,远恒哥的心里还是只有她,我真的就那么比不上她吗?”顾若初心里憋屈的特别难受。
周玉萍看着自己的女儿难过,也是心疼,安抚着她说:“她一个人十六岁孤身去了美国,能生存下来,可想而知她是一个多么有心计的人,就说你姐和陆泽川的婚事吧,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如果不是她背地里勾引陆泽川,这婚事能告吹吗?”
周玉萍叹了一口气,又说:“你也别为这事难过,不是你比不上她,那是因为她太有心计,像她那种爱算计的女人,早晚会摔的更惨。”
“但愿如此吧,妈,我累了,先去休息。”
看着顾若兰的背影,周玉萍摇了摇头,自己的这两个女儿,怎么就让顾若初给比下去了。
次日一早,周玉萍买了一大堆补品去了靖安医院。
一进病房的门,直扑到顾若初的病床前,心疼的拉住顾若初的手,哭喊着说:“我可怜的女儿呀,你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二婶一声?”
被周玉萍紧紧的拉着手,顾若初很想缩回来,却被她拉的紧紧的。
鬼哭狼嚎的声音和那些虚假的话,顾若初觉得很恶心,嫌恶的皱着眉头。
陆泽川轻咳了两声,“若初需要静养。”
周玉萍不好意的收回了手,不敢再大呼小叫,动作很大的抹着眼泪,小声说:“若初,对不起,二婶是太担心你了,你二叔也是的,知道你住院也不跟我说,我昨晚才知道,来的晚了,你千万别生我的气。”
顾若初对周玉萍也没有什么热情度,她来与不来,顾若初都不在乎。
“也没什么大事,不劳二婶操心了。”
“我怎能不操心呢,尽管你出嫁了,不也还是我的孩子吗?”
谁想当她的孩子呀。
顾若初都后悔叫了她十六年的妈,无奈的笑了笑。
“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周玉萍故作一脸担心的模样说:“若初,你住的房子怎么忽然就塌了呢?”
“房子本来就陈旧,可能是因为风雨大了,就塌了。”
顾若初是没有想太多,因为她去东安村的时候,房子的确是太老旧了。
“若初啊,你怀着孕也得注意安全,这还好是没事,要是伤着了你,伤着了孩子,这可如何是好呢?”
这些虚情假意的话,顾若初听着只觉得头疼。
求助般的看向陆泽川。
她可怜兮兮的眼神,瞬间俘虏了陆泽川的心,他瞅了一眼周玉萍,面带笑容地说:“我们家若初心地善良,什么事想的比较简单,房子是破旧了一点,但我做房地产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房子能在风雨里倒塌也是心里有底的,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陆泽川说话的时候,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周玉萍。
此话一出,周玉萍心里咯噔一声,很快一脸狐疑地说:“难道东安村有人想对咱们家初使坏心?”
陆泽川点点头,“我觉得肯定是有,不然那房子怎么就塌了呢?”
“查,必须要查,一定要查清楚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想让咱们家苦初一尸两命!”
周玉萍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
顾若初有点懵圈,陆泽川怎么突然在二婶面前说有人想对她使坏心呢?
东安村的村民们那么纯朴,对她那么好,不可能对她做这种。
顾若初不高兴的瞪了一眼陆泽川,带着点小脾气:“没有证据的事,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怀疑东安村的人?”
“老婆,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也是担心你……”
顾若初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他刚刚叫她什么来着,老婆,艾玛,羞死了……
脸上染起二片红晕……
周玉萍却是接了话说:“若初说的极是,没有证据的事,也不能随随便便怀疑别人。”
陆泽川带着诚意的目光看着周玉萍,一本正经地说:“二婶说的不错,没有证据的事,确实不能随便怀疑别人。”
“可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别让若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受了委屈。”周玉萍觉得自己脸面有点不下去,随意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语。
这些话,也在顾若初这里起不到什么效果。
“二婶说的是,我会照顾好若初和孩子,她身体不舒服,也容易乏,要不,你改天再来,让她多睡会儿?”
陆泽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周玉萍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虽然她也不想留在这里,跟顾若初说这些场面上的话,但是这逐客令,到底是让她心里不舒服。
可又能如何呢?还不要得走,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也没意思。
周玉萍起了身,笑道:“现在若初才是最重要的,让她多歇会儿,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她。”
总算是送走了一尊大佛,顾若初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周玉萍人走了之后,顾若初赶紧问陆泽川:“那房子倒塌真是人为的吗?”
陆泽川忙笑着说:“我是吓唬她的,你也当真?”
“我就说嘛,东安村的人是不会做这种事的。”顾若初到目前为止,还是不相信房子的倒塌有人为的因素。
也好,她永远单单纯纯的不是挺好嘛,何必小小年纪,要去背负那么多。
“你二婶在这里,你好像对她很不耐烦……”